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宿在江南论岘洞,魏大勋曾经去吃过东西,但并没有十分了解,他亦步亦趋跟在孟宴臣身后,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人。
在热闹的街道背后是一幢幢小洋楼,孟宴臣带着他打开了其中一栋的大门,有三层,还带一个小院子,寒冷的冬天青草依旧茂盛,看得出来经常有人打理。
魏大勋没想到孟宴臣口中的民宿是别墅,他有些震惊:“就我们两个人,这房子,会不会太大了点。”
魏大勋娇生惯养,但很皮实,对居住环境没什么追求,只要能睡觉就行,更不要说还在韩国住了那么几个月的宿舍。
“要嫌人少的话晚上我们看恐怖片,这样房间里到处都是人了。”孟宴臣难得说了个冷笑话,魏大勋一时噎住,没接住梗。
额,这不是他认识的孟宴臣。
为了能在九点之前吃上饭,两人也没磨蹭,只是魏大勋不会做饭,只能给孟宴臣打下手。
孟宴臣不太能吃辣,魏大勋却是无辣不欢,孟宴臣切了很多辣椒备用。
准备开火的时候,他被孟宴臣推出了厨房:“待会儿可能会有点呛,你在客厅看会电视。”
“啊这,不好吧。”魏大勋故意拉长声音,腿却跑的比谁都快。
孟宴臣无奈地摇摇头,认真把衬衫袖子按照固定宽度卷起,打开煤气。
他自小独立,动手能力强,之前又去国外进修过一段时间,锻炼出好厨艺,但对于有钱人忙碌的生活来说,做饭就是浪费时间,一般都有阿姨保姆照料生活起居,真正吃到过他做的饭的人,魏大勋是第一个。
估计真是脑子有病吧,跑到韩国只为做一顿饭。
那人现在坐在沙发上,看着综艺里的嘉宾哈哈笑个不停,手上没忘一直往嘴里塞薯片。
可能真是大过年的,魏大勋没有说那些扫兴的话,没有执意躲着他,两人正常相处,他竟然也品出一些“此处心安是吾乡”的感觉。
孟宴臣认真盯着锅里正往上冒气泡的油,传到耳朵里的除了滋滋声,分明还混合着一声细微的咔嚓声。
他转过头,魏大勋站在门口,睁大眼睛装无辜,手里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揣进包里。
“干嘛呢?”
“没干嘛,”魏大勋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来看你做饭的进程。”
“还带监工呢。”
魏大勋故作专业地走到孟宴臣身边,看看锅又看看在盘子里码得整整齐齐的菜,发出一个抑扬顿挫的“嗯”。
孟宴臣觉得好笑:“看出什么了?”
“孟总的手艺可以开店了。”
孟宴臣知道他在贫嘴,但是偏偏自己很吃这一套,嘴角忍不住上扬。
魏大勋也怕自己在厨房碍手碍脚,很快就离开了,不过一会儿又再次折返,这次他手里多了一个已经剥好的橘子,递到孟宴臣眼前:“给。”
孟宴臣刚洗过手,手背上凝结的细水珠还没有干,但他还是摊开双手:“手脏”。
魏大勋意会到他的意思,把橘子分出一瓣,亲手送到孟宴臣嘴边:“请吃”
想到什么,又凶神恶煞地补上一句:“不许嫌我手脏。”
孟宴臣没想到他还注意到这个,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触碰上魏大勋的手,骨节分明,不过可能在冬天,有一点泛红。
不知道为什么,孟宴臣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手戴戒指应该很好看。
他忍不住弯了眸子:“不脏,好看。”
突然被夸,魏大勋觉得有些面红耳赤,说完“你赶紧做吧,我饿了”后又迅速溜走。
可恶,竟然被反撩了。
等所有饭菜端上桌的时候,魏大勋惊讶地发现还有锅包肉,他从小在A市长大,但祖籍是东北的,看到这道菜时颇有种回故乡的归属感。
难为孟宴臣还记得。
虽然只有两个人,孟宴臣还是做了一桌子菜,声香味俱全,魏大勋拿手机绕着桌子换角度拍个不停,随即就发朋友圈。
魏蔓马上在下面评论:【这是哪个田螺少年做的?】
魏大勋总觉得这个人知道点什么内幕,但他只是回个傲娇的表情。
吃完饭后没事,按照习俗要守岁,两人平时也是熬夜冠军,干脆窝在沙发上,翻出一部很久之前的喜剧片看。
魏大勋笑点低,全程笑得很开心,正看得入迷,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借着银幕昏暗的光线,他看清楚了,是两个红包。
没有烟花爆竹的提示,他完全没注意时间,孟宴臣抬眼看他:“新年快乐。”
原来时针已经悄悄指向了十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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