第十五章:澄花和瑞人的故事

那是含苞待放的十五岁，十五岁的澄花已经逐渐的展露了自己拿娇娇欲滴的模样，张开了的脸蛋和五官还有逐渐丰满起来的身材，以及她那张时时刻刻都带着粉色的唇，都让人看了不得不多停留一会，家里的一些佣人都对澄花有好感，但又因为澄花是大小姐捧在手心里的。

都不敢明目张胆的骚扰，但是私下大小姐不在的时候，男佣人有时候回去打扰澄花，时不时说出一些污言秽语，但是听惯污言秽语了的澄花已经不在意这些了，直到有一日一个男佣人趁着在花园除杂草的时候吃了澄花好几次豆腐。

澄花眼看就要发脾气了，这时候瑞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了过来，他的出现总是带着一种温柔的气场，但是却又让人感到有些压抑，澄花是这样觉得的，她总觉得他的温柔是假装出来的，实际上在他的内心，这应该只是一个保护色。

瑞人第一次笑着警告了那个男佣人，之后男佣人就自己请求离开野宫家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瑞人和澄花几乎是同龄，就相差了一岁，但是澄花从来不主动靠近自己，只有自己主动去靠近澄花的时候，澄花才会展露她该有的光芒。

瑞人视角:

今天是我的生日，百合子邀请了秀雄君来家里做客，平时我不太喜欢有人来给我庆生，父母也不太喜欢邀请别人为我庆生，他们只会邀请别人给百合子庆生，但百合子每年都会给我庆生，与其说庆生，她其实只是想在这一天邀请朋友一起过来玩乐。

因为平常百合子一直被束缚着。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如果我只让那个人给我庆生她会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她肯定想也不想就会拒绝吧，平时看起来平易近人的样子实际上只对百合子平易近人，其他人她只是听从的关系，如果我能让她对我敞开心扉，那我岂不是很有成就。

于是那日我离开了百合子，不和他们做游戏，来到了厨房，每一年的生日，父母都会忘记，母亲会和天海家的镜子夫人逛街，而父亲应该是去工作吧，我不太了解，藤田会被强迫拉着一起做游戏，当然我也是，只有澄花会一个人在厨房默默准备着晚餐。

我来到厨房的时候看到澄花就这么面无表情的准备晚餐，不过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我看到了厨房桌子上摆上了一个很小很小的蛋糕，那个蛋糕是之前我一直想吃的那家的蛋糕，不过我嫌麻烦一直没有去买。

看着那个蛋糕，我在想，那是不是送给我的？是她特意买给我的吗？但我又不敢上去问，我怕从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得到冷冰冰的回应。

这个时候藤田来到了厨房，似乎是百合子叫他来厨房那几杯水过去，她看到藤田来了的时候，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多了一些我从未看到过的笑容，那个笑容，只有她和百合子在一起玩的时候才会露出的天真的笑容。

难不成她喜欢藤田吗？

我见她脸上洋溢着少女才会有的羞涩，心里一阵酸楚，以前我总是捉弄她，她估计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好感，以前老师罚我抄写的时候，我总是拜托给我抄写，她一开始不答应，我就会对她撒撒娇。

我总会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看着她，“好澄花，拜托你啦…我知道你最好”我这样对她说，她那双颊上就会浮现淡淡的红晕，有可能是因为没有男人对她这么撒过娇吧，在那之后我每次都假装自己不想写来借此机会找她。

我想看她的反应，家里出了什么事，我都会第一个看向她，大家一起玩的时候，笑的时候我都会第一个看向她，找寻她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的动静，直到有一次我和她对视了，她那双好看的杏眼就这么看着我，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她原来好看的不只是脸，她的眼睛才是最美的。

在我回忆着以前的种种的时候，她对着藤田说。

“少爷会喜欢这个吗？”

“嗯……应该会喜欢吧？虽然少爷没有过过西洋的生日，但应该是一个不错的经历”

她低了低眸子，有些担忧，然后她看着那个小蛋糕，伸出食指碰了碰包装盒的边上，“是不是太小了？”她这样问着，藤田摇摇头。

“心意到了就好”

