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千秋节

“啪嗒。”只见前方案几上的驸马抖了一下，手上那笔顺势掉在了地上，还在他的衣服上画了一杠。他弯腰捡笔，看了公主和皇后一眼，随后又颤颤巍巍的将笔搁下，起身来到皇后和公主面前，并行了个礼。

皇后：“怎么啦？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犯了错，你做父亲了！”

“方......方才失礼了。”他又一次作揖，有些不好意思，说话还是有些磕巴。

“这是真的？”他悄悄的指了指公主，依然有些不相信。

皇后：“要不传个太医过来诊诊脉?”驸马一时按捺不住笑容，一直在和一旁公主对视。

“娘娘，得赶紧了，时辰快到了。”一旁的宫女终于催促到。

皇后：“哦，对，我们得赶紧了。来，秋儿，我们先去梳妆打扮。”

“好。”公主应了一声，便跟着母亲退下了。

“驸马爷，您的服饰也已经备下，请随奴婢来。”皇后公主走后，一位小宦官过来说道。

......

皇后这次千秋节只请了一些家眷。皇后寿辰，他们自然会给皇后献礼。不过皇后一向厌恶奇珍异宝，总觉得有献媚取宠之意。所以一再强调这些奇珍异宝什么的都不必送了，就算送了自己也不会收。

驸马换好服饰从三宫六院走了出来，正好遇到了自己的父母。此次千秋节，为他准备的服饰是皇帝亲赐的蟒袍，是为圆领红缎平金绣蟒袍。头上戴乌纱帽。

接着，他快步朝二位走去。

“爹，娘。”他向二位行礼问候。

“公主呢？”他的母亲四处看了看，没有见到公主的身影，于是问到。

“公主和娘娘还在梳妆。”驸马回到。

“儿子，”他的父亲四处打量着将他逮了过来，“我们第一次给娘娘过生辰，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便托人去南海寻了一颗珍珠回来，你看看如何？”说完，便悄悄打开那楠木盒子。盒子里面是一只白色蚌，蚌张着口，中间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珍珠。

“爹，娘娘不喜欢这些奇珍异宝。”

“啊？那咋办啊？”他盯着这珍珠开始犯愁。

驸马瞧了一眼：“应该没事，珍珠也算是随处可见了，何况这一颗并不大。”

“那就好，那就好。”他可算松了一口气。

“听说太子和太子妃有孩子？”他的母亲又逮着他问到。

“嗯。”他应了一声表示认同。

“我记得太子跟太子妃的婚礼与你和公主的相差不了多久吧，他们都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你们什么时候有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搓搓手。

“嘿嘿，这在皇宫里哪能问这个？”他的父亲在旁边提醒到。

“为何不能问，他们可是夫妻，再说陛下和娘娘不想抱外孙？”

“已经有了。”驸马在一旁说道，但见两人吵得热闹根本没有听到他说话，于是再说了一遍：“爹，娘，已经有了。”

“什么有了？”他母亲问道。（可算听到了）

“皇后娘娘精通医理，今日早晨为公主诊脉，发现已有身孕。”说到这，他的嘴角便按捺不住上扬了。

他爹：“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说？！”

“皇爷知道吗？”他的母亲又接着问到。

驸马摇了摇头：“还没，尚未来得及告知。”

正在这时，为他的父母带路的宫女说到：“二位，皇后娘娘已经准不好了宴席，请二位随奴婢来。”

驸马：“你们先走，我之后随公主一起。”

……

此次皇后千秋节的主持女官姓韩。从小热爱读书，父亲是位教书先生，但是父亲不让她读书。原因是她不过一介女流。不过在皇帝的劝说下她开始努力读书，前不久考上了女官。

这是她第一次搞这么隆重的场合（对她来说）。皇后娘娘一直在对她说，让她放松：“不必紧张，只是家宴。你就当是你们全家人要一起吃个饭就行。”

她才当上女官，那些真正的大场面肯定不能交于她手。但是皇后娘娘有意想锻炼她成为出色的女官。将来好留在自己身边帮着自己处理大小事物。这千秋节的主持到是一个不错的锻炼机会。

宴席开始，大家的礼物自然有人统一来收放在统一的地点。

男子们都穿上正装，妇人们戴上狄髻。皇上身着十二章衮服与身着凤冠霞帔的皇后入场。宴席不过两三桌。这一次，皇帝念着局势良好，又一次为皇后请来了戏班子庆生。从登基到现在这是第三次。正在这时，公主与驸马携手而来。

“儿臣见过母后。”她行了个万福礼，“儿臣和驸马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没有来得及给母后准备礼物。”

皇后娘娘听到后咯咯笑道：“你们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礼物了。”

皇帝：“什么最好的礼物？给了你什么了？秋儿，朕让你抄的抄完了吗？”

“早就抄完了。”

“好，等结束后，朕再检查检查。对了，秋儿到底给你送的什么礼物啊？”转头看向旁边的皇后，露出了好奇的目光，“不会把那抄完了就算礼物吧？”又看向秋儿。

皇后忍住不笑：“你过来我告诉你？”：于是皇帝缓缓附耳过去，接着，娘娘便悄悄的说到：“这也是秋儿给您的礼物，你要当外祖了？”皇帝一时惊诧：“当真？”

皇后：“嗯，今日早晨妾亲自诊脉发现的。”

皇帝：“这次没有撒谎吧？”站着的两个人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接着，皇帝突然意识到不对，连忙说到：“快坐，秋儿，快坐。你现在怀孕初期，可不能长时间站立。”听到“孕”这个字眼，驸马的父母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走了过来。皇帝见到，立即过去打招呼：“亲家。”

驸马的父亲见到皇帝又一次下拜：“草民谢过陛下，谢过公主。”皇帝和公主见状，立马过去扶他。

皇帝：“我说亲家啊，这有什么谢的，秋儿有身孕，朕也高兴啊。”

“太好了，就盼着这一天呢。”驸马的母亲兴奋极了。

“对了秋儿，钟贤，你俩的罚抄朕就不看了。当奖赏，”皇帝又说到。

“多谢父皇。”他们两个又站起来行了个礼。

皇后：“其实臣妾粗略的看了一眼，字写得很工整，尤其是驸马，那字是真的铿锵有力。”

皇帝：“其实对于这种罚抄的情况一开始字是写得不错，但在后面是越来越差劲。”他悄悄的附在皇后耳边说到。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这一个月一直在罚抄，想必秋儿肯定是不眠不休的，这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于是，大喊到：“来人！传太医！”

不久后，一位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蓝色圆领补服，头戴乌纱帽过来了，向皇帝他们打了招呼后，就开始为公主诊脉了，为女子诊脉，又是尊贵的公主，当然要在她是手腕上附上一张帕子。过了一会儿，太医说到：“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恭喜公主，恭喜驸马，这确实是喜脉。”

皇帝：“当真？！”他又一次兴奋，“那胎儿如何。”兴奋之余也不忘担心。

“胎儿尚小，尚不足一月，再加上公主最近有些劳累。”正当大家都在担心的时候，太医又说到：“只要公主多多休息，不要劳累，孩子定能顺利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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