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喂尽,她即刻和炎王拉开了距离。放下汤碗的凌紫雪才意识到方才自己做了什么。何况高护卫还在一旁看着,直看得他目瞪口呆,心想还未有女子如此大胆,主动轻薄他家王爷!可这是自家王妃,应该也不算轻薄吧!
未料及凌紫雪有如此举动,季昶也愣了片刻。不过炎王总归是阎王,微怔过后即刻又恢复如初。季昶拉了拉被她扯皱的衣襟重新坐回圈椅,平静地说道:“药喝完了,本王还有事与高义商议,你回了吧!”
“嗯。” 凌紫雪小声嗯了一声,捂着绯红的小脸飞快地逃回了里屋。
说来也怪,剩余半碗药喝下后,季昶顿觉五脏六腑皆舒畅许多,稍稍运了内力,似也通畅有力。为何药里掺了她的血会药力百倍?他暗自思索着。
“末将柴风参见王爷!” 一早柴风就得知了炎王苏醒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王府。
“柴风,军中可有异样?” 季昶靠在圈椅椅背,抬眼一瞥,问道。
“王军一切安好!王爷昏迷这些时日,凡是出现在王军周围的可疑人等,均被抓进大牢,等候王爷发落!末将听得昨晚有刺客闯入,行刺王爷,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柴风开始一本正经地说着,到后头便开始义愤填膺。
“无妨!那贼人嘴硬不了多时!高义,把那刺客押到王府大门外。柴风,扶本王一道出去。”
“是!”
高义拱了拱手大步走出押解刺客去,而柴风则上前扶起坐在圈椅上的炎王,朝大门走去。
这炎王是怎么了?方才抱我还稳如泰山,一眨眼的功夫怎地就虚弱地连走路都需要人扶?那我这血药引究竟是管用还是不管用哇?
待在里屋的凌紫雪一脸懵圈。她自那日嫁入炎王府后便一直未出府,当日头上覆着红绸巾也未见着炎王府大门的气派。此时见炎王要把刺客押到府门外,不知要做甚?一时好奇心起,便也悄悄跟了出去。
炎王府,从外一眼望去自然是皇家风范。加之先帝与当今圣上都对炎王宠爱有佳,因此炎王的府第又比其他王府恢宏气派许多!只是炎王不喜艳色,故原本该是朱红色的大门硬是漆成了生冷的黑色。分列在大门两旁威猛无比的石狮子被雕刻得凶相毕露。除了写着'炎王府'三个烫金大字的牌匾外,门框、房檐所有装饰皆是灰黑色系,给人一种威严森然的气象。
门外所经之人皆远远避之,不敢靠近。
高义领着一小队府中侍卫将那刺客押至府外,几个侍卫在地上架起一个一人多高的木架子,并把那人粗鲁地捆绑了上去。
府中两个下人搬来一把圈椅放在王府大门处,柴风扶着看似虚弱的炎王坐了下去。
高义见炎王已然坐定,便迅速站立到炎王身边,警惕地环视着周围的动向。
柴风走下前去,亮开嗓子大声对过往的行人说道:“大家看好了,架子上这个人,昨晚闯入炎王府,预行刺王爷,且冥顽不灵拒不招供!故押至此处,若有同党亦或认得此人者,上前揭发此人,王爷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人很快多了起来,但畏惧炎王的威严,皆不敢靠的太近,只是在远处围在一起观看着。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何人?又是何人指使你刺杀王爷的?” 柴风走到那刺客面前,厉声问道。
那刺客也不作答,只是闭着眼睛,一副准备就义的凛然。
柴风也不恼,随即转向人群再次大声问道:“大家看到了,此人拒不招供!可有人出来帮他啊?”
良久,人群里只有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的,却无人上前指认、揭发!
柴风回转身,望了一眼坐在圈椅上的炎王,只见他微微使了个眼色,一名小厮便飞速捧出了一个木盘,弓身端至炎王跟前。
上面放着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那刺客在行刺之时放出的数枚飞刀暗箭。
季昶随手拿起一枚,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儿,随后面上浮现一抹瘆人的微小笑意,忽地手腕一转!
“啊~”
原本在炎王手里的飞刀不偏不倚地扎进了那刺客的左腕上。那人随即一声凄厉的惨叫。
柴风见状继续对着那刺客,审问道:“你现在可有想说的?若再负隅顽抗,王爷会将你昨晚发出的暗镖全都送还予你!你可想好了!”
“我……无话可说!” 那人已疼的满头大汗,却还嘴硬着。
柴风刚想再说些什么,季昶似乎已经失去了耐性,大手一挥,将盘中飞刀尽数扎进那刺客的身上。
“啊~啊~” 那刺客连连发出惨叫声,却仍抵死不招供。
吓得围观众人也连连惊恐着!
“柴风,将他身上的飞刀尽数拔下,将他晾在这!”
“是”
炎王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要震慑那些躲在暗处的谋刺之人!
然,他刚转身,却瞥见了被刚才一幕吓晕在大门旁的凌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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