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帝国的丑闻 第三幕

威廉的计划呢…就是要艾琳写下“犯罪卿”的名字，放到信封内封起来，如果有一天福尔摩斯觉得“艾琳已经死了”，就把它拆开确认名字，来找我们。

嘛，反正他是不会拒绝的。

因为某些原因，我被禁止进入废弃教会的地下通道，现在正在通道的外面等着他们。

刚刚听到了许多的声音…但是应该圆满结束了吧？

爱丽啊、出来了。

第一个出来的，是拿着提灯的路易斯，紧接着是莫兰、威廉、阿尔伯特…

还有艾琳和弗雷德。

爱丽哥哥…！

我赶紧跑上前。

爱丽交易结束了吗？

路易斯：嗯，结束了喔。

阿尔伯特：让你久等了呢，爱丽丝。

爱丽没关系，只要计划有顺利进行就好。

我笑着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艾琳。

艾琳·亚德勒：…？！

她看到我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爱丽…艾琳小姐，有一阵子不见了呢。

我提起裙摆向她行礼。

艾琳·亚德勒：原来、你是…

爱丽……

面对还处在惊讶情绪的艾琳，我露出笑容，轻轻的牵起她的手。

爱丽以后请多多指教了！艾琳小姐～

爱丽我们两个都有泪痣呢，是伙伴喔！

艾琳·亚德勒：…伙伴…

她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我左眼下的泪痣，和她正好对称。

赛巴斯汀·莫兰：喂小鬼，要走了。

爱丽莫兰你不要打扰我跟美女姐姐说话嘛…

威廉：爱丽丝。

爱丽...是——

爱丽那么，我们走吧，艾琳小姐。

艾琳·亚德勒：……

之后，进入了最后谈判桌，也就是和政府的交易。

地点是在大英博物馆的图书室，气氛压抑的很。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太遗憾了，M。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我还以为…你会是个更聪明的男人呢…

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笑而不语。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已收回文书并抹杀亚德勒了”，基于这点想向我报告的事情才发电报找我过来——…

他看了一眼一旁还好好站着的艾琳。

艾琳·亚德勒：…..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不知你的报告能不能解释为何亚德勒还活着这件事呢？

阿尔伯特：…从宫殿中被窃出的这份文书…我已经拜读过了。

阿尔伯特：内容着实非常有意思， 法国大革命是英国所策划的社会实验这件事… 其目的是强制性地将绝对王政转变成自由平等的社会体制——

阿尔伯特：打算着一旦这项实验成功就限定性地将此计划导入英国。

阿尔伯特：然而那一天没有到来… 要追究原因，是因为在成功处刑了国王后，法国随即陷入了很长一段时期政治混乱的局面。

阿尔伯特：没错…这就是能够证明法国大革命是由我等大英帝国所诱发的关键文书——计划的作战指示书。

阿尔伯特：若是这份文书公诸于世，将能给予同盟国充分的理由对英国发动制裁战争。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我就听听吧，你的要求是?

阿尔伯特：…您这么果断真是帮大忙了，长官。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你是出于某种目的才参与了MI6的创设这件事我早已心知肚明，基于这点我所关注的是，你什么时候才会为了本来的目的有所行动。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然后...如今这样违背命令，明显是打算以返还那份文书 作为交换条件提出某种要求 为此才把我叫来这里。

麦克洛夫特一脸的严肃，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我感兴趣的只有一点。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你，是否为我等英国之敌人一事。

阿尔伯特：……

阿尔伯特笑了笑。

阿尔伯特：我的要求仅仅一点——

边说着，他伸出了一只食指，放到了自己嘴前。

阿尔伯特：就是沉默。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

艾琳·亚德勒：…？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我清楚你所要求的“沉默”指得并非是至今为止你让MI6所进行的超法行为…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反过来说便是要我默认MI6为私人目的所用之事实…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再换而言之就是默许你随心所欲杀害想抹除的对象这件事…！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质问道。

阿尔伯特：…是为了改造这个国家——

阿尔伯特不慌不忙的开口了。

阿尔伯特：一切都是为了将自由与平等带进这个国家…长官。

阿尔伯特：我等自幼少时期就开始暗中活动了，将恶德贵族杀害并伪装成事故开始――在杀害贵族后，利用令弟。

阿尔伯特：为了瓦解阶级制度将贵族们的腐败与恶行在世间大肆宣扬。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一连串的贵族杀害事件…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也就是说，你就是街头巷尾所传言的“犯罪卿”吗…

就连比夏洛克还要聪明的麦克洛夫特都没有发现，犯罪卿就是我们啊…

威廉：是的，至今为止的事件都是我们策划出来的。

威廉突然站了出来道，我和路易斯紧跟其后。

威廉：我们詹姆斯·莫里亚蒂所为。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

麦克洛夫特朝着我们看了一眼，沉默半饷。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M…虽然我知道你身后有为优秀的顾问，想不到竟然是你弟弟啊…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而且，居然连女性也不放过…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我说道，我不疾不徐的提起裙摆行礼。

爱丽我是女性和我是詹姆斯·莫里亚蒂这两件事并不冲突的，福尔摩斯先生。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呵…也是。

他无奈的笑了出来。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说回正题，我理解你们兄妹是诟病于现有的阶级制度 为实现自由平等社会而行动。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然而…仅是将全部的贵族抹杀，难道不会重蹈法国大革命的覆辙么?

