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入狱》

第15章《入狱》

“怎么可能？！佐助才不会做这种事！他人在哪儿？！我要见他！”要不是奈良鹿丸早有准备，用影子束缚术困住樱，只怕她急得连房子都要砸了。

“小樱！冷静！这是佐助自己的选择，我爱罗也劝不住。其实情况不算太严重……”有怪力的女人冲动起来九头牛都拉不住。鹿丸足下吃力，险些砸了自家祖传秘术的招牌，直到挤出这句话，樱像失控的电器骤然切断电源，看向鹿丸时落下机器没有的泪。

可惜她不是机器而是人，人没有机器说忘记一个人就忘记一个人的智能程序。

“佐助早料到你会情绪失控，入狱前让我告诉你‘别担心，我一定会给你带甜汤。’……”回想起印象里那个与温柔沾不上边的宇智波佐助，那个与漩涡鸣人一样被誉为全忍界最强忍者的男人今天早上的决定，真的震惊奈良鹿丸一万年……

提前一步到达砂隐忍者村并屡次被门佐渭东波拒之门外的奈良鹿丸，报上宇智波佐助这个横跨黑白两道的名字而得到渭东波丝滑……他更愿比喻成期待许久的接待时，就预感到不妙。

特别是渭东波一看到佐助，表情和动作像排练了无数遍：“是……你！原来你就是宇智波佐助！还我女儿命来！”

紧接着是鹿丸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一幕，尽管自己和砂瀑勘九郎拼尽全力拉着这个扑向佐助，力气大得像忍者的忍界著名的评标专家，佐助却被这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钳制，开着写轮眼喊：“别刺激他！我能看见这家伙脑袋里有根针一样的东西在控制他！”

勘九郎愣了愣，大惊失色道：“我明白了！这是门佐蝎独有的‘操脑潜砂’之术！通过尺寸极小的针穿过大脑的记忆中枢而封住对象的记忆，术解除后针也会消失，记忆随之恢复，可让人进行长期间谍活动。比如我爱罗那次被‘晓’挟持，少不了被蝎操控的由良作怪！”

门佐蝎，也就是早已死去的“赤砂之蝎”的名号重出江湖，让几个青年的心情被黑云遮蔽，尤其是在川之国就得知世上还有个与蝎密切相关的佐良娜的佐助。

“不可能……蝎不是早死了？”坚持理性的鹿丸当即摇头否决，渭东波突然捏紧佐助的肩，捂着自己的脑门，样子十分痛苦：“求你们相信我！快把他抓起来！不然……啊！”

“知道了！你现在还不能死！”佐助写轮眼的三个勾玉都在颤动，虽不清楚究竟是何种力量在操控这男人，但他能肯定这人背后的幕后黑手冲着自己……

“等等！”樱忙打断：“很显然渭东波受人控制胡言乱语，所以佐助不该糊里糊涂地被定罪！”

“我爱罗也这么想，原本六代目派佐助来砂隐是帮忙的，岂能锒铛入狱？可我们惊恐地发现，那黑手能清楚地看到我们的一举一动。勘九郎嘴上安慰头疼不已的渭东波，说佐助已‘伏法’，可渭东波说没有，‘它’能看见。后来是佐助主动提出封印自己的忍者能力，被关监狱，渭东波的症状终于缓和。问他说的‘它’是谁，他又摇头不语。”

这下樱基本搞清来龙去脉，这是一场针对宇智波佐助的局。敌暗我明，那个黑手知道他们的动静，更深知渭东波对修建这条铁路的重要性……“它”究竟是谁？让佐助沦为阶下囚的目的又是什么？

“鹿丸……”樱开口时的嗓子很干涩，似被一团火烧焦：“我能见见佐助么？既然他无罪，我想这个请求并不过分。”

“当然，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你也知道他的实力，入狱不过是做样子……”鹿丸见她冷静下来，松了口气并解除忍术。

樱像只不倒翁点头，叹息佐助多灾多难的人生也如不倒翁。他为什么总在受苦受罪？她真想帮着他、陪着他、爱着他……

呵，她又多管闲事了，佐助应该宁肯自己苦着，也不愿接受她吧。

有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的打点，佐助在牢中的待遇并不差。他整个人被绑着装麻袋，眼睛被符咒封印，和第四次忍界大战后他被关起来时一样，都是做样子。不像木叶忍者村真刀真枪把他当犯人，可樱瞧见了还是好心疼。

“樱么？”

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宇智波佐助有时候真的很细心，她只吸了吸鼻子就被他判断出来，包括她的悲伤……

“嗯，佐助……君。”樱开口就是得了很久的重感冒的鼻音，眼前牢笼里的佐助像困在冰块里。封住他，那是不朽的死亡；打碎冰，那是危险的自由。

“哭了么？”他抬头凭声音看着她的方向。

“才没有！”

“抱歉，还是让你担心了。”

樱抓住笼柱，暗叹她最近梦里梦外都在这种鬼地方徘徊：“佐助君，这次明显有人针对你，你不该轻易妥协呀！”

“也许那人有话想单独跟我说……”终于，佐助压低声音道出自己的猜测，特别是“赤砂之蝎”也许复活，他觉得这事搞不好还会牵扯她。

“樱，记住，你一定一定要小心。”佐助下意识地脱口自己的担忧，语气像叮嘱小孩子不要调皮捣蛋。

“佐助君先关心自己吧！还说不让我担心，还说要给我带红豆甜汤！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樱的手甩开笼柱，神态和语气让后头的鹿丸吃了个大瓜。

