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清:马,马少?
首先惊醒过来的,是孙建清,她早就知道苏糖与马嘉祺的关系,所以此时,并不太吃惊。
然而在场的众人就没那么快从惊讶中恢复过来,而那些知道内情的宾客,全都远离这个是非地,站在颇远的地方喝着红酒,愉快交谈,没有插一只脚进去。
现在见马嘉祺来了,更是冷眼看着那些面露惊恐之色的宾客。
众人目瞪口呆,他们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能在这里看到马嘉祺已经很惊喜,然而听到马嘉祺抛出的那些话,惊喜变成惊吓。
不,不可能的,马少怎么可能看得上苏糖这种没钱没权没背景的女人呢?
若是说苏家还没有败落的时候,苏糖还有资格被马嘉祺玩,现在,她连当玩具的资格都没有呢。
所以,肯定是他们听错的。
只是,现实却狠狠地打着他们的脸。
宾客战战兢兢地面露讨好的笑容,马嘉祺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们。
迈着长腿,径直走向苏糖,目光触及苏糖握着的那只手,乌黑的眸子冷了下来,浑身散发出冰冷的强大气场。
马嘉祺:松手!
他的声音带着不可小视的威严,金心语吓得抽回了手,这次,苏糖没再拉着她。
金心语脸色越发的苍白,她知道,马嘉祺那略带威胁语气的话是对她说的。
刚才,那冰冷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她的脖子,使她呼吸不了。
那种窒息感却带上被他关注的兴奋感,两者融为一体,情愫异常的复杂。
她充满柔情地喊了一声
金心语:马少。
马嘉祺:脸怎么了?谁伤的?
温厚的大手抚上苏糖的脸,低沉的声音使四周的空气凝固,众人的心被提了起来。
若是说之前,他们还在猜测马嘉祺那话的意思,现在看到他冰冷眸子里隐藏的一抹温柔,基本都清楚怎么回事。
这下糟糕了,没想到碰到硬板了。
苏糖是什么时候攀上马少的?怎么他们竟然一点风都收不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底除了惊慌,就是恐惧。
马嘉祺:谁伤了你的脸,我就毁谁的脸,是谁呢,嗯?
阴鸷,狠辣,似乎只要苏糖说出一个人名,那个人就不会有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四周凝固的空气已经变成利刃,似乎随时都有射穿他们的可能。
众人后悔死了,早知道就不插这一只脚。
侧头看向另一边,那边的人此时正摇晃着红酒杯,在看戏呢。
本来他们也有机会成为那一员的,只可惜......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都没有对苏糖动手。
苏糖一把抓住脸上那只毛手毛脚的手,瞪了他一眼,别以为正气凛然就能掩盖他这小动作。
苏糖:蚊子咬的,我没受伤。
她才没那么弱,谁也不能打她的脸。
苏糖:只不过,他们说我是小偷,要赶我走,马先生怎么看?
苏糖可不觉得告状是一件不耻的事情,有后台有背景,为什么不会利用。
那些人刚才不是颐指气使地赶她走么,说她是穷鬼?
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压迫她。
现在好了,她就用更高的姿态,压得他们翻不了身。
?:不,不是的,马少,不是这样,我们只是被蒙蔽了双眼。
?:对啊,是她们,她们说有人证的,所以我们以为那就是事实,我们就是太愚蠢了。
?:真的很抱歉,马少,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苏小姐是马少的人,这次也是眼瞎,请马少和苏小姐,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计较。
宾客们变脸变得最快,他们直接把矛头对向千金姐妹们,同在圈子里,怎么会不知道马嘉祺的威名呢。
她们连忙摇摇头
?:不是我们,我们也是什么都不清楚的,只是有人证,所以,就信以为真了。
一个接着一个,全都把自己摘了出来,最后剩下金心语,张一帆还有那个颤抖着身子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不是圈子里的人,她对马嘉祺的认识也只是最近的新闻报道,然而见其他宾客的态度,懂得审时度势的她,连忙说出事实
工作人员:不,我也是被逼的,是张小姐让我这样做的,我全家都靠我这份工资生活,我不能没有工作。
最后,只剩下张一帆和金心语。
张一帆:我,我......
张一帆想说不是她,只是现在要不就是把事情推到金心语的身上,要不就是指出范青青。
可不管是哪一个,她都没有好果子吃。
马嘉祺半眯着眼睛,浑身散发强大的气场,把人压得呼吸不了。
乌黑幽深的眸子迸射出危险的精光,如同热带雨林的巨蟒蛇吐着舌子,使人惊恐万分。
张一帆:不,不是我,我只是听从命令,是......
张一帆豁出去了,与生命相比,前途金钱什么的,都能放弃。
金心语:是我!
金心语脱口而出。
她的话一落下,马嘉祺的目光便定在她身上。
尽管那眼神充满冰冷,可金心语却觉得很开心。
他看着她,他正在看着她呢。
金心语:对,一切都是我做的。
只要他还愿意看她,就算让她承认什么,她都乐意。
张一帆愣愣地看着金心语,虽然不知道金心语为什么这样说,可她这话,却让张一帆松了口气。
见有人承认,宾客们也松了口气。
他们都以为,只要有人肯背锅,那就能够掀过这件事。
只是,有那么容易吗?
马嘉祺:鬼五,把人轰出去!
马嘉祺:今天得罪她的,全部封杀。
不管是人还是企业,永远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苏糖被牵着离开,她直接忽略身后的凄凉的求饶声,愣愣地说道
苏糖:马少面子真大,说轰走就轰走。
看着陆陆续续走过来的彩色迷你装的壮实男人,苏糖认出,他们是守着小岛的人,而不是唐雨泽请来的安保人员。
马嘉祺:我的地盘我做主,我的人,只有我能欺负。
欺负这两个字,他说的特别的邪魅,似乎有种别样的意思。
苏糖:你说什么?
马嘉祺:这个岛是我的,夫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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