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

乔薇一晚上都没有说几句话。她心情低落，被温念娴那番话打击得很沮丧，很犹豫，很难过。

以至于在回家的路上，她一反常态，耷拉着眼皮自动自发地钻进了副驾驶的位子。

金莫看着好笑，弯下腰去揪她的鼻子：

金莫：“真罕见。你的意思是想要我开车吗？”

但乔薇还没有说话，温念娴的手臂就已经挽上了他的胳膊，笑意盈盈地说：

温念娴：“你晚上喝酒了，怎么可以开车呢？顾北他们已经离开了，我们也快上车走吧。”

金莫回头看她一眼，又摸了摸乔薇的头，最后帮她把车门关上，随温念娴一起坐上后座。

金莫：“过几天薇薇的生日，今年想做些什么呢？”

然后就是乔薇有气无力的声音：

乔薇“今年我不想过生日了。”

她一想到往年格外盛大又格外铺张浪费的生日，再一想到今晚温念娴说过的话，顿时就没了再举办的兴致。

金莫：“怎么？”

乔薇撑着下巴，有些无趣地看车窗外，随便找了个理由，幽幽地回答他：

乔薇“每年都过，今年不想过了。”

金莫停顿片刻，忽然探过身去弹乔薇的额头，吓了她一跳，见他一副嘴角含笑的表情，立刻就变得张牙舞爪，像个被惹恼的小小兽，狠狠地抠他的手背。

金莫：“嗯，这才像你。”

金莫抽回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金莫：“刚刚就跟像变了个人，丢了魂儿似的。什么叫没新意，去年是谁抱着我的脖子一直说‘呀小叔叔我太爱你了，你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

金莫：“前年又是谁蹦起来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就只顾着捂住嘴巴在那边‘哇哇哇哇哇’？”

金莫把乔薇娇气的声音学得惟妙惟肖，听得司机都在偷笑。乔薇脸如火烧，鼓着腮帮扯下他的手，越长越漂亮的眼睛怒视着他

乔薇“你才丢魂呢，我可没那样！”

金莫去揉她的头，被乔薇一把摔开。

金莫转而去捏她的鼻尖，乔薇往后一仰，没有稳住，在磕到车窗的前一刻，被金莫的手掌及时捂住了后脑勺。

两人玩笑打闹，又把温念娴晾在了一边。

韩菁晚上难得的没有睡好，一整夜都在咀嚼韩冰的那段话。

乔薇“苏诗？”

乔薇“苏诗？”

无人应答。

她只能把被单蒙在头上翻来覆去。

第二天起床时间比平时晚十分钟，依旧还是没精打采，下楼的时候看到金莫正在餐桌边看报纸，温念娴挨在他身边一起看，两人还很有兴致地在讨论什么。

乔薇没再像往常那样嘟起嘴巴，睫毛闪了闪，收起眼底所有情感，很平静地坐到金莫的另一边。

在乔薇接连打了两个呵欠后，金莫转移了注意力，问：

金莫：“昨晚没有睡好吗？”

乔薇把额头埋在他的手心里，声音闷闷地不大清晰

乔薇“没睡着”

金莫轻笑一声。

金莫：“天塌下来也有你小叔叔和顾北哥哥顶着，怎么会睡不着？”

乔薇“就是睡不着”

金莫揪了揪她的耳垂，声音很轻柔，低低地还带出几分诱惑，

金莫：“告诉我吧？”

乔薇“……就是不想告诉”

看着这种越来越让她不快的相处模式，温念娴轻轻吸了一口气，顺便也把到舌尖的话暂时压下，在一边无声地吃早餐。

乔薇显然也是意兴阑珊并且心不在焉，对话短小精悍不说，喝杯牛奶还不小心洒了出来，并且洒得身前都是。

金莫反射性取出手帕替她擦拭，又在相隔十厘米的地方忽然顿了顿，转而扬起手，唤来了女佣。

乔薇在慢慢长大，脸颊上几分婴儿肥已经消失，身材愈发修长苗条，腰肢因为幼时习舞十分柔软，发育也很健康，该有的已经渐渐都有。

她已经出落得美丽优雅，就像是一颗终于被精心切磨好的钻石，随便一个角度都耀眼得足以吸引所有异性视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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