原本两人一起来就很暧昧，佐助之前托自己给樱捎话时也温柔得不像他。

直到此刻樱一副恋爱中发脾气的小女生模样，和自家女友砂瀑手鞠如出一辙，说他俩清清白白，他这个木叶智商天花板第一个不信。

被樱劈头盖脸数落他自作主张的佐助也懵了，即使有最敏锐的写轮眼和轮回眼，他也说不清她是在生气自己让她担心，还是惦念那份红豆甜汤。

“总之，你记住我的话……”

“我受够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再为你掉眼泪就是笨蛋！”

樱把这句气恼的话砸到佐助脸上，越过鹿丸抹着泪离开监牢。鹿丸摸着后脑勺弱弱地问：“你们吵架了？”

往常他绝对不会问这种搞不好被“千鸟”的问题，可连他都能看出的宇智波佐助对春野樱独一无二的温柔让鹿丸意识到，其实佐助和最怕麻烦的自己一样，也有绕指柔的时候。

佐助的叹气再次刷新鹿丸的三观，让他想起不久前和手鞠闹矛盾，他黔驴技穷又见不得她红着眼圈，自己这个最怕麻烦的男人安慰起最麻烦的女人，也从一声叹息开始……

然而，就是不想看到她难过，鹿丸在恋爱方面的思维也很简单。

“鹿丸，看在鸣人的份上，能帮我照看好樱么？”忽然，佐助说出一句让鹿丸反应不过来的话，他真是宇智波佐助？

呵，什么逻辑鬼才？！看在漩涡鸣人的份上？意思是他宇智波佐助是鸣人珍视的挚友，所以，就让他奈良鹿丸帮他宇智波佐助照看好春野樱？

等于说他知道自己和鸣人的关系也很铁，就让自己看在鸣人的份上照看……他宇智波佐助的女人？没毛病！不然自己只凭春野樱是木叶的同期同伴，当然也会照顾她，怎会因为宇智波佐助？！哈哈哈……

鹿丸扶额笑出声，得出这个炸裂的结论。

人狠话不多的佐助也心虚他语出惊人，没好气地问：“笑什么？”

“佐助，你和小樱……在一起了？”

佐助连耳根带脖子都红了，就差一个激动挣脱这身做样子的束缚，恼火道：“无聊！！！”

鹿丸发现只要拿春野樱当挡箭牌，宇智波佐助再凶恶都不会杀他：“被我猜中喽？真替小樱高兴，别说全忍界，连妙木山的蛤蟆都知道她喜欢你到无可救药。”

佐助像哑火的炸弹，沉默片刻后撇着嘴嗫嚅：“我知道……”

奈良鹿丸表示自己大开眼界，没想到出了名的冷酷无情的宇智波佐助，居然正面应对他自己的感情。

“既然你承认了，看在我们也是同期伙伴，我就直说了，我真替小樱感到不值！”鹿丸的语气不由得严厉起来。

敢对这个能单挑五影的男人这样说话，鹿丸承认自己不要命；但作为一个已懂得爱，更爱着一个女人的男人，他很恼火佐助。

“即便很麻烦……不妨告诉你，我与手鞠交往了。真正成为一个女人的男人，我发自内心不想看到她流泪、她受伤。那我反问你，作为小樱的男人，你真有这种感觉？还是说你只享受她对你多年的爱，才跟她在一起？你要是这个回答，我真的很想揍你！”虽然我打不过你，也很怕麻烦，可她对你的真心，你要不珍惜就别糟蹋！

这是鹿丸终究没说出的刺耳话，原因是他也不认为宇智波佐助是那样的男人，尤其是佐助接下来的声音轻得像落叶：“你误会了，我跟她……是朋友。”

佐助一脱口就想起漩涡鸣人也对自己用烂了这句话，这对那时执着斩断一切羁绊的他是震撼的，可用在男人对女人的定义，又是残忍的。

“真的？”鹿丸挑眉轻轻反问，果然佐助没回应。

“往事不再提，我还是把你当同伴看待，希望你能早点儿看清自己的心，不要苦了自己也苦了她。而且……”我能感觉到你很在意她，鹿丸也终究没说出这种不像他说的话。

男人与男人之间本就羞于谈论感情，鹿丸唯一豁出去的一次是去年冬天，劝说因日向雏田被大筒木舍人带走而陷入消沉的鸣人，用的是最见效的激将法，以及樱的安慰。但轮到樱自己和宇智波佐助，他也没辙，只能看他们的造化。

“鹿丸，还有件事要拜托你。”佐助仍没正面回应鹿丸的话，语气一扫之前在感情中的迷茫：“告诉我爱罗，请他撤掉设在监狱周边的武装，那个‘它’能看清我们的一切，不然只会拖时间……”

春野樱不知自己跑了多久、流了多少泪，她只知道自己的脸因泪水风干后扯起皮肤，疼得像被打了一巴掌，骂她果真是个为宇智波佐助掉眼泪的笨蛋。

“这里是……”随着藏在口袋的木偶传来那股熟悉的湿凉，樱似得到某种提示，愣愣地看向这座寺庙。

原来是砂隐忍者村的法隆寺①，一座早在砂隐成立之前就存在的百年古刹。寺庙门口写着“天雨虽宽，不润无根之草；佛法虽广，不度无缘之人②”的对联，由当地著名高僧分福和尚题字。

值得一提的是，分福还有个隐秘的身份，砂隐第一代守鹤人柱力。

【注释】

①法隆寺：又称斑鸠寺，全名法隆学问寺，位于日本奈良生驹郡斑鸠町，是圣德太子于飞鸟时代建造的佛教木结构寺庙。本文用作砂隐忍者村的寺庙。

②这是中国河南省洛阳市白马寺后殿门上的对联，本文用作法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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