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螭,你该走了。”玉氏一别,数年未见。
云府是整座琅峄城最黑暗的存在,弯眉杏眼更加叫人寒颤,身上有散发出令人怜悯的阴柔,如阴雨蒙蒙。
“是啊,该走了。”墨泽和子雷都死了,陨萚也有了着落,已经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你和节衡合作了?”傅隐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他不知道。”傅隐什么都不说,等冷逸查到了又避而不见,每次都是这样。
云庚讥笑道:“是不是每个天才都无心无情?”
还是沉默。
“准备什么时候昭告天下?”刑风谷弟子和红阎王是夫妻,这样的消息若是在江湖中传开也是足够震撼的。
但她不想,
背后的代价是现在的她无法接受的。
文召叹声道:“你什么都顺着她。”
铜镜另一端的男人沉声道:“我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两个从小就没有感受到人间温情的人走到一起,用自己认可的方式述说着爱意本就艰难,后来其中一方还跌倒了。
文召沉默地透过铜镜注视着这个连而立之年都不到却早已满头灰发的男人。不是身处其中,永远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这也是他们认定彼此的原因吧。
“那些你本该知道却一无所知的事情,她从小就耳濡目染。”文霜看出她的天赋便用尽一切手段将她拽进局中。
“所以我们在一起后文霜才竭力拦着文仓。”原来当自己完全沉浸在喜悦中时,早就有人盯上他身边的姑娘了。
“那件事文霜参与了?”
文召心底一凉,
没有证据的事他不会在冷逸面前乱说,尤其是牵扯到傅隐的。
最近萃颜宫的风来的频繁,夕颜花的香气也愈加浓烈。
『二哥收了他,你就开始安排』手上拿着少艾的手信,潮砂气不打一处来。一个人得多不要脸才能说出这么恬不知耻的话。
不过,
看着陨萚驾轻熟路地巡视,潮砂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怎么又是你!”好不容易清醒一回,刚推开殿门便看见这张受气脸。
陨萚遏制住内心的涌动道:“我现在是你的专属侍卫。”千言是这么告诉他的。
“呵呵”从蝴蝶梦回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是因为陨萚。
他们的交流被黑暗中的男人尽收眼底。
“真是细水长流啊!”
“你有派人跟踪她吧?”
“保护”是最佳的借口,“同样的意外不会有第二次。”
在那之前他相信她可以照顾好自己,可是当她用一双警惕而陌生的眼睛凝视自己时,他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怕”的感觉。
看着陨萚那张干净无暇的面庞,夕颜鬼使神差地招手道:“进来陪我喝一杯。”
傅隐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四周转了转,云府和严府在同一条街的首位,两座府邸出来的也都是坞枫国的文武首臣,云庚早年便入局,严黎又能独善其身到什么时候呢?严垣是真聪明,用儿子的命换孙子的命,取舍周到,选择最有利的······
想到这,又感觉那天冷逸和文仓交手的时候有些许不对。按理说冷逸的实力在文仓之上且交手前并未受伤,而且当时蠃翼的状态也不正常,好像很压抑。
蠃翼是一柄凶气极重的剑,可是在和辟邪交锋的时候却敛去了锋芒。
“演戏别太过。”那个女人最会想东想西。
傅隐虽然想不通但也不会去问冷逸。
“他不说是顾忌你的感受,其实他挺想你问的。”
一路想下来,云庚的话久久不能散去。
自己和冷逸之间到底是怎么开始的,究竟是谁先招惹的谁,傅隐认为这是问题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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