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野兽

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足球队雪上加霜。

鬼道有人对于千夏过去的事情有些好奇，她总是有意无意躲避这个话题。

他从影山零治分办公室拿走千夏过往的资料。

鬼道有人：李千夏……

鬼道有人：她到底在想什么。

资料上很清晰看出她是有能力的。

可好像因为背负着什么畏手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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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

今天难得爸爸有回家一起吃晚饭。

鬼道父亲：说起来……

鬼道父亲：小千，你妈妈说你不接她电话。

鬼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李千夏……

鬼道父亲：就算是赌气也不应该让自己母亲着急对不对？

鬼道父亲：等一下和她打个电话吧。

李千夏我不要。

鬼道父亲：小千！

李千夏我说我不要！

李千夏一拍餐具，上楼。

根本不管长辈的颜面。

鬼道父亲：……

鬼道父亲：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的……

#鬼道有人：……

鬼道父亲：哎

鬼道父亲：我最近还要出国……

鬼道父亲：有人，小千那边你帮忙劝一下吧。

#鬼道有人：好。

鬼道父亲：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们。

鬼道不觉得能劝得动千夏，那天她哭成这样……

那个极度要强还偏执的千夏可以这么伤心……

他们之间的问题远远比父亲想象得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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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对父亲的顺从，鬼道有人还是找了个契机和千夏单独谈谈。

鬼道有人：要去夜跑吗？

李千夏……

鬼道有人：听说你们马上要友谊赛了。

李千夏嗯。

鬼道有人：那最近一起训练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李千夏……

李千夏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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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小径，月光挥洒。

鬼道有人：千夏，你很怕冷吗？

李千夏为什么这么问？

鬼道有人：因为你穿的很多……

鬼道有人：好像比赛时候也会在球衣里面套长袖。

鬼道有人：我就在想……

鬼道有人：你是不是很害怕寒冷。

李千夏嗯。

李千夏……

鬼道有人：体质不好吗？

李千夏嗯。

李千夏很小的时候父母吵架，我在旁边哭。

李千夏一生气就惩罚我在冰库跪着反省。

李千夏我冻晕过去了。

李千夏之后我就很怕冷了。

鬼道有人：……

鬼道最没办法的就是李千夏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着令人心疼的话语。

她好像很漠然。

鬼道有人：你还在怨恨吗。

李千夏没有。

李千夏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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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跑结束。

体力稍微短板的千夏显然有些劳累。

鬼道有人：我去那边便利店给你买点水吧。

李千夏好的，谢谢。

夜晚的街道上一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孩容易吸引奇怪的人。

路人A：小妹妹一个人吧。

路人B：看上去还是国中生，迷路的话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啊？

李千夏……

路人A：说句话啊。

路人A：不然多没意思。

路人B：对啊对啊。

李千夏我心情不好……

李千夏劝你们快点滚开。

路人A：哟哟哟，够泼辣。

路人A：我喜欢。

李千夏……

男人试图动手动脚，已经发出最后通牒的千夏也不警告，只接一拳打在了路人A的肚子上。

剧烈的冲击让他极度反胃，甚至吐出刚才吃的东西。

呕吐物飞溅在千夏的运动外套上，她皱眉。

李千夏真恶心。

路人A：……！

路人A：你！

路人B：臭丫头！

路人B立马冲过来，可是本来就有防身术的千夏三两下就把他撂倒在地上。

路人A感觉被羞辱，从口袋中拿出折叠刀。

路人A：妈的，给你脸了！

李千夏……

李千夏你做了一件愚蠢的事情。

看着冲向自己的刀子，千夏没有一丝怜悯。

她举起手捏住了利刃，就像是没有知觉的机器。

李千夏我说了我心情不好。

最近妈妈的事情让她并不开心，虽然她平时就是这幅面孔。

她用蛮力夺过刀子，另一只手扼住对方的喉咙。一用力就把路人A摔在地上。

她整个人附身骑在男人的身上，一贯的冷漠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露出了疯狂的笑容。

李千夏你拿出了刀子想要伤害我。

李千夏即使我什么都没有惹到你。

李千夏你知道吗，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也不过是正当防卫。

李千夏何况我才是国中生。

李千夏没有人可以可以制裁我，对不对？

路人A：……！！！

路人A：你想干嘛！！！

路人A：你！

路人A：啊——

他感到脖子被更用力得掐住了，没有任何收手的迹象。

李千夏为什么……

李千夏无论我做什么都有人想伤害我？

李千夏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变成这样的人呢……

路人A：你……！

李千夏你说……

李千夏你是会被我掐死还是捅死呢？

路人A：快放开我……

路人A：求求你……

路人A：我错了我错了……

路人A：求求你……

月光洒落在她乌黑的长发上。

她的善良和快乐已经快要丢失干净了。

只剩下麻木得行尸走肉和偶尔的歇斯底里。

李千夏……

李千夏我……

李千夏到底要怎么做……

李千夏我……

鬼道有人：你在干什么？！

鬼道有人：李千夏！

李千夏……！

听到严厉的声音，她的手才松开，男人咳嗽几声，大口呼吸来之不易的空气。

女孩慢慢转头看着刚才从便利店回来的鬼道。

李千夏他想要用刀子伤害我。

李千夏所以我还给他。

李千夏这……

李千夏有什么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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