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抛弃

2007年，9月

“你说…什么？”五条悟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他的手指微微曲起。

“我知道你很惊讶，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摆在眼前。”夜蛾揉了揉额角，“夏油杰和御泽的确叛逃了。”

五条悟不再说话，握紧手上的墨镜，直至硬生生将它捏碎在手中。

【案件负责人，高专三年级，夏油杰。自派遣五日起，确认4名村民死亡。】

【原认定此案被害均为咒灵所为，但经由残碎判定为夏油杰的咒灵操术】

【御泽协助其学生夏油杰逃亡，根据咒术规定第9条。将其二人视为诅咒师，判处死刑】

“那些村民也活不了多久，根据我的占卜。在不久的未来会死于泥石流。”我边说边帮他梳着头发。

“嗯…老师，你为什么会想跟我一起叛逃呢？”他不太明白，老师明明可以不用这么做的。

“像这种一直盘踞在你心中的东西，我们那边管叫它心魔。”

“心魔一直是我们修仙的一道大坎，迈不过去，就只能把自己的命送给阎王了。”我的手上冒起一股黑团，任由它在我的手中游动。

“我知道，像杰你的这种负面情绪。不是能在一夕之间解决的，有不好的情绪就要发泄。所以，你尽管去做吧，想做什么都可以。”我随手一挥，黑团消失地无影无踪。

“不过我想，悟那家伙应该气炸了吧。”夏油杰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想象着五条悟气炸了的表情。

“确实，嗯…以后多给他买点甜品补偿吧。”我拉了一个凳子也在他旁边坐下，喝了一口酒。

“对了，老师…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夏油杰侧眸看我，抿了抿唇。

“喜欢什么类型的啊，这个…我喜欢照顾我的，容忍我摆烂的人，就这么简单。主要还是看感觉啦。”我仔细思考了一下。

最后无所谓地摆手，“哎呀！管它呢，我单身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一个喜欢我的。”

“这样啊…”夏油杰松了一口气，我翘着二郎腿，“对了，这件事了却以后。杰，你跟我走怎么样？”

“跟你走？去哪里？”夏油杰皱眉，“去我的那个世界，没有咒灵的世界。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时机一到，我就会离开。”我认真地看着他。

夏油杰的心猛地一紧，握住我的手腕，“…那你，又为什么要来这？”老师，真的会离开他。

“为了救你，我是为了你而来”我坚定地回答，“也是为了救那些不该死的人。”

……

“嗨！需要火吗？”夏油杰朝许久不见的硝子挥手，加入硝子看了一眼他身边的我，“老师在，我怕她又说我。”

“没关系，我还喜欢喝酒呢。不过，也不要多抽。”我善解人意地回答。

“我不明白，老师你为什么要协助杰？老师…不应该阻止他吗？”家入硝子还是将烟放回了怀里。

“哈，这个…不太好说。你以后会知道的。”我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是吗…喂？五条？夏油和老师在这里哦，对，新宿…啊？我才不要，你自己来。”

很快，五条悟就出现在我们面前，气氛非常地奇怪并且还很凝固。

“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给我讲清楚啊！”五条悟甚至连墨镜都没戴。好看的眼睛里此时充满了血丝。

“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悟。我要打造一个没有猴子的世界。”夏油杰与他隔着一段距离，淡淡地回答，“我这么做确实是有意义的，而且还是大义。”

“才没有啊！！你要杀了非咒术师，打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这根本不可能！”五条悟激动地大声反驳，“一直做这种不可能的事，是没有意义的！杰！”

“你还真是傲慢啊，”夏油杰把手放在兜里，“是你的话，应该办得到吧，悟”

五条悟愣住了，“你自己办得到，却跟别人说不可能。 因为你是五条悟，所以是最强的吗？因为你是最强的，所以是五条悟吗？”

“…….”

“那么，你呢？老师…”我抬头，从五条悟的眼中看到了愤怒，悲伤，被背叛的难过和痛苦。

喂喂喂，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我…不能让杰一个人在黑暗的地方，他需要我。”我别开眼，“那我呢！？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也是你的学生！为什么你只看到得杰！为什么你不在意我的感受！为什么，你不在乎我！！为什么你不在乎我！！！”

见我不看他，他上前用力握住我的肩膀，“我说！你回头看看我啊！我也需要你！我也很累啊！”

“对不起…”

五条悟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无力地松开我，“我是最强，可我…也会难过啊…”

“老师…我好难过啊…”他的声音颤抖又无助，“你和杰，都抛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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