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洛斯特区攻防战（22）

达特·皮克希斯：耶格尔训练兵，你是做，还是不做？

皮克希斯的目光像是一头正欲捕猎的苍鹰。

狭窄的一道缝隙中迸射出惊人的意志力，牢牢地盯着艾伦的眼瞳，逼得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三笠和阿尔敏也不自觉紧张了起来。

说起来，他们还未从训练军团完全毕业就投入了一场残酷的作战。

在此之前，除了那些严厉的教官，他们确实没见过多少三大军团的领导人。

第一印象来自驻扎军团的队长——汉尼斯叔叔。

他没有勇气杀死伤害了艾伦母亲的吸血鬼，但却是个处处为他们三个孩子着想的好大叔。

第二印象亦是驻扎军团的队长——威尔曼。

直到遇上了达特·皮克希斯司令，他们才遇到了难啃的铁板。

第一次完完全全败下风来。

达特·皮克希斯：做，还是不做？

他又一次问了这个问题。

问完后，皮克希斯有意识地往艾伦身后看去，目光投向遥远的北方。

艾伦的目光、三笠的目光、阿尔敏的目光，也被他带到身后去。

北方有什么？

近一点说，北方是罗塞之墙。

远一点说，北方是希娜之墙。

是城墙，是村庄，是农田，是百姓，是生活，是军队，是王室，是国土。

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家园。

那他们的脚下又是什么？仅仅是一道不停往下浇灌圣水的城墙吗？

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

他们明白达特·皮克希斯想让他们领悟的东西。

他是想说，这是他能容忍的，人类最后的防线，也必须是最牢固的防线。他不能容忍吸血鬼再前进一步。

艾伦何尝不知？

如果他想要回家，回到那个秘密的地下室去，有一个必要的条件，那就是人类能够到达早已失守的玛利亚之墙，并封住希甘希纳区。

守住罗塞之墙，夺回托洛斯特区，是向自己的目标前进。

艾伦·耶格尔：我做！

艾伦说出了众人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答案。

艾伦·耶格尔：我不知道能不能堵住洞口，但是，我会尽力一试！

达特·皮克希斯：嗯——

皮克希斯点了点头，目光瞬间变得柔和，杀伤力少了大半。

他双手在艾伦的肩膀上拍了拍。

达特·皮克希斯：说得好，是个男子汉。

之后，他站起来，朝城墙下集结完毕的士兵大喊。

达特·皮克希斯：把参谋叫过来，制定作战计划了！参谋！把参谋叫过来！咳咳......参谋！！！

站在城墙上往下喊话，可是一件极其费嗓子的事情。

阿尔敏·阿诺德：作战计划？不会吧？

阿尔敏·阿诺德：再怎么说，这只是搏命之际灵光一闪的想法，就这么投入实际，没问题吗？

艾伦·耶格尔：现在考虑这些没有实际用途。

阿尔敏·阿诺德：可如果失败了......

三笠·阿克曼：艾伦，你的身体能撑得住吗？

艾伦好像从皮克希斯司令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

他轻轻摇头。

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艾伦·耶格尔：皮克希斯司令看到的不只是夺回托洛斯特区这么简单，他还注意到了一个我们都不曾看到的问题。

三笠和阿尔敏对视了一眼。

三笠·阿克曼：我们不曾看到的，是什么问题？

艾伦·耶格尔：敌人，真的只是吸血鬼吗？

阿尔敏·阿诺德：什么——

艾伦·耶格尔：会不会还有人类？会不会早已经有数个吸血鬼潜入到人类阵营而不被人知，我只是一个失败的、被迫现身而不自知的“吸血鬼”......

见艾伦的表情有些阴鸷，三笠赶紧喊了他一声。

并伸手，把一直跪坐在地上的艾伦拉了起来。

她摇头。

示意艾伦不要多想。

艾伦也许是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便冲着两人笑了笑。

听见几声固定器回收的声音。

转身后，看到皮克希斯司令身后跟上来了几个成熟的士兵。

达特·皮克希斯：好，来制定作战计划吧。

达特·皮克希斯：真期待你们能大展身手啊，年轻的训练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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