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凌如海下线

几近疯狂的季垣手握长弓，装上利箭对准季昶再次拉开了弓。利箭飞来，刚到近前就被季昶大手一挥，偏离了方向，射向旁处。

此刻风雪呼啸，萦绕空中，似也看不下这亲侄儿弑杀亲叔的人间惨剧。胸口淌血的季昶一身凛冽气息立在那里，一双清冷眉眼望着众人，令那些歹人尚不敢轻易靠近。伤口的疼痛使他的额上渗出了许多汗珠，此时他面色苍白，气息凌厉骇人，虽受伤周身仍散发着巨大的压迫感。

他凝聚力量重新运功，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心内一惊，难道是因为假死多日水米未进，力量不足？这高义的信号都发出去这般时间了，王军怎么还没到？莫非出了什么茬子？

一连串不安的疑问在季昶的内心翻涌，强打精神环顾四周，王府护卫已然倒下无数名，只有高义还拼死护在自己身边。不远处，凌如海与为数不多的兵马还和季垣的死士队伍厮杀着。

这个凌如海真是头固执的倔驴！让他和雪儿离开，怎的又回来了？！

炎王季昶此时是又气又恼，侧过脸问身旁的高义： “高义，城外王军果真无异？为何迟迟不见赶来？”

“柴风已出城接应，断不会错的！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给耽搁了！” 高义握着剑，背对着炎王，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虎视眈眈的众人。

“高义，本王运不了功！” 季昶捂着伤口，话音刚落连嘴角也淌出了些鲜血。

“运不了功？” 高义惊的回头一望季昶，果然是一副马上就会倒下的征兆。情急之下，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葫芦递给炎王小声说道：“王爷，快喝了它，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炎王接过葫芦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些血液。

“这是雪儿的血？” 季昶问道。

“是王妃的血。可如今只有王爷脱离危难，王妃才能高枕无忧，不是吗？” 高义担心炎王不喝，赶紧劝说道。

高义的话甚是有理，季昶也不矫情，二话不说仰头喝下。无论自己是受伤也好，中毒也罢，只要这血进入体内起了作用，他就能扭转颓势！

“啊！”

听得一声惨叫，季昶扭头望去，凌如海身中两箭应声倒下。

“王爷，四皇子让人在城头上放箭，凌将军中箭了。” 高义急呼道。

季昶未作声，只身体凭空跃起至凌如海跟前，轻轻扶起他：“本王不是让你带着雪儿走吗？为何抗命？”

凌如海身上的两支箭皆刺中心上，伤势颇重，已气若游丝：“王……王爷，你我虽……为上……上下臣，但……但也是翁婿。若你陨灭，雪儿她……”

“所以你就抗命？” 季昶拧眉。

“王爷……我兜里有……有一封信，你拿上，终有一日……许能用上！雪儿就……就托付给你了。” 言毕，凌如海便合上了双眼。

“凌将军！凌将军！凌如海！” 季昶连唤数声，终是了无回应。沉寂片刻，心痛之余季昶从凌如海的兜里掏出了一封信，也无暇细看就直接塞进兜里。

高义指着渐渐变大的一处人影兴奋地说道：“王爷，你看，王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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