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欧洲

乔薇瞧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真自恋”，然后扭过脸继续去蹂躏含羞草。

顾北笑出来，推推她

顾北：“薇薇，宝贝儿，我这两天要去欧洲一趟，半个月以后回来。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

乔薇奇怪地瞥了他一眼，因为心情低落，连带声音也很低很慢

乔薇“我又不是没去过，干嘛要跟你一起去。这种事你难道不应该是去问问我的小嫂嫂吗？”

她的表情太平淡，顾北小心翼翼地瞅着她，轻声说

顾北：“你没生气吧？”

乔薇很想回一句“我生气不生气跟你有什么关系”，但脑海中突然作出了一个假设，让她提前封了口，并且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仔细瞧着顾北。

乔薇长久跟在金莫身边，连眼神都被传染。顾北被她那目光看得鸡皮疙瘩乱起，她终于开了口，声线甚至比刚才还要喑哑几分

乔薇“你是不是在使调虎离山计？”

顾北一愣，笑道

顾北：“开玩笑呢，我这等善良纯洁阳光美男子怎么会玩阴的。我就是听说你闷闷不乐，想带你出去散散心。想学车的话，也可以让我来教你呀。”

他说的越啰嗦，乔薇就越肯定他在欲盖弥彰。她咬着唇又偏过头，顿了半晌，然后把含羞草的叶子一片片地拔下来。

拔光了叶子又去掐枝茎。明明那动作缓慢无声又淑女无比，却看得顾北有点儿心惊胆战。

等盆栽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花根，乔薇才抽过纸巾擦了擦手，敛着眉眼低声说。

乔薇“好啊，我跟你去。”

乔薇这还是头一次离开金莫这样久。顾北声称他要忙的事十天就可以办完，剩下十天他将全天候二十四小时伺候着乔薇散心，于是返程机票定在二十天以后。

走的时候乔薇两手空空。她的机票和补办的证件全都搁在顾北的钱包里，身上只带了一包纸巾和一只手机。

直到走的当天她还是一声不吭。金莫说的所有事她都是采取不拒绝也不迎合的态度，除了一直拒绝开口。嘴巴闭得紧紧的，只有吃饭和喝水的时候才会张开。

顾北来接她去机场，车子停在庭院里，金莫叫住一去不回头的乔薇，走过去蹲下，修长的手指捻上她散开的鞋带。

他穿着米色的休闲服，半蹲着给她系鞋带。乔薇抿着唇，她只能看到他布满乌黑浓密头发的后脑勺，以及笔直得一丝不苟的脊背。

金莫一直都是绅士，每个动作都被他做得优雅如云，清贵如玉。

他站起来，微微歪着头瞧她。乔薇把所有想要说的话都死死锁在眼底，一丝一毫也不让它们泄露出来。

久到空气仿佛都停止，金莫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透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张开双臂抱了抱她，低低地唤：

金莫：“薇薇，我的宝贝。”

他把嘴唇印在她的发顶，再松开怀抱的时候已经换成了那副惯常的温柔笑容

金莫：“去吧。但不要去了欧洲就忘了你的小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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