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峻霖的眉头皱起,俯身将她抱了起来疾步朝外走。
直接来到了楼上卧室,把她放在大床上,然后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他收起手机看向了床上的女人。
印象中,她很少生病。
此时,她安静地闭着眼睛,看上去安静而脆弱,平常的她要么冷冷淡淡,要么虚以为蛇,他从来没有看到这样的她。
要不是刚才抱着她时感觉出来她的身体如同火炉般滚烫,他可能会以为她是装的。
昏睡中的女人断断续续地发出梦呓。
贺峻霖凑近过去,只能听见她模糊的发音
沈南歌:救我,妈妈,救我……
男人的眼眸顿时深如黑潭,目光落在她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蛋,久久没有挪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没过多久医生就来了,检查了一番,发烧接近三十九度。
打点滴,还开了药。
沈南歌做了好多梦,梦到她坐在秋千上面,身后站着的优雅绅士的小男孩,她偶尔回头,两人相视一笑,那一瞬间的美好至今被她收藏在记忆里。
然而下一刻画面突然切换,她被男人掐着脖子,不断叫她去死……
她被吓醒,猛然睁开了眼睛,一身的冷汗,脱离梦境回归现实,急促的呼吸跟狂乱的心跳渐渐平复了下来,第一感觉就是头昏脑涨,浑身乏力,她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她缓慢转过脑袋,看到坐在单人沙发里的男人,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灯,光线蔓延到窗边的沙发隐约只能看到他大致的身形。
烟味飘了过来,她咳嗽了几下。
贺峻霖掐灭了手上的烟,起身走了过去
贺峻霖:做噩梦了?
跟着不等她回答又说
贺峻霖:也是,像你这种杀人凶手怎么可能会不做噩梦。
听到他的声音后沈南歌原本涣散的瞳孔才慢慢聚焦起来,几秒后才看清楚他的五官,但她仍是很累,闭了闭眼睛轻轻地笑着道
沈南歌:是做噩梦了,梦见了你。
贺峻霖的黑眸暗了一瞬,轻嗤
贺峻霖:梦见我打死你了?
沈南歌:没有。
言外之意便是他出现在她梦里就已经足够称之为噩梦了,无需任何行为修饰。
贺峻霖眯了眯眼
贺峻霖:为什么躺在地上睡?
沈南歌撑着手臂慢慢地站了起来,仰起脑袋看着他。
她其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逼她。
如同这些年以来,她始终不明白自己当年做错了什么,一夜之间他变心不再理她,转而跟沈筱雪在一起。
他似乎用了极短的时间忘了她爱上了别人。
这个人还是她最讨厌的人。
沈南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
沈南歌:我答应你签那份协议。
贺峻霖料到她会妥协答应,但没有料到她的态度会这么平静,跟早上的排斥拒绝截然不同。
他审视着她脸上的表情
贺峻霖:怕我继续把你关在那个房间里?
她扯了扯唇
沈南歌:还怕死。
贺峻霖的深邃沉静的眼眸看了她好一会儿,之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沈南歌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心想,签吧,总比被他弄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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