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

然而，先是上海之行耽搁了时间，现在又正值项目关键期，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请假。

在连续几次做实验分心后，你做了个疯狂的决定。从东京开车到仙台冰场大约五个半小时，而羽生结束训练的时间通常在凌晨一点左右，你完全可以赶上第二天的组会。

你是第一次夜间开这么久的车。幸运的是公路上并没有太多车辆，虽然稍有波折，但你还是按照预期抵达了目的地。

到仙台刚过零点，此时冰场的灯还亮着。你实在忍不住疲惫，定了半个小时的闹钟，趴在方向盘上小憩一会儿。

“だいじょうぶ？”迷迷糊糊间，车窗被轻轻拍打，你降下玻璃，发现是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性。原来他是听到了响动声过来查看，结果发现你趴在方向盘上，担心是不是身体不适。

“父さん、いったいどうしたんですか？”熟悉的少年音，熟悉的装束，来的人竟是羽生结弦。

看到你，羽生结弦有些激动，又有些惊喜，还有些心疼以及某种你看不懂的复杂眼神。

羽生结弦将你介绍给了他的父亲。你完全没想到和他家人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心想肯定给对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羽生秀利是一个看起来严肃实际却很和善的人。得知你从东京开车到仙台后，他首先是去车上取来热饮让你暖暖身，然后才批评你这种不顾自身安全的行为。

“实在不放心，所以就冒昧前来。给你们添麻烦了，非常抱歉。”冲动过后，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更担心给羽生带来困扰。

“我真的好了，不信你看。”羽生在平地上连续给你干拔了几个3A，“晚上开这么久的车，出事了怎么办？”

“别在那里胡说八道了！”羽生秀利先是瞪了儿子一眼，然后温和地看向你，“都这个时间了，在外面住也不方便，不如到寒舍休息。”

“非常感谢，但我必须马上赶回学校，九点还有会议。”你有些不好意思。这种将情感置于理智之上的行为，你成年后就没出现过了。

毕竟是初次见面，羽生秀利也不好过多劝你，只能反复叮嘱安全第一，不要光顾着赶时间。

“就不能请半天假，休息一晚再回去？回去又是五六个小时，身体怎么吃得消？”羽生结弦皱着眉头，脸上写满了担忧。

“今天已经够任性了。不用担心，实验室忙的时候，两三天不睡觉是常有的事。倒是你，训练不要太拼命了！”尽管知道说了不起作用，但你还是忍不住提醒。

你的时间计算到了分钟，而羽生也需要休养。你先发制人向他父亲告辞，在他开口挽留前踏上了回程的路。

除了高速路上错道，回程还算顺利。你抵达实验室，甚至还来得及磨一杯手工咖啡。

line上又推送了新的消息，依然还是羽生结弦。从仙台启程开始，他差不多隔半个小时就会发来一条语音，询问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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