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长王海兰在家家康调理了一个月基本痊愈,一天午后,我交待好闫丽云和值班员林智慧注意事项,由接老班长的王蕊扶护着把她送到新搬的胜利小区。
王蕊说这是她的园长给介绍的二手房,姐为了她上班儿近姐夫也同意就买下了,两个孩子也都迁过来上学,她上班儿的幼儿园离这儿不远,步行不到十分钟的路。
本想仔细看一下房设,艾军荣给我打来电话说她也在东城办事儿,让我送完老班长后联系她,就告别老班长走了。
钟侣“军荣你在哪呢?我出来了。”
艾军荣:“好,你往东开,在胜大集团的停车场找个位子,我马上到。”
她很快到了,身穿一件红色连衣裙,一双粉红布料网状鞋加上头顶的白色遮阳帽儿,乍一看好像贵妇人,但看那羞涩的颜面又似大家闺秀。
漫步在胜利公园东园内,天热人少,只有几个老年人在下棋。她说是到报社办件私事儿,下午不忙想带我熟悉一下环境,以便以后带老班长出来转一转散散心。
钟侣“好啊,我对这儿不太熟识,以后还想来这儿发展不认路不识院儿的不行。”
艾军荣:“钟哥,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今天就在这附近看一看吧,时间长了不好。”
钟侣“什么不好呢?”
艾军荣:“明知故问!”
钟侣“不明白!”
艾军荣:“放手!”
钟侣“不。”
我抬头看,飘动的白云似乎在偷偷看着我们,还咧着嘴儿笑,二十年的校友情终于有了第一个牵手!云儿呀你是否也为我幸庆!
钟侣“军荣,你说的那个医院就在附近吗?”
艾军荣:“嗯,在路北,钟哥你真要离开,我还有点儿舍不得呢。”
钟侣“又不是马上走,再说只是开分店,养生馆不是还在吗。”
艾军荣:“但在那儿见个面儿可费劲儿多啦。”
钟侣“你好像有心事儿?”
艾军荣:“算你聪明,听出来了,我去报社是找一姐妹儿,她说市立院聘医师,我的证书还没下来让她帮忙说说给留个名额。”
钟侣“好啊,你在那小医院我都觉得屈才。”
艾军荣:“主要是爸妈身体的问题,老郑在那边上班儿还要照看孩子以前我只能在那儿,再买个房没必要。让老两口儿过去住吧,就他那宿舍楼实在太挤,如果真离开我担心老两口儿呀。”
钟侣“是啊,以后你到市里来那也是个问题。”
艾军荣:“但不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钟侣“只能先这样,以后再想办法吧,医师证好考吗?我有心办一个。”
艾军荣:“你不够格呀。”
钟侣“真的假的啊?”
艾军荣:“国家有规定说了你也不懂,我现在等的叫执业医师证,通用医师证我早就有,而且还分中医,西医和中西医结合,这里面要求的很严,差一点儿都不行。”
钟侣“是吗,受益啦,咱别光说话,走,吃饭去。”
艾军荣:“到路北吧,随便找个小馆儿。”
钟侣“听你的,我也不熟,但必须是我掏钱,走吧。”
艾军荣:“下回你请我到蓝海吧,四星级的,叫上袁老师和老班长她们。”
坐在还算干净的小饭馆儿等饺子出锅,她指着西面的楼房说:“这是胜利医院,你如果开分店这儿是首选。”
钟侣“噢,愿闻其详。”
艾军荣:“比中心院和我要去的市立院差点儿,最近才评上三级乙类,它和中心院都是六十年代就有,属于老牌儿了。开始就是职工及家属内部的,后来改为中医才对外,因医保等问题现在也是职工占多数。中心院那边牵连到合作入资等很乱,实力和市立院比又差点儿,所以我就选了市立院。现在这儿有个分开的心理康复中心楼,还要另设老年分院。”
钟侣“嗯,不错,吃完饭去看看?”
艾军荣:“这么心急,等你决定开分店再说吧,你不还想着大草原吗。”
钟侣“那是后话,我怕有人来个捷足先登,到时候后悔莫及啊!”
艾军荣:“看看你酸的,词儿还真多,也没见你沾着醋吃呀,嘿嘿。我觉得很少有人的养生意识超前于你,别担心那个问题。”
钟侣“这可不好说,万一从上海广州的来个团队三下五除二开上啦,到时我还得找你再寻摸新地儿。”
艾军荣:“行,行,看你还赖上我啦。”
钟侣“必须的呀,谁让你这么善良和美丽呢。”
艾军荣:“又开始胡说。”
钟侣“不是壶说,是钟说。”
艾军荣:“我看是锣说,嘻嘻嘻。”
钟侣“好,不啰嗦了,服务员买单。”
在车上艾军荣说到闫丽云的一个家事儿,她常去袁老师家请教问题,还拿些她爸在广利港回家时带的鲜货。
广利港最初人很少,只是油田的一个货物港,后来国家批复黄三角项目由经济开发区接手,先后三次引迁的三个村庄组成新的社区,还有个港区派出所。闫丽云老家是沾化的,为方便她读书在清风买的房,当然他爸回家也近多了,只是女儿的婚事儿爸妈也开始重视起来。
港上也知道有闫丽云这么个漂亮姑娘,有人托过媒她爸也试探性的问过,但她一概否定。有一次艾军荣和袁老师聊天儿,她有感而发的叹息:现在的年轻人狂的很呀!
