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静:“我也是真的不理解了,主席干嘛非得让悠悠上啊?”
苏西燃“想让阿福姐丢面子吧可能。”
大家齐刷刷叹了口气。
反正他们一直不理解领导的各种奇怪操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比如一七年世锦赛,不让准备好了的李子君参赛,非让赵子荃打封闭上场;比如李子君职业生涯的最后一个赛季,扯什么公平竞争,硬生生把她从米申那里拽了回来,裴涅禾好不容易才给她接到俄罗斯去的,气的差点冲到体育总局去砸场子;比如让李香凝去练双人,让闫涵带着拿了钢钉的肩膀去练冰舞。
还有更离谱的,基本就是隋文静和韩聪为什么平昌只有银牌的原因——平昌周期,在最后一次B级赛报名截止前,冰迷反复计算得出,他俩必须得参加一次B级赛,不然积分不够进最后一组,申雪和赵宏博微博回复:不可能算错,没问题,放心。
然后GP开始的时候葱桶的赛程突然多了上海杯。很明显就是他们发现晚了,而且以为上海杯是B级赛,有积分,结果最后并没算,还是短节目倒数第二组上场了。
苏西燃反正对他们没有一点好感,小时候在电视机前看着他俩夺冠所积累下来的崇拜,大概也因为专业不对口和种种原因而消磨殆尽。
先不提这个,现在重要的是,安抚朱易。
苏西燃“悠悠!”
朱易:“我又搞砸了。”
朱易出乎意料的很冷静,语气平和到仿佛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一个他人的既定事实,和她没有关系。
苏西燃安慰的话语梗在喉咙中说不出口,她怔愣的看着朱易,听着她没有起伏的捧读语气,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如果她依然是大哭到崩溃,她还能有话可说,就像先前无数次开导她一样,一字一句用她的方式帮她走出这困境。
可是现在,除了朱易脸上未干的泪痕,似乎没有人能印证她刚才短暂的溃败是否存在。
苏西燃“悠悠……”
朱易:“那些被反复称赞的低级跳跃,那些看似美丽的燕式,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朱易:“我不是什么厉害的运动员所以才被归化,我被归化,是因为我除了成为中国运动员别无去处。”
朱易:“我不是什么厉害的朱易。”
朱易:“我只是一个懦弱胆小的人。”
朱易:“燃燃,其实我很羡慕你。”
朱易的声音并不大,但是清晰的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苏西燃还是看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腿也像灌了铅一样挪动不了,甚至无法向她那边迈进一步。
她最终还是没能安慰到她。
只能看着裴涅禾将朱易牵到一边去。
她看着两个背影,成为朋友的这四年来,第一次觉得朱易和她的距离这么遥远。
王诗玥:“燃燃,别多想了,悠悠没事的,有阿福姐在呢。”
苏西燃“我只是……算了。”
她只是在想,朱易到底承受了多少。
说实话,她无法和朱易共情,从一开始她就是天之骄子,在花样滑冰上的顶级天赋让她天生就属于最高领奖台。她没受过什么挫折,也没有遇见过太令人难以接受的打击。无非就是发育期那一段时间的痛苦,挨过了,也就过了。网上抨击她的言论,也就是什么谁红跟谁玩、看人下菜、爱蹭之类的,都是集中在她个人,也没有骂过成绩与专业——众所周知,没有什么可骂的。而对待朱易,把她父亲都扯了出来,一些激进恶毒的言论竟然用到了一位科学家身上,不可理喻。
彭程:“冰协那边还不把选拔视频发出来?”
金杨:“拖了多久了都。”
王诗玥:“让火苗出来澄清一下不就好了吗,谁和她讲一声。”
苏西燃“澄清不了的,她现在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发微博。”
韩聪:“啊?”
苏西燃不想说话。
苏西燃觉得晦气。
都怪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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