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主cp顾柏,不喜勿入
②副cp季乔
③偏群像
④小学生文笔,ooc
⑤皇帝顾×亡国太子柏
⑥骂我可以,骂人物请圆润地离开
冬去春来,已是五年过去。
顾子尧在前朝指点江山,柏闻在后宫安然度日。
大祁尚武,武将的地位比起前朝来高了不少。且大家在其位谋其职,强者上位弱者让贤,可谓是一片繁荣。
在这样的政治制度下,朝中出现了两个后起之秀——江恪,季少一。
三年前匈奴来犯,江恪自请率五万精兵破三十万敌军,大捷。顾子尧在他领兵回京之后封他为长宣侯,掌管西北大营十万大军。
而季少一的来历,却与当年顾子尧夺嫡的左膀右臂,如今的国公爷乔殊脱不开干系。
这季少一本是个江湖游侠,当时匈奴打过来,乔殊也参了战,不过中了埋伏,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季少一救了他。季少一亲眼见识了战场的残酷,便向乔殊请求让他向顾子尧上奏,入朝为官,为国尽忠。
乔殊允了。
季少一武功虽不及江恪,但与乔殊旗鼓相当,他真正厉害之处乃是排兵布阵。
他用兵奇诡。
故而如今他在军中地位也不低。
柏闻人在后宫,可探子遍布,若是这都做不到,那他少时根本无法在深潭般的楚宫活下来。
探子来报,大祁军营内混入了两个熟人。
江恪,楚国柱国幼孙。
季少一,楚国暗卫统领。
柏闻先前并不知晓这两人活了下来,但他可以笃定,这两人绝不会真的效忠大祁。
江恪的父兄皆死于五年前的亡国之战,侄女还是柏闻出手救下的。以他的脾性,迟早有一天会报复回来。
至于季少一,那就更不可能了,他的妹妹李又珊在亡国之战中葬身于火海之中,连尸骨都不曾找到。
探子已经联系到了他们。
顾子尧攻下楚国之后,并没有大肆屠杀楚国旧臣,大部分都是革职流放,楚国虽腐败,但那是因为奸臣当道,贤臣被打压,贤臣中有不少是盼望着楚国复国的,极易收服。
江恪与季少一手中的兵再加上楚国旧部,实力不容小觑。
更何况,柏闻手里还有一张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的王牌。
不过即便如此,想要复国也是很难的,顾子尧多次御驾亲征,本身武功就不低,况且他身边还有不少暗卫伺机而动,倘若想要刺杀,必须一次成功,否则打草惊蛇日后想要再做什么只会难上加难。
柏闻冷静地分析着,考虑着利弊得失。他屈居在后宫整整五年,做着这个受人诟病被编排以色媚上对故国毫无感情的白眼狼男皇后,就是为了能有一天,可以重新挺直脊背站在世人面前。
他从来不是一个顺其自然安于现状的人,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要把年少时的一段隐秘的、没有结果的暗恋藏在心底,永不见天日。
顾子尧登基多年却无子嗣,朝中已有许多臣子上奏要他扩充后宫开枝散叶,他充耳不闻。
众臣只当柏闻与他感情深厚密不可分,而柏闻作为当事人,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他们整整五年都未圆房过。
柏闻从前担心过,倘若顾子尧提出圆房,自己要如何应付,不过离奇的是,顾子尧从未提过。不过这五年他们俩人倒是每晚躺在一张床上,柏闻总会尽己所能与顾子尧保持距离,好在凤仪宫的床够大。
柏闻惧寒,冬日宫里虽生了暖炉,被褥也厚实得很,可夜半三分仍然冷得发抖。从前在楚宫,他从来不会跟宫正司提,怕被有心人诽谤成奢靡享乐,与顾子尧关系最亲近的时候,他们晚上总会睡在一起。顾子尧小他两岁,个子却不比他矮多少。俩人抱着,会暖和许多。
不过顾子尧走后,他每个冬夜又匿回了寒冷里。他似乎是习惯了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午夜梦回,梦里也满是他的身影。
其实柏闻这个人是很少回忆过去的,他习惯于向前看,向前走,哪怕那些回忆是他如履薄冰的年少时光里唯一一抹光彩。
这夜柏闻又梦到了从前的事。
顾子尧要回祁国了。
柏闻知道这个消息,愣了许久,这是他早就预料的事情,可真正发生了,他还是乱了心神。他本在去太学听课的路上,却坏了规矩,匆忙赶回东宫,与收拾完了行李准备走的顾子尧撞了个正着。
十二岁的顾子尧已经很高了,与十四岁的柏闻不分上下,五官也开始长开,俊朗的很。他似是没想到柏闻会回来,有些惊慌。
柏闻从容不迫循规蹈矩的活了十四年,今日又是为私事耽误上学,又是从轿子上一下来就飞奔向东宫,形容颇有些狼狈。汗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莹润剔透。
顾子尧喉咙干了干,道:“殿下怎么回来了?”