威廉：不，不会变成那样的。

威廉：我们另有一计。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继续说下去。

威廉：好的…关于这点，只要翻阅这份文书，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威廉开始解说。

威廉：法国大革命的领导人，马克西米利安·罗伯斯比尔，他在将国王路易16世处刑后突然间以“缺乏美德的恐怖是灾难性的，而缺乏恐怖的美德则是无力的”开始诉说恐怖政治的必要性，并断然实行肃清。

威廉：不问贵族或平民，只要是对革命抱持反对态度的人，都被一个个送上断头台…最后在议会的决定下连自己也被送上处刑台。

威廉：此后他便被世人定位为法国大革命期间所产生的独裁者。

威廉：此般理念上的变化以常理来想着实令人费解，而这份文书则证实了他的每一步行动 皆有其背后的意义。

威廉：这是因为他正是这份文书的撰写者，同时也是提出此项作战的英国情报员的关系。

爱丽幼年时期母亲逝世，身为律师的父亲也失踪…为了学习法律而孤身一人来到巴黎的少年…作为特工的顶替对象是再适合不过了。

我站到了艾琳的身边。

威廉：没错...在他将国王处刑后，革命看似是结束了…

威廉：但是因为为了革命用“支配级是恶的元凶”等话语煽动 市民的关系，市民提出“把贵族全部杀光”的要求。

威廉：光是处刑国王无法将革命导向终结，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到了不得不修改作战计划的地步。

威廉：为了终结这场革命，打破仅是将权力从王转移到市民的现状，他苦思过后想出的方法…

威廉：就是恐怖政治——

威廉：他透过议会将自身定义为最高存在的化身，通过在市民面前举行该项庆典之事，赋予了所有人，自己就是一切元凶的印象，然后将反对革命的贵族以及市民接连处刑——

威廉：用这样的恐怖，成功地将市民的目标从贵族替换成自己。

威廉：不仅是贵族，让市民也厌恶自己，只要自己成为双方 “共通的敌人”就好了…他是这么想的。

威廉：虽然至今为止他在议会上的那句发言“还有应当被处刑的议员在”，仍被认为是长年无解的谜团。

威廉：但那其实是对自身死亡的暗示，同时也是为了煽动反对派议员，借以促成他一手策划的，将罗伯斯比尔处刑这一目的。

威廉：也就是透过自己的死，为这起计划拉下帷幕。

说到这里，麦克洛夫特似乎已经注意到了什么。

威廉：没错…用自己的死将一切导向终结…

威廉：我等打算做的正是与此相同之事。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

威廉：罗伯斯比尔的目的是…推翻王政，建立以民众为中心的国家，为此他透过革命，强制性地将权力从支配者阶级转读给市民。

威廉：然而仅是将掌权者从国王变更为市民，社会并不会改变…也没有任何改变…

威廉：我们的目的并不是变更掌权者这种事，而是将权力均等分配，无限地拉近两者。

威廉：为了这个目的，有必要强致性地让贵族与市民携手合作。

威廉：今后“莫里亚蒂”会透过透过犯罪这一手段，成为议贵族与市民两方皆厌恶的“巨大的恶”。

威廉：在这份巨大的恶面前贵族与市民也只能被迫走向合作一途…成为此目的所需之恶。

最后，威廉握着拳头，把手放到了心脏处。

威廉：没错…我们拉下帷幕的方式，如同罗伯斯比尔一般，就是抹杀我们自己所创造出来的“莫里亚蒂”。

爱丽……

其实，这个计划我原本有很多的意见，例如我不想要威廉他们死掉之类的…

但是啊，后来想一想，他说了是抹杀“莫里亚蒂”，那么也就包括了我。

这么转念一想，我和他们能够一起死…也是一种幸福吧。

而且这么一死，我就会到现实世界也说不定…

…如果我真的回去了，会生不如死吧。

阿尔伯特：…以上，莫里亚蒂计划就是我等的计划，长官。

阿尔伯特站了起来。

阿尔伯特：您的回答是…？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利用我弟弟大肆宣扬贵族的恶行，目的是为了将贵族与市民的对立，煽动至极限后，经由共通敌人的出现，使贵族与市民“由对立转为团结”——一切都是为此而布的局吗…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这项计划，就如你们所知晓的，只能成立在近乎极限的自我犠牲上，而你们兄妹要是有这的觉悟…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为了社会不惜自我犠牲也要达成目的那份爱国爱民的志向，我并不打算含认它，但…