艾军荣:“你觉得这女孩儿怎么样?”
钟侣“还行吧,没那么张狂啊。”
艾军荣:“这是在你面前,在爸妈那儿可是另一种表现。”
钟侣“也有道理,很多孩子,部分大人也一样,彼此判若两人。”
艾军荣:“你不是也一样,嫂子在的话,你敢和我一起出来吗?就是出来,敢待这么久吗?甚至连饭都不会在外面吃吧。”
钟侣“会吧,你家老郑也会的,难道因为怕说闲话,就不和老公老婆以外的男女交往了?”
艾军荣:“但你敢当着嫂子的面儿,去拉不是亲戚家女人的手吗?”
钟侣“那不会吧。”
艾军荣:“不当着面儿就敢?”
钟侣“好啊,你变个法儿笑话我上午在公园…”
“嘿嘿嘿。”
“哈哈哈。”
她在养生馆下车回了家,有那父女俩在等她,真幸福!我也感觉很幸福的给我的妻儿通了电话。
我回到家又对比着待选的八家直销公司,有本土的,有港资的,还有合资的,百度得知国家没有颁发给任何一家营业招牌,选谁也如同收养了个黑户的孩子,顾虑重重。
最早接触的是太阳神。
一天中午,我在川鲁王酒店出来后,看到东面有个挂着“经络调理,免费品茶”牌子的店,走过去刚进门儿从屏风里面传出欢迎光临的女声,出来一位戴着紫色角帽穿着紫工装的女孩儿。我过去见屏风后有一个茶几上面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壶里泡着的凭我的嗅觉和经验知道是安化黑茶。
女店员:“你好先生!请问你喝茶还是做理疗?”
钟侣“颈椎不舒服调一下。”
女店员:“稍等,我叫师傅。”
钟侣“你不会看吗?”
她没回答转头往楼梯看着,微低着头眼光上翻着闪了我好几次,略带着羞涩和笑意,十分钟过了还没人下来,我很扫兴地离开了那店。
我回去路过东城商贸园,想买一套卫生用具,看见有个醒目的绿底白线标识牌子的房子就走过去,进入门内有个小姑娘招呼并给了一个小本儿和简易笔,把我引到房内中排的座位上。此时如同演讲似的有个中年女人在前面的台上眉飞色舞的说着,下面也时常有欢呼声:“宝健中国,关注绿色!中国宝健,绿色永远。”
突然我座位的右边一个穿戴时髦儿的女人,浓妆艳抹的脸向我靠了一下,笑眯眯的低声说:“大兄弟,头一次听吗?它这奖金制度不如权健的好,项目也没权健的多。这两家我都去过总部,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你如果没加入我建议你去权健看看,保你不后悔。”
钟侣“大姐,我听不清,等会儿再说吧。”
推销员:“要不咱出去谈,这里太吵吵了。”
钟侣“人家给笔和本子了,不好吧。”
推销员:“这算啥,那边还管饭呢。”
她拍了一下我正在写字的右手说走吧,别记啦没用,就拽着我的胳膊站起来向外走。
出门正好有辆出租车,进去后她对司机说去东三路的一个茶楼,上了二楼见有七八个人在说笑,一块儿大白板上写着火疗之类乱如龙飞凤舞的字。那姐们儿让我坐在一个靠边的座位,其他人聊的好像还是很热闹,她端过一杯水过来,还拿着一个小书册。
推销员:“兄弟看看吧,这是新出的产品。”
钟侣“骨正基,啥意思呀?看着跟鞋垫似的,一千多。”
推销员:“还有香港的发明证书呢,你看。”
钟侣“这么多益什么素和末什么藻的名字,两百多就这一小瓶儿。”
推销员:“怕啥呀兄弟,又不让你买,就是让你看看是不是比宝健的东西多,还有火疗,包治百病它更没有,我和你说说我们的奖金制度…”
钟侣“大姐我也是刚接触这个,对它和这权健都不太了解我再想想,能拿一本儿册子吗?”
推销员:“能呀,多拿几个,给亲朋好友的也送一本儿,等会儿到隔壁吃个饭听听这几位老师的分享,你会感兴趣的。”
钟侣“免了免了,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儿以后再说吧。”
我匆匆下楼,匆匆走了,太不可思议啦,一个鞋垫一千多,一小杯这素那藻的就两百多。
车上百度得知太阳神和宝健是合资,这可不是合资的,东西还贵的吓人,否,否,全否!
回到养生馆,李凤和闫丽云正在和没做工的林智慧聊天儿,我晕呼呼气冲冲的直接到办公室里间躺下了。
李凤:“喝多了钟哥?”
钟侣“没有,气的。”
李凤:“谁气你了呀,嫂子吗?”
钟侣“我们怎么会吵,是一个花姐儿。”
李凤:“真丢人!你不说清楚我走啦?”
钟侣“别走李凤,开玩笑呢。”
海滨情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