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桥上的舞女篇 结束

“别装蒜了！你手上还有什么证据?！”

达德利大吼道：“我帮你善后，你却打算毁了一切吗?！”

卢西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颤抖着：“...为我善后，是指什么...?”

达德利身后，一个女人从河里爬出来，听见动静的两人抬起头，‘弗里达’浑身湿透的走向他们，双目无神，呼喊着卢西恩的名字。

“卢...西...恩...”

达德利突然暴起，俨然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

“我...的的确确把她杀了！我让她吸食鸦片...她已经迷迷糊糊的了，最后掉到河里...！！”

卢西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的爱人，被眼前这个男人杀了?

“...[杀了她]...你杀了弗里达...?”

即便到了现在，达德利依旧不知悔改，还在责怪卢西恩。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让那种下等女人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还想娶她不成?！”

“现在你可能不明白...但将来你一定会感谢我的！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莉莉娅听不下去了，就因为这个，就因为所谓的贵族血统，就因为看不起弗里达这个所谓的‘下等人’，达德利杀死了一个女孩，杀死一个人，一条生命！

而现在，他居然还不知悔改?！

“你终于亲口承认了，自己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

达德利回过头，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吓得他说话都结巴了。

“莫...莫里亚蒂教授?！”

“怎么...怎么回事...”

威廉对着‘弗里达’说：“可以了，莉莉。”

“...好的。”

莉莉娅卸下伪装，擦拭着脸上的水，冷冷的看着达德利，弗雷德也从威廉身后走出来，莉莉可以扮成‘弗里达’且没有被认出来，多亏了弗雷德帮她伪装。

达德利终于明白了什么，指着威廉颤抖道：“我知道了...那封电报！把卢西恩带到这里来的人也是你吧！”

“没错。”

威廉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我是犯罪咨询师，威廉.詹姆士.莫里亚蒂。”

达德利身后的卢西恩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达德利...你说你杀了弗里达...是骗我的吧...?”

达德利猛然回过头，对着卢西恩大吼：“我是为了你才杀了她！你怎么会被一个住在郊区，像块破抹布一样的女人绊住呢！你连这都不明白吗?！”

“你也会把写错的纸丢掉吧?人也是一样的！！”

“这就是你所生存的[贵族]的世界！而我会保护你和这个世界！”

“为此我可以做任何事，杀人也好，什么都好！！”

威廉冷漠的看着疯狂的达德利，就像是下达了死亡通知书。

“我也有同感，我不会那么做...”

“你因为杀了弗里达小姐，自觉罪孽深重，于是在这里疯狂跳舞，最后会自杀而死。”

“啊...?！我会自杀?！”

达德利像是听见了什么天方夜谭的梦话：

“你在发什么神经啊！莫里亚蒂！”

威廉抬起手：“我没说让你独自起舞...弗里达小姐想必很乐意教你跳舞哦...”

一发子弹，打飞了达德利胸前的怀表，一发发子弹打在他脚边，达德利狼狈的躲着，就像跳舞一样。

“怎...怎么回事...有什么东西在我周围！”

威廉就像真的在欣赏舞蹈一样，还点评了两句：“跳的不错，你很有天分嘛。”

“哦...对了，她也很想跳舞哦。”

达德利的眼中，死去的弗里达突然出现，就像曾经活着时一样起舞，弗里达拉着他的双手，带领着他的脚步，一步步向着桥边走去。

“不要...不...不要！！”

“弗里达！！！”

莫兰在酒馆的阳台上举起消音枪，子弹打在达德利脚边，达德利急切的躲着，似乎有一个看不见的舞者正拉着他的手跳舞，一步步把他逼上桥的扶手。

达德利终于无路可退，他眼中的弗里达突然变得面目可憎，身上都是雨水的痕迹，握着达德利的双手猛的一拉，达德利脚下打滑：“弗里达！！！！啊啊啊啊啊啊！！！！”

弗雷德拿着外套给莉莉披上，莉莉对着他笑了一下，然后看向桥下汹涌的河水，现在，罪恶的源头被河水淹没，再无痕迹。

那晚，尽管有很多人目睹达德利自杀，但雾很浓，尸体并没有浮上来——

而关于那晚发生的事，卢西恩同学的记忆很模糊，一是因为受到强效鸦片的影响，二是因为突然得知女友死亡的消息受到打击。

卢西恩走后，五人走上前，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庄重严肃，手中都拿着一捧花。

莫兰声音很轻：“弗里达，那个小鬼给你置办的墓地很不错嘛。”

“弗里达和那个小鬼都是这个国家阶级制度的牺牲品，如果世界发生改变，他们肯定会很幸福。”

“...你说的没错。”

威廉看着墓碑，就像是承诺一般。

“所以...我们必须改变这个世界。”

莉莉放下花，垂眸看着墓碑。

“弗里达小姐，来世...要好好起舞啊。”

宅邸

说起来，家里增加了佣人，但——

“喂！没酒了！路易斯！”

路易斯看着莫兰，头上青筋暴起：“...您该不会是把自己当做客人了吧?莫兰先生。”

莫兰一脸无所谓，甚至还觉得理所应当：“这是什么话，我当然是客人啊？”

路易斯：“在这个家，不工作吃闲饭的人是不会被当作人看的......”

“什么?！（不当人?！）”

路易斯立刻搬出家里其他人作为对比：“阿尔伯特哥哥在伦敦参军，威廉哥哥任职教师，他们都在工作。”

路易斯指着蹲在庭院照顾花草的弗雷德和给草药浇水的莉莉。

“莉莉会研究制作所需药品，您看，就连弗雷德都在照顾花草。”

“他们还通宵将桥上的子弹都捡起来了哦。”

莫兰急切的冲到在庭院喝茶的威廉面前：“等一下！我可不是来这里当佣人的！威廉！我们不是刚在那座墓前发过誓吗！！”

威廉淡定的喝了一口茶，理所当然道：“那是当然，莫兰，我会给你很多工作的。”

莫兰以为终于可以干正事时，威廉几句话把他浇了个透心凉：“不过，做任何事情都要循序渐进，不是吗？”

“在下一个大案子来之前，你就给路易斯打下手吧。”

莫兰破防：“结果还是要做佣人吗！”

路易斯面带微笑：“来，跟我走吧，莫兰先生。”

不远处，弗雷德汗颜的看着三人，莉莉不顾形象的蹲在他身边，捂着嘴笑的很开心，果然，莫兰在遇到威廉哥哥时只有吃瘪的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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