藤田看起来还想和她继续说说话，但是百合子已经在下面大喊渴了，藤田最后还是端着水出去了，她看着藤田的背影愣神了好久，最后从桌上拿出了几根小蜡烛。

“这个是插多少根呢…”她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被迫先做晚饭。

我喜欢她做的晚饭，有一种清淡爽口的味道，比起那些西餐，我更喜欢这样的日式饭菜，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她被允许坐上了桌和我们一起吃饭，她坐在百合子生病，秀雄君居然破例坐在她的身边，但是秀雄君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百合子还是像以前一样给我唱着生日祝福歌，她也一起唱，她的声音很好听，如果她去当一个歌唱家肯定会很有名吧？

简单的晚餐过了之后，秀雄就离开了，百合子也回到了房间，她总是会给百合子讲睡前故事或者读书，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待遇，说实话有些羡慕百合子，不过今天我不会羡慕，我只是一只期待那个小蛋糕，是不是送给自己的什么时候送，是不是她送。

终于百合子应该是睡着了，她从百合子的房间出来之后就前往了厨房拿出了那个小蛋糕，然后在那里犹豫踌躇了半天，还是没有端去我的房间，我都在厨房门口站了很久了，我最后忍不住了直接假装来厨房找吃的，她慌慌张张藏起蛋糕来的样子，让我心里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随便喝了口茶之后，就假装自己要走了，她好久没说话直到我走到了厨房门口她才喊住我，“少爷…等等”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应该是紧张吧。

我忍俊不禁但是转头的时候还是恢复了正常的笑容。

“嗯？澄花，怎么了吗？”

她很紧张的从身后拿出了那个蛋糕，那个我看了很久早就知道存在的蛋糕，“生…生日快乐！”她像是怕我不喜欢一般一直低着头，我走了过去假装很惊讶。

“这是给我的吗？”我对自己的反应感到满意。

“是的”她点点头，还是不愿意抬头。

我更希望她抬头正视我，我不希望她觉得自己卑微，她在这一刻只是一个普通女子而已，不过我好奇，她为什么会送蛋糕给我。

“诶？为什么送蛋糕给我？”虽然知道是生日，但是我过生日从来不吃蛋糕，她有些慌张看着我。

“不、不喜欢吗？对不起！”她赶紧要拿走那个蛋糕，但是我制止了她。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不是不喜欢”

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把蛋糕放下，然后有些为难的说着。

“之前少爷您问我，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说我不知道…少爷您就说那之后的生日都和您一起过，您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她越说越有些难过，我怎么可能忘记，我从今天起来之后就一直在寻找她的身影，想看看她在做什么，生日的今天和她平时有没有什么不同，而且我也早早的给她买了生日礼物，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我很佩服我自己的演技。

“我很感谢您，因为我…，从来没有人问过我的生日，我只是一个仆人，少爷能提出少爷的生日就当做我的生日，我很感动，所以我想着能不能给少爷您做点什么……”看得出来她很紧张，所以她说话都有些吞吞吐吐。

“之前少爷您说这家店的蛋糕很好吃，所以我去买了，藤田说西方人过生日都会吃蛋糕，还会插蜡烛，但是我不太懂，这个蛋糕要买多大的，可是…我去的时候发现这个蛋糕真的好贵”她有些委屈的抬起头，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就这么看着我，我听她说得入迷了，突然那双眸子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原来一直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笑意满满浓了起来。

“我的钱就只够买那么一小块…，但是我真的很想祝您生日快乐，我也想……和少爷过一次生日，想试试看过生日的感受”她这样说着，把那块小蛋糕递到了我的面前，她笨拙的插好蜡烛点燃了蜡烛。

“这样应该是要关灯吧？”我说着，正要去关灯她猛的拉住了我的手。

“可以不关灯吗？我…我有些怕黑”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我心里第一次有了保护欲，是除了对百合子那种妹妹的保护欲，心里第一次燃起的。

我没有关灯，按照她的说法，我们要唱生日歌，唱完之后许愿，许完愿吹蜡烛再吃蛋糕。

许愿的时候我看着她闭上眼睛，真诚的握着双手，我突然有一个想法，我闭上眼睛，轻声的说出了我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澄花以后对我能真诚的笑出来，就像对百合子那样”

她震惊的睁开眼睛看着我，表情别提有多可爱了。

像是赌气一般，她也说着。

“我的愿望是，以后少爷不开心不要一个人闷在房间里，如果可以，我愿意倾听”

