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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黎其实时常在想,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时而奇怪时而正常,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什么,如此苟延残喘的活着,没有任何生机。她甚至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她自己是一个躯壳,她常常陷入一种无力的感觉,她甚至词不达意,不能很好的表达自己。她想夸奖别人,追捧别人,她想获得关注。或者,她想消失,她想躲避,一切有人在的地方她都要逃离,她不懂她是不是病了,可是她好像是正常的吧。
她不知道,她只依稀记得以前的痛。
或许是自身原因又或许是从小生活的环境使她变成现在这幅样子。一个人在经历过很多事情才会这样吗?是悄悄的、不知不觉的变化吗?这种变化是好的还是坏的?她会被人们厌恶、排挤吗?她是不是不在是自己了?清黎总是有很多很多问题,尽管没有人能听她诉说,更没能替她解答。
她独自一个人在雪里站了好久,好久。
她也期待过有人可以拉紧她的手,走出迷路的雪地……
可现在想想,似乎还是一个人好点。
宁愿独死,不愿同生。
荒诞的想法一旦产生,便是极为难以改变了。她很庆幸自己是一个人,也很悲哀自己是一个人。
清黎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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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不堪甚至破碎的家,哦不,不是家,而是一个牢笼,还是专门囚禁清黎的牢笼,沉重的枷锁压的清黎喘不过气。他们是父母,可他们丧心病狂,他们根本不配称之为父母。残忍狠心,试问这样的人能是一个好父母吗?对自己最亲近的人弃如敝履,厌恶,推离,一步步把家人逼向深渊,这时就注定了这个家不会好。
家不是家,人不是人。
还要再坚持多久才可以逃离,才可以解开枷锁。
谁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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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地上的人是清黎的父亲,是的,没有辜负清黎的想法,她的父亲再一次喝醉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想不起来了。头痛。
穿过横七竖八的脏垃圾,小心翼翼的去往房门,一下,两下,这些垃圾可真扫兴,清黎跑到靠边的一间破旧小屋,打开门,进去,反锁,一气呵成。没人看得到她的表情。她甚至在看到她父亲时还冷笑了一声,她觉得可笑,又可悲。
她不知何时自己的想法变得这么奇怪。她也改不了。
清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她想装死。她真的太累了,她渴望休息,她不想整天累的像个马不停蹄的东西一样。如果人生就是这样累着活下去,那清黎甘愿堕落,也只为自己快乐。
清黎或许很自私,她承认。
浑浑噩噩,暗无天日。清黎的房间很黑,什么也看不到,就像她的未来,一片黑暗。
清黎想,要是自己是个优秀的人,那这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好?
清黎后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走向阳台,迎着风。清风抚摸她的脸颊,尽显温柔,轻轻的,把她拥入怀中,当成个小孩子哄睡觉。你看,风多好,风是清黎的好朋友,清黎最喜欢风姐姐了。
谢谢你,风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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