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笛哼唱的旧曲遥而远,晦涩羽毛不知名的鸟类,湿漉漉的白翼划天边成一道显眼的凹陷下去的细渠。
跨越难以觉察的屏障。
近处,相似的屋瓦依旧呈现“哗哗”不断雨丝坠落的氤氲。
但沿那倒半边碎石的青巷直至尽头转角,零碎稀少的片刻人烟映入眼帘。
安迷修压下腹中不断腾生的讶异以及一丝丝突兀的恐惧,刻意的探究落至少年笑容不改的稚嫩面庞。
他泛红脚趾所走的每一寸泥泞都有剔透的晶花盛放,微光滴滴点点圈他指尖触碰每一株悻悻下垂的幽蓝植被。
暗色勾勒偶然掠过的某个钉木板窗沿一闪而过的陌生光影。
与他少年极其相像性格却不大相同。
见怪不怪,牵他颈部飘飞绒带的银,如影随形般立金的右后方警戒。
另一边,神近耀目不斜视,袖口时不时露出少许的银芒被他骨骼分明的指节攥的格外紧。
不对劲。
——对于面前正上演的一切,他本来应该产生这样的感触。
“安哥?”
“我在。”
下意识的顺口回话。
“我记得你们骑士团应该有藏书的地方,最里面的书柜都是锁起来的。”
抬眸仰望厚厚一层汇聚的乌云。
蝴蝶停金额前凌乱的碎发。
绵帽遮住他大半张脸。
“你的师父,有允许你看过其中的一本白色皮封,打开后什么内容都没有的奇怪书籍么?”
泛黄的回忆乱七八糟揉杂,安迷修皱着眉,闭上眼抚鼻梁沉吟。
这么说起来,曾经好像是有过一次两次,在他尚且还牙牙学语差不多五六岁的时候。
他的师父菲利斯·尼克瑞斯,以一个平日难见的严肃表情认真捧一本散白光的古书跪坐。
油彩涂抹的画卷断层。
……以至于当时到底为什么会同意展示给他看,现在的他好像已经记不清。
“有,不过是很久以前。”
轻不可闻的叹息。
“……你的时间是错误的。”
金转过身,平静无澜的瞳孔染红尘缭绕的风情万种。
许是他的错觉,少年渐泛红微颤的睫毛裹朦胧挟水雾的泪腺。
“反正我与你此刻也算得上正式的一个初步相识的状态,哪怕你和其他人一样都不是我一开始抱希望想要寻找的。”
“你不属于这里。”
“很抱歉,安哥,我必须送你离开。”
时间点的交纵,迷宫的岔路自直线开始不断延伸出障碍的雏形。
“?等等,什么意思……”
扭曲的齿轮在崩塌前焕新。
阳光驱散遗址的沉霾,萧瑟之下依稀可见些许繁荣。
“你说的东西我都布置好了,话说,有必要还大费周章让那家伙跟着你们走一段路吗,本来我们选择的这条线就不正常。”
费尽心思在混沌的夹缝藏匿将近一整天。
翻来覆去的沙漏流淌。
总归是好不容易找到出口,一脚踩灭钛合金燃烧留下的灰烬,赞德灰头土脸从一扇松垮的门行至攀青苔的石板小径。
狼狈的姿态看上去莫名狰狞。
“麻烦你了,安哥的问题我以后再解释,丹尼尔那边……”
“我办事你放心,早把他揪出来好声好气的嘱咐过,他敢忘了我就回去给他一顿揍。”
“……好吧,反正你只要通知了就没问题,那接下来,我们只需静观其变。”
怀表的里层和外层重叠。
金深吸一口气。
耸立的高塔摇曳烛火。
“等待凹凸大赛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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