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一高,每年新生都会举办两天的入学教育,都会以见面会为开始,以开学典礼为终止。
见面会上,她们作为新生,会和高年级的学生,甚至是已经毕了业的优秀毕业生见面。以了解今后的学习生活如何更高效地安排。
而开学典礼,也一般从各优秀学生中选取代表,以最特色最鼓舞人心的演讲,让学生们尽情地在这三年间勇往直前地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行。
余衿枝是直升班,是从南胥一高的附属中学升上来的。南胥一高的教资团队优秀,入学资格也是难上加难。除去优异的成绩,在附中的学生,反而有了一种便捷。而余衿枝,从附中明明稳升南胥一高,却拿了个南胥第一名的头衔。
和当时从其他地方考进来的第一名,齐名。
当时正在举办开学典礼的礼堂,身为学生代表发言人的余衿枝站在后台,紧张得背着稿子。这是她头一回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之前从未如此,即使她在附中,也鲜少参与社团活动。
她刚把稿子捋顺,有了些底气后,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喜又戏谑的声音。
突兀,却又像在等余衿枝准备完毕,在舒缓余衿枝紧张的心情。
少年倚在柱子上,单脚勾起搭在柱子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市井气息,倒不是说什么不好,只觉得他很接地气。
像是从泥土里,挣扎着生根发芽长成大树的苗子。
他的刘海长长得,有些遮住了他的眉眼,但余衿枝还是看到了他的眼睛。透亮,干净,眼神里只表露着一个野心——他要成为第一,更厉害的第一。
在后台准备的,除了学生代表,便只有主持人和教师。
余衿枝见过主持人,是高二艺术团主持队的师兄师姐。
他应该就是另一个第一名。
余衿枝:“你好,我是余衿枝,高一四班的学生。”
余衿枝:“你呢?”
余衿枝一贯作风就是友善做人,她步步朝着少年靠近,她伸出手,同少年打招呼。
少年没回答,余衿枝只默默地摘下手上的橡皮筋,并踮起脚尖,摁下了少年的肩膀。
余衿枝:“南胥的校规虽然不严,但教导主任出奇的严厉。不允许女孩卷发烫发,更不允许男孩不修边幅。”
少年把头倾了下来,他还没自我介绍,就任凭余衿枝处置他的头发。
余衿枝:“如果让方主任看到你这样子,不管你多优秀,结束后都要把你训一顿。”
他的头发柔顺又蓬松,余衿枝只抓起前面的刘海扎起了小揪。
原本一股痞里痞气的少年,瞬间变得乖巧又可爱。
余衿枝忍不住对自己的“作品”欣赏了起来。
但她还没听到少年的自我介绍,她也没来得及记住少年的模样,就被主持队的师姐匆匆叫走。
记忆戛然而止。
余衿枝有种喝水喝到一半,卡嗓子眼,又疼又磨嗓子,还找不准地方的憋屈感。
特别是,看着监视器里,马嘉祺和祝清言在礼堂上,兴高采烈激昂慷慨地作演讲,余衿枝更有一种,局外人又局内人的感觉。
似曾相识的画面简直要把余衿枝脑海里的所有思绪,都搅得一团乱。她记不起那个少年,更分不清,是梦还是此时此刻。
周秋时喊了卡以后,蹙起眉头,有些恨铁不成钢。
周秋时:“想什么呢?勾起你回忆了?这么入神。”
余衿枝这才回了神,这不像她,她从不会在工作时间出这种低级错误。
她摇了摇头,迅速安排。
#余衿枝:“没事,她们演技不错,把我代入进去了。”
#余衿枝:“让场记准备一下礼堂下一场,让她们过来看一下内容。”
余衿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只听有人在重复了一句话,熟悉又陌生。
马嘉祺:“我是马嘉祺,高一1班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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