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谓分因时果（26）

艾伦深知自己不能再等下去。

他不想再因为心软或之类的原因，轻而易举地放过玖兰枢，为人类留下这么一个无所不能的Level A。

目光对峙中谁也不肯认输。

艾伦·耶格尔：莱纳。

艾伦·耶格尔：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于是艾伦下了狠心。

他将冰凉的银枪长筒紧贴住蓝堂英的额头。

剧烈的烧灼刺痛感席卷全身。

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没想到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吧，所以当烧灼的味道蔓延开时，他们两个人依旧维持着动作，一动不动。

一个错愕着。

一个忍受着。

玖兰枢：我到现在还站在这里。

沉默已久的玖兰枢终于开口。

玖兰枢：自然知道你是没办法轻易扣动扳机的。

艾伦·耶格尔：什么？

玖兰枢笑笑。

至于其中原因嘛......

一是因为他为了成就如今的艾伦·耶格尔，实在奉献了太多身为纯血种吸血鬼的血液，而艾伦也早已成为他的仆从。

就像玖兰李土和他的关系。

艾伦杀不了自己，就像玖兰枢杀不了玖兰李土。

二是因为利威尔·阿克曼在这里。

不管是源于相信，还是其它，利威尔绝对会在艾伦开枪前阻止他。

艾伦·耶格尔：那你就别躲在蓝堂英身后。

他才不想听玖兰枢在这里说些什么。

无非是些迷惑人的话。

就跟每次政界换人时那群会来百姓身边胡言乱语的身着妥帖衣装的高官，无聊又漂亮的话语从他们手中拿着的大喇叭里冒出来。烧的砍柴多少还能煮饭，他们的话却只是说说而已。

在这场与吸血鬼的战争里。

艾伦听的理论也好、战略也好、苦衷也好、历史也好、背景也好，都太多了。

不想再听，也不愿再听。

血蔷薇之枪就在手上。

他现在只想相信自己所驾驭的能力。

艾伦·耶格尔：等血蔷薇之枪的子弹打碎你的脑袋时。

艾伦·耶格尔：你就能明白。

艾伦·耶格尔：我是不是能扣下扳机了！

利威尔：艾伦。

利威尔：别冲动。

利威尔和玖兰枢的反应比相互对峙中的艾伦和蓝堂英快上不少。

见艾伦一副真要射击的模样。

他们一个揪着蓝堂英的后脖领子将他拽到一旁。

蓝堂英：玖兰枢大人。

另一个赶紧抬手，用手指挡住了血蔷薇之枪的枪口。

艾伦·耶格尔：利威尔兵长！

艾伦·耶格尔：你为什么总是要妨碍我？

艾伦先是一顿抱怨。

然而在看到利威尔兵长的掌心和手指正贴在血蔷薇之枪的枪口上时。

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艾伦·耶格尔：别碰！

艾伦像刚通上电的机器人。

他赶紧放下握着银色长枪的右手。

整个右手手臂微微颤抖。

没想到利威尔兵长会突然将手心贴到已经蓄好下一颗子弹的血蔷薇之枪的枪口上，而且还刚刚给蓝堂英的额头灼伤出满是血痕的伤口，那瞬间他慌乱极了，生怕也灼伤了兵长。

握枪的手这才止不住地颤抖。

利威尔：艾伦，好了。

在利威尔兵长的安抚下，艾伦才终于看清，兵长的掌心没有被血蔷薇之枪灼伤。

这把枪支的原身毕竟是偏爱人类的始祖之心。

就算是逼不得已自毁己身。

也不可能伤害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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