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润本以为他睡着后才敢吐露的一切让左航纠结痛苦,他戒不掉这段情感,那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逃离,当他得知张峻豪受伤住院后,为了发泄他将办公室里凡是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整个公司因为老板的暴怒个个不敢吭声,在知道张极和张泽禹已经在A市的时候,路上他一直在等他们的电话,可是没有等来一个。
左航转身走进了对面的空病房,三人也乖乖的闷头走了进去,张极还把门给关好。
脸色冷冰冰,散发的气场也让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左航靠着窗台,尽可能用最平常的语气开口。
左航:“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张泽禹抿抿嘴,手上的小动作暴露了他的不安。
张泽禹:“我…我…”
结结巴巴,想说的话说不出口,张泽禹闭上眼睛,心一横。
张泽禹:“我怕你担心,是我不让说的。”
果然,此话一出,温度瞬间下降至冰点,左航气不打一处来,只听哗啦一声,窗户台上的盆栽在他们眼前摔的不成样子,三个人皆是一抖。
左航:“知道我会担心还瞒着我!”
左航:“怎么照顾你们我还错了是吗?”
左航:“出了这么大的事,从头到尾没一个人给我打电话!”
张极:“哥,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你帮我们很多了,我们不想再麻烦你。”
余宇涵顶了顶腮帮子,捂住了额头,真是多说多错,上赶着撞枪口。
左航:“麻烦我?”
左航:“行啊,说得对,张峻豪只是你弟弟,我是外人。”
左航:“张极,老子照顾你这么多年不是让你跟我说这种话的!”
这些年来左航对他们每一个人无一不是掏心掏肺,他从不觉得麻烦,他把他们都当成了亲弟弟,现在张极的一句不想麻烦,只让左航觉得心寒。
余宇涵靠着墙不敢搭话,左航从来没对他们发过火,这还是第一次。
张泽禹:“哥,张极就是不会说话而已,我们没把你当外人。”
左航的脸色依旧很差,但让他们很揪心的是,他们在左航的眼里看到了伤心和失望。
左航:“行了,既然不想让我管,那我就不管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
左航:“做多了讨人嫌,你们也长大了,我管不了了。”
左航路过张极身侧的时候被抓住了手,他目光直视前方,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张极的手虚空的抓了一下空气,左航就这么走了。
余宇涵:“张极,左航不怕你说麻烦他的话,他就怕你心里是这么想的。”
余宇涵:“每次出事托在我们后背的人都是他,我不觉得没有血缘关系就一定会隔着东西。”
余宇涵:“我们六个人背靠着背,比亲兄弟更亲密无间,你不该分这么清楚。”
余宇涵打开门追了出去,张极脱力的蹲在地上,他好像又搞砸了,又或者说,他一直都在搞砸。
医院外,左航坐在车里,车窗开着,短短时间里地上就有了两个烟头,好像左航又瘦了一点,他在心里想。
余宇涵:“就打算在这儿守着了?”
生气是真的,说气话也是真的,但宁可在车里坐着也不肯走更是真的。
左航:“鱼儿,你们都是这么想的是吗?”
嗓音有些哑了,听起来却更加富有磁性。
左航不懂,他不明白张极怎么能这么没良心的说出那种话。
余宇涵:“我和苏老三你还不了解,我们什么时候和你客气过。”
余宇涵:“你在老三心里是唯一的大哥,这地位谁都比不了。”
余宇涵:“而且啊,颓废期陪我的是你,每晚浅浅入眠睁开眼见到的人也是你,哥,你对我很重要。”
余宇涵也会怕左航累,所以在左航以一人之力托起一片天的时候,他有在分担他的疲惫。
左航:“我知道。”
—
张极和张泽禹就像是在反省一般,就连苏新皓在余宇涵那儿知道左航发火后还一个电话甩了过来。
苏新皓:“我说你小子够没良心的,这种话你也敢乱说。”
要说这世界上最了解左航的人是谁,那当属余宇涵和苏新皓。
张极:“我真没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老麻烦他不好。”
苏新皓:“你听听你听听,我就说你没良心。”
苏新皓:“如果阿顺这么和你说话,你会怎么样?”
张极:“我是他亲哥,他这么和我说我得气死。”
电话那头的苏新皓叹了口气。
苏新皓:“还不明白吗,对他来说,我们就是他的亲弟弟,他不怕被麻烦,只怕我们有事不去找他。”
苏新皓:“怕他累怕他辛苦,那就为他分担些,而不是什么事都瞒着他。”
他们是没有血缘的亲兄弟,是彼此亲自挑选的家人,每个人的故事交织相融早已分不出哪一个是独立完整的,自己的故事。
苏新皓:“他怎么可能真的不管你们,张极,你知道的,他最护着你了。”
电话挂断,张极和张泽禹都陷入了沉思。
是啊,为什么非要分清彼此,真正的家人不就是该互相帮扶吗,左航又不是时时刻刻都这么强大,需要他们的时候未来会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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