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听到这个回答也没什么意外的,马嘉祺对于这点,一向坦诚,他不屑于去伪装自己。
南枝:我能都看看么?
南枝指着角落里堆放着的画问道。
马嘉祺:嗯。
马嘉祺也没阻止。
南枝将画小心翼翼得拿出来,细细欣赏,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但马嘉祺的每一副都充满了张力与鲜活,不过看日期,都是最近这一两个月的,再看前面,竟然是五六年时间的空白。
也就是说那段时间的画作,他没放在这,亦或者没画。
等翻到最里层的时候,南枝发现了一本旧画册。
里面有很多大提琴的速写。
她手指落在了落款的时间上,应该是马嘉祺18岁的时候。
那时候的画大多是黑白的,能够让人感觉到沉闷和腐朽,被荆棘藤缠绕的大提琴,琴弦也断开了。
南枝似乎找到了最符合自己心境的一幅画,久久端详。
南枝:为什么,以前的画,你都没上色呢?
马嘉祺点了根烟,屋内很安静,有绝佳的隔音效果,窗外与视线齐平的楼层几乎没有,往外看只能看到一片蓝天。
马嘉祺: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怎么样,但我在特定的年纪里,也有很强的叛逆心理,不喜欢去学校上课,常年找家教补习,会去打架,一切关于死亡、血腥、暴力的东西都想试试,就像是要把所有无处发泄的精力都宣泄出去。
马嘉祺平淡的阐述。
南枝难以在脑子里勾勒出这样一个马嘉祺。
南枝:你?打架?
南枝:是在学校里跟那些人?
南枝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些。
马嘉祺轻笑,
马嘉祺:是地下拳馆,打黑拳,为了2万块。
他说这话的时候,莫名透出了一股张狂的戾气,但又被表面上包裹着的矜持冷贵而掩盖。
马嘉祺:是不是很难理解。
南枝:嗯。
马嘉祺:陆星辞那时候玩车,玩极限运动,大概是小时候把这些都玩腻了,长大后就安分了。
马嘉祺将烟头掐灭。
起身走到南枝面前,
南枝:喜欢这幅画?
马嘉祺:说不来,就觉得你那时候就画得很好了。
马嘉祺将她抱到怀里,手开始有些不老实。
南枝摁住他的手,
南枝:你为什么不去学校上课。
马嘉祺看着她,南枝解释,
南枝:我不是要打听你的过去,我只是有点好奇。
马嘉祺还挺高兴,以前她对自己的事,那是一丁点兴趣也没有,现在愿意打听,也算是个好现象。
毕竟他可没打算放开她。
马嘉祺:乱糟糟的,烦人,而且我被绑架过,在学校。
马嘉祺:就算去上学,也有保镖要跟着,还不如直接在家学。
马嘉祺:那学业呢?
马嘉祺:请家教就行,想学那东西就很简单。
南枝想起来了,他毕业于世界名校,怎么会有个人什么东西都好像会一点,做的又很好。
她觉得自己以前好像小看了马嘉祺。
南枝:我爸爸……嗯,他以前也是个老师,也带过几个学生的。
南枝突然开了口,
南枝:那时候我跟我妈妈就在楼上,从不下去打扰他上课,你是不是也这样?
马嘉祺眼底仿佛有化不开的浓墨,嗓音沉沉,
马嘉祺:嗯。
马嘉祺:是这样,没错。
南枝的思绪很快就被打乱,因为扣子已经被马嘉祺给解开了。
南枝:别闹。
她轻声阻止。
然而现在气氛正好,马嘉祺显然不肯放手,
马嘉祺: 在这好不好。
马嘉祺:外面看不到这。
马嘉祺咬着她的耳朵,
马嘉祺:我每次在这休息,都想你能在这。
南枝无语,
南枝:你才认识我多久,还每次都能想到我。
马嘉祺把画从她手中抽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马嘉祺:我尽量快点,反正是午休时间,下午你可以继续润色你提交的方案?
不论南枝怎么说,马嘉祺依旧是那样,闻着她颈间的香气,缓慢又十分的坚定,占据她每一寸……
室内的温度调节到了最舒服的档位。
马嘉祺给她盖上被子后,将闹钟关掉,起身换了套西装,打开门时留在桌上的饭菜已经被清理干净,办公室内散发着清新的空气。
赵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将文件交给他。
马嘉祺:通知一下5分钟后开会,还有让人不要进办公室打扰她。
助理:好的马总。
办公室的大门合上,南枝一直睡到了2点半才睁开眼,马嘉祺早就不在了,她腾一下坐起来,看着整理好叠放在旁边的衣服,骂了一句赶紧穿戴好出去。
还好办公室内没人,南枝坐到了原来的位置处理文件,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脑子里还一片混沌。
马嘉祺也不知道去哪了,她给他发了消息,暂时没回复。
叩门声响起,南枝有些尴尬,但还是亲自起身去开门。
不过没想到门外来的不是其他工作人员,而是卢菁。
她手上端着一杯柠檬水,是南枝会选择的。
可见还是做过点功课。
卢菁:南小姐,我能进去么。
南枝让开,卢菁颔首入内。
南枝:马总现在不在。
南枝提醒。
卢菁放下水之后,红着脸道:
卢菁:我知道,马总现在去开会了,我……我是来找您的。
南枝挑眉,
南枝:那坐下说话吧。
卢菁点点头,率先开了口。
卢菁:南小姐,我为我之前的言行举止跟你道歉,这是我写的检讨书。
南枝错愕,
南枝:你这是干什么?
卢菁差点哭了,
卢菁:南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嘴巴没把门,是我不自量力,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的。
从马氏被降职,之后不可能再有机会升迁了,而且从马氏实习期满出去的人大把的人抢,还有马氏的人脉,可是三个月不到却没办法转正,她除非换个城市,不然再也找不到比马氏更好的公司了。
她的起步点那么高,也不想去小公司混日子。
所以这份工作在今天跟赵禹吃完饭后,更加坚定了。
她是想接替赵禹的,那比起来现在跟南枝道歉算什么?
南枝明白了,没想到因此会害她丢了工作,
南枝:我没跟马总说过你的事情,你确定这件事跟我有关么?
卢菁没想到她没说,狐疑道:
卢菁:你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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