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莫赶到学校的时候,乔薇正趴在教务处的办公桌上,无聊地捏着一支钢笔写写画画。听到他的脚步声,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然后又想起来自己正身处何处,随即瘪瘪嘴巴,重新没精打采地趴回了办公桌上。
金莫唇角勾了勾,视线转回到不苟一笑的教务主任身上,含笑承受她因惊艳而有些失态的上下打量,修长的双腿并拢,中间不留一丝缝隙,低沉声音回荡在办公室里:
金莫:“你好。我姓金,是乔薇的监护人。”
教务主任花痴完毕,又颇怀疑地看着他:
“你是乔薇的哥哥?”
金莫:“算是吧”
金莫笑了笑,拇指轻轻抚摸手中的车钥匙
金莫:“我在电话里听说乔薇触犯校规,可以具体说一下是怎么一回事吗?”
教务主任显然已经对处理这种事轻车熟路,轻咳一声,板了脸说:“我们抓到乔薇和另一个男生手拉手在操场上遛弯。这种男女非正常接触的行为非常恶劣,俺规定必须停课回家接受父母再教育一周。”
教务主任指了指手头上的《学生违纪管理处罚措施》,又说:“那个男生已经被家长领走了。乔薇一直是个好学生,乖巧懂事,还是班上的班长。她的行为对全班同学也起到一定的带头作用,这样影响非常不好,对她自己的学习也有弊无利,希望你能好好教育。”
金莫略略收敛了笑容,做出认真倾听的模样:
金莫:“我知道了”
之后教务主任临时被人叫出去,只留下金莫和乔薇两个人。乔薇还是不理他,自顾自地用钢笔在一张纸上圈圈画画。金莫走到她身后,被她察觉,她“刷”地就把纸张护在了怀里,扭过身来戒备地看着他。
金莫失笑
金莫:“有什么秘密不能看的?”
乔薇很鄙夷的看着他
乔薇“告诉你是什么秘密那还是秘密吗?”
金莫“哟”了一声,露出一点似有若无的笑容:
金莫:“难道是那个男孩的画像?”
乔薇更加鄙夷的看着他
乔薇“我不喜欢他”
金莫:“那干嘛要一起去遛弯?还是手拉手?”
乔薇“虽然不喜欢,但也不讨厌”
乔薇套用他曾经的话,还接着给他举例
乔薇“你对那些什么白白芸芸兰兰天天也不喜欢,还不是照样交往?”
这次一向能言善辩的金莫难得也有词穷的时候。他顿了顿,又顿了顿,试图找出二人的相异点:
金莫:“薇薇,我们俩不一样”
乔薇咄咄逼人
乔薇“哪里不一样?”
这话题谈论下去有点儿危险,金莫尽力委婉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金莫:“你是女孩子,可我不是”
他说得很含蓄,乔薇却已经听懂了。她瞅着他的眼睛,问:
乔薇“还有呢?”
金莫:“还有哪样?”
乔薇眼底有点失望。正巧碰到教务主任推门进来,她把书包迅速往他怀里一扔,手端端正正搁在膝盖上,继续当她的乖乖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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