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问题

雷蛰：见习

公文堆积如山的书房里，见习正批改着手中的文件。她听到雷蛰的声音抬头，发现雷蛰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她的书房门口。雷蛰没有戴面具倚靠着门。

见习（天使）蛰哥有什么事吗？

雷蛰：如果鸟被关在笼子里关久了，你觉得它还会记得得如何去飞翔吗？

见习（天使）为什么问这个？

雷蛰：回答我的问题

见习按了按晴明穴。蓝色眸子隐约一个玫瑰花的轮廓。雷蛰不是外人，他知道这背后发生的事情。

见习（天使）蛰哥……有事请直接说吧

雷蛰：......没什么，无所谓了

见习（天使）蛰哥？

雷蛰：早点休息，这些不重要的公务明天再处理也不迟。睡不着就喝一点我上次送你的百利甜。还有......做个好梦。

见习（天使）嗯？

雷蛰消失在门口，见习迷惑不解。但碍于面前的公务也没多想，继续批改。雷蛰回到神殿，第一眼就看到了在房间里精美的巨大鸟笼。里面的鸟已经不见了。今天，它的生命消逝在了这个华美的笼子里。

这只鸟是见习二姐姐留给见习的，鸟的年龄比见习还大呢。雷蛰记得见习小时候，见习二姐姐经常把鸟饲料放在见习的手心里，然后这只白鸽就会飞过来啄见习手心里的饲料。啄完后还会歪着头用一边眼睛盯着见习，发出嘹亮的鸣叫。

这只鸟曾经很自由，见习的二姐姐专门为它定做了一个架子。没有现在外面栏杆的制约。它想飞就飞，即使飞出了神殿也不会有人约束它。但自从见习的二姐姐离开后，它就被耀关进了笼子里。它挣扎过，将喉咙鸣得嘶哑、绝食、不停撞着笼子，直到羽毛折断，漂亮的羽翼染上了血，原本精神饱满的样子也不复存在了......这笼子它关了这么久，现在它终于解放了……去追寻自由了吗？

雷蛰：女神大人

雷蛰：您要的战区地形图我拿来了

耀我知道了

耀无奈的摇了摇头。展开地形图铺在桌上研究起来。雷蛰站在一旁看着地理。时间嘀嘀嗒嗒的走着，很快就已经过了凌晨。

雷蛰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揉了揉酸痛的手。

耀：如果鸟被关在笼子里关久了，你觉得它还会记得如何去飞翔吗？

雷蛰愣住了

雷蛰：女神大人，鸟会飞不是本能吗？久算关了十年、二十年。把它放出笼子，都会展翅高飞的吧。

雷蛰：当然，前提是那只鸟在关进笼子里之前飞过。只有曾经翱翔在天空之下，才会有对外界的向往

雷蛰：才会有逃离笼子的念头和坚持的毅力

耀听后冷笑一声

耀：但逃出来了又有什么用呢？还是会被抓回来，关进笼子里

耀：那这已经算好的下场了，糟糕的恐怕就直接死去了吧。拼尽全力挣扎了一下，最后惨惨淡淡地退场

耀：雷蛰你说，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雷蛰沉默了，耀的话表面说的是那些被规则所束缚的人，实际上是说的是神界的人。这话既像是在提醒雷蛰他的应该做什么，又像是在警告他他的所做所为。

#雷蛰：女神大人

耀：什么事？

#雷蛰：那鸟飞走了吗？

耀：不，它飞不出去

耀：就算飞出去了，又能飞去哪里

雷蛰纂紧了拳头

笼子里的鸟，开了笼，还会飞出来。 但绣在屏风上的鸟。 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 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 年深月久了。 羽毛暗了，霉了，蛀了。 死也还死在屏风上。

耀：囚笼里的鸟，没有向往权利自由的权利

雷蛰看着笼子发呆，这只鸟的样子他记得很清楚。想起它就难免会想到一些不愉快的事，真庆幸贝习不知道后来的事。

耀：要不，再买只鸟回来补上？

#雷蛰：不了，这种鸟天生爱自由。再买一只回来也只会害了那鸟

耀：也是啊，没有鸟喜欢被关在笼子里

雷蛰突然觉得，这诺大的神殿……也不过是一个巨大的笼子。看不见的且无行无质的铁笼囚禁着他们。

耀：你在看什么？还不去睡吗？

耀又突然出现在雷蛰旁边，明明穿了一双高跟鞋，走路却可以做到没有一点声音。

雷蛰：女神大人，我在想一些问题

耀：没有鸟喜欢失去自由，人也一样。我们多的，不过是更多的顾虑和规则

耀：我们都身不由己，别无选择

#雷蛰：现在参赛者也好，其他人也罢

#雷蛰：都不过是棋盘上的棋子。囚禁在笼子里，和那只鸟比起来，不过是多了更多思想意识和感情罢了

谁都没有发现，神殿外正有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一滴泪水悄无声息的落下，古堡内的日记本又多了一篇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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