“你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柏闻问道,他平时说话不急不缓,今日一反常态的急促。
因为怕看到你走不了了啊,顾子尧心道。
柏闻这时候也冷静了些,看顾子尧垂着眼帘不说话,心下明了他也舍不得自己,心头浮上些甜意来,又被离别的痛楚压了下去。顾子尧是祁国皇子,他不可能一辈子留在楚国。柏闻没有任何理由、任何立场留他。
柏闻定了定心神,从腰间解下块玉佩来,递给顾子尧:“送你,保平安。”
顾子尧接过,玉佩上还有柏闻手上的温热。这块玉佩他早就注意到了,普普通通的双鱼纹,五年来他从未见柏闻取下过,应当是他极为珍视的东西。
“多谢殿下。”顾子尧看着他琥珀般的眼睛,道。
“日后冬天,屋里多放些暖炉,怀里搂两个汤婆子。你是太子,没必要苛待自己。”
“你肠胃不好,日后吃东西注意些,饭每顿都要吃,不要因为事务繁忙废寝忘食,拖垮了自己的身子骨得不偿失。”
“臣走了,”顾子尧逾矩地抬手抱住他,抱的极紧,在他耳边轻轻道,“阿闻。”
柏闻生平头一回被人这么抱,身子都是僵的,更何况顾子尧方才叫他阿闻,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
他犹豫着抬手,想回抱回去,顾子尧却松开了他,转身大踏步走了,没有回头。
柏闻没有去追,他只是驻足在原地,静静地看着顾子尧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
柏闻沉在这梦魇里,只觉得冷极了,顾子尧往前走一步,就冷一分。
柏闻站在东宫前的台阶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顺着眼眶流了下来。
柏闻抬手抹去,麻木地想,是泪啊。
是他记事以来从未流过的泪啊。
“子尧......”柏闻破罐子破摔,就这么抱住头蹲了下来,泪水不住滑落,“顾子尧,你不要走啊......”
我头一次对别人打开心扉,你可怜可怜我,不要走啊。
我好痛,你回头抱抱我。
我该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这些卑微的、荒唐的话,柏闻从来没说过,可他想过,近乎疯魔地想。
顾子尧睡眠本就轻,即便是柏闻与他隔了一臂距离,还是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柏闻蜷成一团,轻轻发着抖,嘴里呢喃着些什么。
顾子尧习武,耳力远胜于旁人,纵然柏闻的声音很小,他还是听到了他在说什么。
他听见柏闻在叫他,叫他不要走。
他听见柏闻轻轻的抽泣。
他听见柏闻说喜欢他。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脆弱无助的柏闻。
顾子尧翻过身,从背后将柏闻搂住,柏闻很瘦,他可以将他完美的藏在怀里。
“我在,阿闻,我在的......”顾子尧吻上柏闻带泪的睫,“我不走,我爱你,你不要哭。”
梦中的沁骨凉意被炽热代替,柏闻松开膝盖,抬眼望去,顾子尧站在他身前,对他伸出手,脸上挂着难得一见的笑:“我在。”
柏闻情不自禁伸出手,想去抓住他,忽然想到,不对啊,子尧走了。
这不是子尧。
是梦啊。
只要不是鬼压床,知道自己在做梦的人会立刻醒来,柏闻睁开了红红的眼。
腰上搭着一只手,他被人整个搂在怀里。
是顾子尧。
柏闻不禁松了口气,然后便头疼起来。他方才的样子怕是被顾子尧看了个彻底,这使他尴尬极了。
顾子尧在柏闻睁眼那一刻就察觉了,握着他的肩将他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柏闻忽然有些不敢看顾子尧的眼睛,他炽热的目光像是有实质般,轻易便攻破了他的堡垒。
顾子尧细细打量着柏闻,这是他的阿闻,这是他永远骄傲的阿闻,这是他可望不可及的阿闻。
可现在,他说喜欢他。
“柏闻,你方才说,你喜欢我。”顾子尧抬起柏闻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嗯。”柏闻应道。
顾子尧几乎无法抑制心中的喜悦,他目光下移,落到了柏闻颜色略淡的唇上。
柏闻何等敏锐的人,怎会不知他想做什么,急忙开口道:“陛下......”
剩下的话尽数淹没于唇齿之间,顾子尧的攻势急剧而猛烈,咄咄逼人的索取着柏闻口中的一切。
柏闻被迫承受着这些,几乎无法呼吸,绯红的眼尾沁出了泪,更衬得皮肤白皙。
良久,顾子尧松开了他,柏闻低头闷闷地咳着,方才他手抵在顾子尧的心口,却摸到了熟悉的轮廓。
他的玉佩。
他十一年前给顾子尧的玉佩。
顾子尧居然还留着。
柏闻抿了抿唇,不经大脑地问了一个问题:“你心口的,是我的玉佩么?”
“我的,”顾子尧纠正他,“送我了,就是我的了。”
“我没想要回来。”柏闻回道。
“有一个更划算的买卖。”
“什么?”
“你要我么,只要你要,我就是你的,那样的话,我的一切就都是你的了。”
柏闻怔怔地看着顾子尧的眼睛,那双眼睛一改平日的锐利,盈满了温柔。
那双温柔的眼睛里面是他的影子。
柏闻几乎要醉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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