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宠溺

钢琴声想起的时候，宴会大厅很安静。乔薇和金莫并排坐，挨得不远不近，没有任何肢体接触，却又分明十分协调。

这种亲密从很早的时候就已养成习惯，自然得仿佛与生俱来，无可比拟。

乔薇很小的时候金莫就把她抱在怀里喂饭，她挑食得令人发指，也任性得让人头疼，只有在金莫的怀抱里才会稍稍乖巧和安静。

他的勺子凑到她的嘴边，她就会主动张开嘴巴，一口痛快咽下。

但有些食物即使是金莫出马，她也依旧固执地拒绝。导致乔薇如今的身体健康仍旧不好，她的胃口与年龄成正比，到如今越发的挑食。

金莫的耐性被磨得越来越好，乔薇的脾气被惯得越来越坏。也曾有人看不过去，比如顾北，背着她对金莫半开玩笑地说过坏话：

顾北：“你把她娇惯得就像块易碎的水晶一般，这么难应付，以后还怎么嫁得出去？”

金莫还是带着温柔的笑容，话却是和她一样的任性霸道

金莫：“她喜欢，我也乐意。”

再长大一些，他指导她认字读书，指导她游泳学画，甚至陪着她刺绣。乔薇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兴趣起得莫名，也消得迅速。

她的执念从小到大只有唯一一个。念念不忘，直至绝望。

以往乔薇的心思只有两种，高兴与不高兴。如今她的心思已经穿成了十窍，越长大就越复杂，越复杂就越胆小，她想做的每一件事，内心都有数股力量在挣扎。

金莫的人脉圈很广泛，众多叔叔兄长都给了她诸多的礼物和祝福。

顾北上前摸摸她的脑袋，见她依旧一副不言不语的模样，微微一笑，那张娃娃脸看起来真是越来越年轻：

顾北：“今天好像还是不高兴呢？我去带你兜兜风怎么样？”

乔薇不答，伸出手心来：

乔薇“你的礼物呢？”

顾北调侃她。

顾北：“你在英国那两个月吃我的用我的还刷我的卡买各种包化妆品纪念品，还不够礼物钱么？”

看她依旧不见笑容，甚至连敷衍都懒怠，只好摸了摸下巴，笑着说。

顾北：“乖女，你是褒姒转世吧？让你笑一个这么难。”

乔薇看他一眼，懒懒地没有吭声。

顾北一根食指在她的脸颊上戳了戳

顾北：“真不笑啊？今天难道不该是最适合笑的一天吗？笑一个吧？嗯？”

乔薇望着他，忽然摔开他的手

乔薇“其实我特别讨厌你们脸上的笑。笑笑笑，就像戴了个面具，难道就不累么？”

顾北：“哟，我怎么听着好像在迁怒呢”

顾北笑得越发花枝招展，一口大白牙华丽丽地露了出来

顾北：“是不是金莫又惹你了？”

乔薇抿着唇，眼神倔强，不肯答话。

顾北：“薇薇。”

顾北半蹲，与她视线平齐，把她微微拧起的眉毛抚平

顾北：“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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