说着，他攥紧拳头，眼神十分犀利。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这一切的前提得要你们真的是爱国者才行。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换句话说，一旦我判断你们在这项计划中失控暴走或偏离轨道…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到时我必定会抹除你们。

阿尔伯特：是的…我们正是希望有人能在万一的时候起到“煞车”的作用，才前来向等同于政府本身的您坦承意图…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这样啊…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

他闭上眼睛，沉默着。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明白了，我已明了你们坚定不移的觉悟…以我所握有的权限批准执行莫里亚蒂计划。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交易成立了。

听到对方同意了，威廉手里拿着那份文书走了过去，交给了麦克洛夫特。

威廉：福尔摩斯卿，可以请教一件事吗？

威廉：为何要不惜背负失窃的风险，持续保管这份文书呢？

威廉：是有什么特殊理由吗？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就跟你说的一样，首先，陛下认为这场失败的作战，是英国必须永远背负的罪行。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另外还有一点。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就是写下这份文书的罗伯斯比尔真正的名字…是薛林佛·福尔摩斯。

威廉：…！

爱丽……

很好，我已经不想吐槽了。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无须多言，就是我等福尔摩斯家的先祖。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这是我们一族必须永远背负的罪与罚，也是我们持续向英国政府效忠的理由。

他笑了一下。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弟弟，因为我希望那家伙能自由地活下去。

…呜、好哥哥…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那么，闲聊到此为止。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这次的文书夺还作战你表现的很好，M。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我会向陛下转达如同你所报告的亚德勒已经死了。

艾琳·亚德勒：…！

麦克洛夫特·福尔摩斯：那么，静待下次任务吧。

阿尔伯特：是。

最后，麦克洛夫特拿著文件离开了图书室。

…走了吧。

爱丽啊啊——所以我才不想要和福尔摩斯有太多接触啊…

气氛超压抑，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阿尔伯特：爱丽丝你太大声了，小心长官听得到喔。

爱丽…抱歉。

接着，哥哥们看向我身旁的艾琳。

阿尔伯特：接下来，该来做最后的工作了。

……

两周后——

伊芙因为不知道我也明白这一切事件，于是她又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了我一遍。

还有…艾琳·亚德勒已经死亡的事。

爱丽这样啊，艾琳小姐死了啊。

我淡淡的喝了口茶。

伊芙·H·华生：结果犯罪卿根本就没有保护好她嘛…太让我失望了。

爱丽哈哈…这可不好说，说不定她是诈死呢？

伊芙·H·华生：唔…这有可能吗…？

爱丽哈哈…

怎么不可能呢？

……

莫里亚蒂宅。

阿尔伯特：好了…来做最后的工作吧。

艾琳·亚德勒：……

阿尔伯特：弗雷德，你去遗体安置所找一具能够冒充她的女性尸体。

弗雷德·波洛克：我明白了。

阿尔伯特：艾琳。

艾琳·亚德勒：…！

阿尔伯特：至今为止的你…已经死了，为了接下来能作为组织的一员放心工作，我要将你配属到MI6中。

阿尔伯特：莫兰上校同时也是MI6的第六号特殊情报员，今后若有不明白的事就直接问他吧。

艾琳·亚德勒：好…好的…

阿尔伯特：再过不久，你将成为拥有抹杀许可的“第七号情报员”。

阿尔伯特：所以有需要一个新名字，我把我们的名字“詹姆斯”赠与你，至于姓氏就由你自己决定吧。

艾琳·亚德勒：…詹姆斯…新的人生…

艾琳·亚德勒：伙伴…羁绊…

艾琳·亚德勒：缘分…

似乎已经决定了，艾琳从他的皮箱中取出了一把刀子，毫无犹豫的直接切掉了她的秀发。

？？：艾琳·亚德勒已经不在了…

他伸手抹掉了他的口红。

詹姆斯·庞德：我的名字是庞德，詹姆斯·庞德。

就这样…我们的组织多了一位美男子，詹姆斯·庞德。

———————————————

我的视线突然放到了伊芙身旁的书上…

爱丽…柯南·道尔？

？？？？

道尔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伊芙·H·华生：啊、小爱丽你知道啊！那是我哥哥的笔名喔！

爱丽…啊？？？

真的绝了，这个世界的创作者脑回路我已经摸不透了。

（三好老师永远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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