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墙黑砖,陪着鎏金点墨的镜面,还有一层层不知是何用意的纱幔,青雀侧躺在床上,漫不经心地往自己的腰间叠扑克。
一张红桃K,一张黑桃A。
“过来。”
这能够穿透人灵魂的声音环绕着严浩翔,让他的身体不禁微微颤抖。
他乖巧地向前走上几步,蹲下身半跪在青雀身前。
房间里焚着一种他说不出来的香,像地狱,像烈焰。
青雀示意他从两张扑克牌中随机抽一张,卡牌下仿佛压着熊熊烈火。
“那就…黑桃A吧。”
啪。
青雀拿起打火机,将卡牌的一个角点燃,火焰渐渐蔓延,等快要接近青雀的双指时,她将卡牌扔向空中。
随着她轻轻吹出的一阵风,卡牌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灯光逐渐变暗,到最后只看得清对方模糊的轮廓。
啵。
青雀凑近严浩翔,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很轻的吻,又趁着他想要反手抓住她时敏捷起身。
哗啦。
纱幔随推力而荡,青雀穿梭在其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将严浩翔引至中央,可他在里面翻了一圈,依旧没有找到青雀。
“你在哪里?”
严浩翔手忙脚乱地拨开纱幔,可它们一层接一层,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严浩翔!严浩翔!”
头顶上,响起一声声急促的呼喊声,严浩翔抬头向上望去,顶上有一个小光点,光点越来越大,逐渐将他包围。
烈火开始在房间里迅速蔓延,很快将他点燃。
严浩翔:!
他猛地睁开眼,窗帘外射进的阳光晃得他睁不开眼,他下意识地用手遮挡起脸颊。
房间内依旧是他们来时的样子,但没有纱幔,也没有烈火。
张真源:做噩梦了?
张真源走到严浩翔身旁,给他递去一块热毛巾。
从昨天晚上回来之后,他或许因为易感期体力消耗太大一直在昏睡,可睡梦中不停地说着话,并且冷汗直流。
严浩翔:说梦话?
严浩翔:什么梦话?
说梦话不尴尬,被人听到才尴尬。
万一自己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内容,他高冷的形象就崩塌了。
看着严浩翔异常紧张的眼神,张真源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告诉他。
其实他没说什么,就是不停的重复着“你在哪里”,还有就是“迦楼罗”这三个字。
这些内容要是被严浩翔听到,恐怕今日他和青雀只能活一个。
张真源:也没什么
张真源:絮絮叨叨的,怨念挺深
不过,比起严浩翔无足轻重的梦话,张真源更加好奇他身上那股邪魅又狂热的信息素是什么。
或许是渗透性太强,张真源觉得自己身上好像也带上了这股气味。
张真源:我估计你后面那十天半个月的都得带着这个气味
严浩翔:
和曦的暖阳将酒店花园包裹,绿意盎然的青草地上,几个游人正欢腾地嬉戏。
严浩翔站起身,靠在落地窗上望着底下只剩下点点的行人。
他不停地回想着昨晚,青雀眼中一闪而过的眼神,那似乎是他第一次在青雀的眼睛里看到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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