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过去,天边破晓,几个打扮奇怪的人敲响了房门。
被教训过一通的男人此刻很是安分,看着几个怪人带来的合同,眼睛放光——没想到两个丫头这么值钱,加起来足有百万,可够他潇洒好久了。
吴谓被吴所拖到了沙发上,她斜斜倚着,老旧的沙发早就不再柔软,散发着一股木材的潮气。
吴谓:……
失血的感觉让她的大脑一阵恍惚。吴谓注意到灯泡上粘着的灰尘和干瘪的小虫,这让她感到不适。
“啪嗒——”
鲜血缓慢累积,最终从她的鼻尖滑落,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
她慢半拍地用纸巾擦干净。
餐桌前,疑似那个怪人带来的家伙,正在与她们的“父母”交涉。
吴所死盯着白色纸巾中那一抹刺目的鲜红,她双手环胸,脑门上的“#”每秒都在以几何数增多:
吴所:……
想不到咱俩还挺值钱,加起来100万呢。
…等等……
妈了个巴子,大号要没了!真的要没了!
吴所:没看出来,你还挺有礼貌。
她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身材矮小的“蘑菇”随即转过身来,大大的帽檐晃动:
超能研究所所长:当然,亲爱的小朋友,老夫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啊~
副本中今年五岁的小朋友,吴所本人:
吴所:……
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往餐桌那边望去,“父亲”脸上没有了往常因醉酒产生的潮红,也没有一贯的恼怒神情。而是……如母亲面对他一般的谄媚。
……
她突然恍惚了一下。
“不行!”
原本在餐桌边畏缩着的女人突然发作,尖锐的女声让缩在沙发上的两个孩子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吴所:……
我感觉我的耳膜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吴谓:……
我总感觉下一秒自己鼻子里流出的不会是血,而是脑浆。
“反了你了!”
男人手里攥着酒瓶,好像随时都要抬高的样子。却还顾忌着“财神爷”在场,没有发作。
一向怯懦的女人这次却没有选择忍让。她的眼里盈满了愤怒的火焰:
“狗日的你到底在想什么?!那个什么鬼机构能信吗?!连问也不问就急急忙忙地签字!?”
“你这个卖女求荣的混蛋!”
她扑上去,想要把那份合同抢回来。
吴所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吴所:真是可怜。
“……”
女人愣住了,她被一把推开,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冰凉的地板让她下意识蜷缩起手指:
“小…所?”
吴所:……
好难听的称呼。
话说回来,“妈妈”其实一直都是想要离婚的吧。
只是办理离婚证的人员一直借口说打字机坏掉了而已。
签了合同,如果能离婚的话,应该也能分到一笔不错的财产吧。
她打了个哈欠,目光闪烁,戳了戳正在看好戏的大蘑菇:
吴所:搞快点啦,吴谓要死掉了。
超能研究所所长:……
胆子不小,敢使唤老夫。
所长大人默默在他的小笔记本上记了一笔。
当然,该干的事还是要干的——他“直视”坐在地上的女人,机械脑袋上的白色图标莫名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超能研究所所长:这位夫人,您也看到了吧?
超能研究所所长:您的女儿并不排斥我们研究所呢。
“……不…不行!”
她猛地站起身,看样子是想扑过来,却又在看到吴谓的样子后,瑟缩着往后退了退:
“吴谓你们可以带走……”
“但是小所不行!她走了我怎么办……”
“…我的女儿绝对不能被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糟蹋了!”
三句话,把吴谓踢出女儿行列。
吴谓:……
呵,我的良心喂了狗。
超能研究所所长:…虽然老夫很为您的爱女之心感动。
超能研究所所长:但是,您丈夫签的合同是让两个孩子都受到研究所的教育呢。
所长大人带来的人显然很会看眼色。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把两个孩子带到了门外。
“不——行!!!”
几缕阳光映在母亲的脸上,她的表情几乎扭曲。
她不再哭泣了。
吴所抬起的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跨过了高高的门槛。她莫名想到了黑色塑料袋里包裹着的血团子:
吴所:真是可怜。
她呢喃出声。
吴谓:……
蜷缩成一团,被某人提溜着出来的吴谓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你是在说我们自己吗,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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