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风:马嘉祺,你没事吧?
路远风没有想到患病的苏糖竟然也会如此的生猛,不过换个角度来看,马嘉祺对她所造成的伤害,还真是非一般的大。
他连忙移开铁架,伸手拔出苏糖手背的针口。
苏糖这个情绪,不适合继续打点滴。
点滴直接输入血液,与别的东西不同,它不能抽入空气,不然,后果只有一个。
为了避免悲剧发生,路远风第一时间把可能性扼杀于摇篮之中。
苏糖:不要,不要......
苏糖哽咽地摇着头,没有停下攻击马嘉祺的举动。
路远风也看不过眼,他伸手去拉开马嘉祺。
路远风:没事了,你先放开她。
他紧紧地抱着她,身子没有丝毫的动弹,任凭她对他拳打脚踢的。
路远风: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你再这样,她会打死你的。
路远风暗暗叹口气,换了另一个说法。
路远风:你吓到她了,还是说,你不在意她的心情?
这句话果然非常有用,他才这样说,马嘉祺后背僵住,随后,缓缓地松开了她。
得到自由,苏糖抱着被子,蜷缩成团。
现在,她终于清醒一下,视线也变得更加的清晰。
眼前并不是她所在的牢房,可同样橘黄的灯光,隐隐的给她压抑的感觉,她很不喜欢。
四周很是简陋,没有什么摆设,只有几张白色的铁架床,四周都是白茫茫的,而最特别的是,她的右边,是一整块特大的玻璃,透过玻璃,能够看向外面。
她很久都没有看到外面的景色。
感受到刺眼的视线,苏糖戒备地缩得更靠入。
她像只惊慌失措的小白兔,他随意的一个举动,都能够吓到她。
马嘉祺静静地看着她,冷静的眼眸划过一丝忧伤。
路远风是医生,他很清楚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他轻轻地拍了下马嘉祺的肩膀,贴在他耳畔低声说道。
路远风:她精神高度紧张,对身体很不好,让我来。
马嘉祺看了她一眼,没再坚持,退到路远风的身后。
路远风:嗨,苏小姐,还记得我吗?
路远风吊儿郎当地向苏糖打着招呼,苏糖歪着脑袋,看了他片刻后,点点头。
见马嘉祺离她远了一些,苏糖眼底虽然还有戒备,却没刚才深了。
路远风:那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路远风很有耐性,他是医学狂热分子,凡是医学,他都有涉足,包括心理学。
他知道怎样才能让苏糖放下戒备。
苏糖茫然地看向四周,目光扫过马嘉祺身边的时候,快速地移开,她摇摇头。
路远风:这里是政府特意开的隔离室,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又摇摇头。
路远风:你染上ARIS,所以被送到这里隔离,你现在还在发烧呢,是不是觉得全身乏力,脑袋沉沉的,好像出身于火海之中?
苏糖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的。
她刚才是全身乏力,可现在,她好像充满力气,只要马嘉祺一靠近,她就能够出手把他打跑。
路远风:你已经高烧不退一天一夜,一直在打点滴,你看看,这就是你打剩一半的点滴,我重新给你开一瓶新的,我们继续打点滴好不好?打点滴才会痊愈的,你想不想康复?
苏糖此时烧得浑浑噩噩的,再加上之前受到的沉重打击,她现在就像个孩子,需要人家哄着。
路远风的确有点本事,他简单的几句话,苏糖就开始与他说话了。
苏糖:好。
遽然,她目光充满恐惧地看向马嘉祺。
苏糖:他走,我不要见到他。
她把脑袋埋入手臂之中,垂下眼眸,不肯见马嘉祺。
眼看苏糖的情绪再次激动,路远风冲马嘉祺摇摇头。
让马嘉祺离开,这也是路远风心里的想法。
而且,现在马嘉祺在,只会给苏糖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这对治疗没有一点帮助。
这一点,马嘉祺也非常清楚。
苏糖埋着脑袋,就是不愿意见马嘉祺。
她没有抬眸,所以看不到他眼底的受伤,悲愤,失望等异常复杂的情绪。
室内,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苏糖大脑很沉,一切都凭着主观意识,等她听到大门被关闭的声音,这才偷偷地从细缝中瞄了一眼。
直到看不到那道刺眼的身影,她才稍微的抬起头。
路远风:没事了,他不在了。
见不到马嘉祺,苏糖的心也放松下来,绷紧的神经一旦松懈,浑身的酸软便袭击而来,她背靠着枕头,只觉眼前有点花,视线开始变得混乱。
路远风看出苏糖的疲惫,他温柔地轻声哄道。
路远风:是不是觉得很累呢,要不躺下,继续睡觉?
苏糖点点头,她慢慢地躺平着身子,不知何时护士拿着针水跑了过来。
护士:现在,我先给你打点滴,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跟我说。
浑身再次掉入火海之中,苏糖难受死了,就算手背被针头刺入,她也感觉不到疼痛,因为她已经麻木了。
放松下来后,眼皮再次沉了下来,她正欲闭上眼睛,却发现,玻璃窗外,似乎有一道炽热的视线,如同一张网,紧紧地捕住她。
她坚持地睁开眼睛,却什么都看不到。
不知过去多久,她再也没有力气继续坚持,眼皮子终于合起来。
陷入沉睡中的她,并不知道,她刚刚看着的那个位置的转弯里,一道清俊的身影走了出来。
敲门声响起,路远风不得不打开门。
他堵在门外,没有让马嘉祺进来。
路远风:你对她做过什么,自己清楚,现在她不想见你,也是情理之中,再说,她现在神智不是很清醒,你有什么想对她说,她也听不进去的,何不先回去休息一下呢?
马嘉祺只需要再做一下检查,确定没事,就能够离开,有他在,绝对不会花费马嘉祺超过一个小时的时间。
马嘉祺:你那个中药挺有效的,再拿个过来。
马嘉祺越过了他,径直走了进去。
路远风:你真不在意她的心情?
这话,对马嘉祺来说,如同尖锐的刺刀,深深地刺入他如同铜墙铁壁的心脏,微微地疼痛了一下。
马嘉祺:她睁开眼睛,不会看到我。
他会在她睁开眼睛之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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