我的表情不亚于她刚刚看我的震惊的表情，我一直都是不露声色的，即使父母不让我学画画，我也是不露声色的从未表现出来我的不满和难过，但是她居然看出来了。

我们两个吹完蜡烛之后，两人坐在厨房的窗边看着月亮，她把蛋糕大的那一块分给了我，她说自己不喜欢吃甜食，其实她很喜欢，只是愿意把好的给我，只是因为我是少爷。

她吃着蛋糕，第一次对我笑了，只对我一个人笑了。

她笑得很好看，就好像是清晨在路边散步时看到的草丛中一朵美丽的带着纯净的露水的橙花，就连她嘴角的梨涡都那么可爱，让我的眼睛一刻也不想离开。

我快速的在她的脸颊旁亲了一口，她瞬间像一只煮熟的虾子，让我感觉到有些可爱。

“少爷，生日快乐”吃完蛋糕之后她甜甜的笑着这样看着我，明明这个蛋糕是我心心念念很久的蛋糕，可是我却没有认真品尝，反倒是看着她，沉浸了许久。

“澄花，你也…生日快乐，以后每一次我们都一起过生日吧？”

她眼里先是惊讶，然后慢慢迎上的泪水让我有些手足无措，她抱住了我，在我怀里哭泣，才让我知道那个泪水是她喜悦的泪水，她哭着，哽咽着说。

“谢谢你少爷…谢谢你…我很开心”

……

春去秋来，我和她一起度过了两个生日，每次我们都会在晚饭过后躲在隐蔽的地方只有两个人一起吃一块蛋糕，过一个难忘的生日，我渐渐的依赖上她了，我会经常叫她给我洗头发，因为我觉得她的手指肯定很温柔，果然，舒服得快要让我睡着了。

我经常会叫她做我的模特，她一开始很不愿意，后面我苦苦哀求她才来当我的模特，果然她就像一幅画一样，甚至比画还要美，我根本画不出她的美。

随着时间的流逝，父母不愿意让我继续学画画，他们觉得画画根本没有前途，叫我去学经商，家里现在根本没有什么钱都是母亲一个人大肆挥霍，根本不懂金钱的概念，却偏要他的儿子去经商，我和他们大吵了一顿，那是我这么多年以来的积压那日我很难受。

她过来安慰我，却不知道怎么对我说好，只是一直在我耳边说着。

“少爷的画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少爷很适合画画，也许只是现在夫人和老爷不知道而已，我相信将来，他们也会认可你的”

那是我第一次吻了她，她看起来似乎从来没有被吻过，很惊慌甚至还有些抗拒，我当时怒火冲天，加上心里很难受，对她说出了那句话。

“你应该知道谁是你的主人，你应该听我的”

这句话不像是我能说出来的话，更像是母亲会说出来的话，也许是今天母亲和父亲尖锐的话语刺激到了我，又或许是我越来越像母亲。

她放弃了挣扎，我看到她的泪水一直强忍着，直到最后从眼角流了下来，我放开了她，没有做什么，但是我却陷入了难受与自责中，我怎么能强迫她干她不喜欢的事情，明明她那么美好，她的笑容那么美好。

她仓皇的跑了出去。

晚上我去她的房间找她的时候却看到了她抱住了藤田，在藤田的怀里哭，我心里的难受又深刻了几分，我一直知道她喜欢藤田，但是我又抱着侥幸心理，我哪一点比不上藤田，我相信我能战胜藤田在她心里的位置，可是今天我错了……

我似乎做什么都是站在最高角度希望她去做什么，我从未真正替她去做什么。

我失落的离开了，她看到我之后也是有些害怕，看到她闪躲的眼神之后我明白我们的关系又回到了三年前那样，不冷不淡，她是佣女我是少爷，之后藤田有了几个恋人都是家里的佣女，她很伤心，我不明白藤田为什么会那么做，如果她喜欢的是我，我绝不会找别人。

于是我开始抢藤田的恋人，戏弄他，谁叫藤田伤害了她。

我被迫放弃了画画，整日无所事事，但心里的阴霾一直没有去除，她也不再会来安慰我，我需要安慰，谁会安慰我，是家里的其他佣女，还是花街的妓女，不管谁都好，只要能安慰我。

可是……

我还是奢求着她能来安慰我，哪怕只是一句也好。

哪怕一句也能抚平我心中的阴霾。

蝶之毒华之锁花之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