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府门户紧闭。下人见严黎回来,急忙上前道:“公子,老爷叫您回来后即刻去书房见他。”
“跪下”严垣背对着严黎淡淡道。
只从看到那些卷宗后严黎看任何人和事都不再抱有幻想,而自己刚回来祖父便如此,严黎不免猜测,严垣肯定知道些什么。
“你父母早逝,我将你抚养至今不是为了让你去送死!”
父母?
“可我连他们叫什么都不知道!”严黎吼道。
严家祠堂里连他们的排位都没有,身为人子的严黎道现在连父母的名讳都不知道,这还算什么人子。
“哎!”严垣本来只想找个由头转移注意,结果却适得其反。严垣将仁家的回信递给严黎道:“你收拾收拾去仁家罢,朝中我已替你请辞。”
严黎大惊失色道:“祖父这是何意?”
严垣将信放在他手中,郑重道:“从前是我太执着,如今只盼你能好好活着,做不了权臣,做个教书先生也是好的。”
严黎愤起道:“祖父悉心培养,难道只为让黎做一介书生吗?”
这一刻严垣仿佛看见了那两个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的人,原来有些事情终究是躲不过去的。
不假思索道:“我死了,你想干什么都没人管。”
严黎闻言,“扑腾”一声跪下。
“启禀王上,虞国公主进宫的日子已经定下了。”李冲入雍恰逢宗伯辞官,雍王便让他顺势顶上。
昶威的目光落在夕溟的手书上,心里是道不尽的酸涩。
志趣相投却无法共事,实乃人间一大憾事。
道相同却无法共谋,只因为出身!
昶威盯了许久,未曾注意到李冲的目光,吩咐道:“新人入宫,大赦天下,便准许他回去罢。”
李冲心中骤然升起的愤怒又悄然降下。
荼蘼站在城门口注视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终究是放下了年少的幻想。
虽然只有几个月但终于可以回去了,只是······
严垣选择此时送严黎离开,莫不是琅峄城出了什么变故,还有子户信中所提:冷逸兄和傅隐······
哎!原本还打算撮合冷逸兄和夕颜,现在是没指望了。毕竟,谁敢跟红阎王抢,谁又能抢得过她,只能回去劝劝那位小公主了。
当初让严黎先回去为的就是传递消息,现在严垣将其支开,更加验证了之前的猜测:在琅峄城有一个牵连甚广的暗局,其中内情严垣应该是知道的。而红阎王选择此时留下,是否也是为了暗局?
“夕溟要回来了。”
今晨宫内突然下诏取消早朝又单独唤了冷逸进宫,傅隐便猜到了。
“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怎样做才是最有利的。”冷逸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
“大抵是要你去接,顺带试探。”冷逸住在蝴蝶梦,夕溟又时长往那跑,是个人都会怀疑。
“我虽然离朝多年但根深蒂固的东西不会变。”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冷逸随口一说,傅隐就又多想了。
这几天两人都冷静地谈过,傅隐如何看不出冷逸的心思。只是医者尚且不能自医,识人心者又如何能够识己心呢?定不下自己的 心思也就做不了决断,只是若因此误了正事就得不偿失了。
“这么着急送走?”自从严黎拿到沉烁后,严垣便日日难以安眠。
“对于她的事情你向来喜怒无常,”
傅隐宛然一笑,倒也不生气,毕竟人家说的是事实。
“你们……最近挺好的?”严垣见她气色不似从前那般疲惫便问道。
“我在想。”有些事情急不得,急了就容易出错。她现在只希望冷逸不要做出和那人一样的决定就好,其他的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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