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
雨季过去,只剩阳光,温度每天都有二十多度,挺温暖的。
五一假期如约到来,只有一些“幸运儿”还要加班,其他的谁不是在放假呢。
阮浅:姐,你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啊。
那是相当不好。
在伍梦城阮浅就注意到,安沐不是很愿意出去逛街干嘛的,平时动不动发呆,不知想什么。
有时候拍戏也走神,尤其是最后快要杀青的那些日子,在伍梦城的一个小县。
那些天拍戏她卡了好多次,状态经常出错。
还是后来丁程鑫来后,她有所转变一点,至少能集中注意力。
前段时间回来后,安沐似乎还没走出那个地方,还是经常发呆。
安沐:啊,有吗,还好吧。
她就是有点烦。
安沐:
其实安沐也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她觉得对那地方应该好多了。
她高估自己,对那里还是太有阴影,这个阴影,她没和任何人说过。
阮浅:姐,你到底怎么了,你真的很不对劲啊。
阮浅才不信她没什么。
—
安沐和安荨彻底没联系是八年前,她十六岁,安荨十九岁。
也是那一年,她们没爸爸妈妈了。
十九岁的安荨在那时的钢琴界早已遍布她的名字,即使她十分年轻,她是人们公认的一个传奇。
安荨从小就被教育钢琴,五岁进去这个圈子,从此开始她的人生,甚至十九岁就已经被称作别人的老师。
不过那个时候,她一边兼顾学业一边琢磨钢琴,没什么特定的学生,只是有人有困难请教她,她就帮。
安沐那年也有开始接触娱乐圈,算个完全小透明,加上长相漂亮,很招人喜欢。
直到安沐十六岁生日第二天,原本和谐美满的家庭出现裂缝,安父安母大吵一架,当时的安荨在外地,并不知情家里。
她回来那天发现家里的气氛完全不对,她也意识到她的家不会再美好,可没想到的是发展趋势很快,也仅仅一个月,那个时段安荨心里很难受,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
半个月后,安沐想让父母关系缓和一点,说是想看斐洱石,这是极地特别有的石头,还说那里很漂亮,可以让父母去玩玩。
极地很远,那里地形崎岖,都是雪山,不是什么可以玩的好的地方,路途也比较危险。
安荨执意要跟去,怕父母在因什么吵起来,就是那个途中,飞机遇到事故,坠机。
她有幸活了下来,安父安母没有。
十九岁的少女失去最亲爱的父母。
那几年是她的噩梦,几乎每一夜都会被惊醒,需要安眠药才能睡着。
十六岁的安沐没想过会这样。
十六岁的少女失去最疼爱她的父母。
十九岁和十六岁相依为命,无依无靠。
安荨并没有回到那个家中,她有能力生存的,退了钢琴界,在茫茫世界无人知晓的角落生活。
自此,安荨逐渐消失在大众的视线和口中,也消失在安沐的生活,她以为自己的姐姐也跟着离开。
那几年对于安沐来说,同样是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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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荨当然担忧安沐,那是自己的亲妹妹,唯一的亲人,但更多的是气愤和责怪。
如果她不那么任性,不那么执着,就不会出现这场坠机,她不会失去父母的。
当初父母吵架也是因为安沐,现在又因为安沐的一句两句踏上这趟危险。
其实她也嫉妒,凭什么安沐能得到父母更多的爱,她不比她差,也更优秀努力,可远远不足安沐得到的关怀。
或许也有这一点,安荨担忧着却没回去,但她回去看过安沐,那些年全在她不知晓的地方默默注视她,没让她受伤也没让她出事。
既为父母,也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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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逐渐大火,安荨骄傲的同时也放下心,直到她结婚,消息来的匆匆,她那么年轻,安荨当然气。
不过好在她过的很好,没有像她。
安荨为安沐庆幸,也为自己悲哀。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是让安沐与自己同样处境才舒服,还是她现在过得如此好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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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你们看,妹妹变成骄傲了,我把妹妹照顾的很好,虽然没怎么正面照顾。
—
回过神,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七点多。
屏幕亮了又灭,两个青涩的女孩相拥大笑。
她的手机屏保一直是她们,姐姐妹妹。
左航:姐,这么晚了还没回去。
等电梯与左航同行了,安沐心情不是很高,周围都带着低气压。
笑着点点头。
左航一眼就看出来,眉头微微皱一起,有些担心道,
左航:怎么了姐,你有心事,心情不太好啊。
安沐:……不是什么大事。
还真有事。
左航不悦,低啧一声,似乎对她这个回答不满意。
左航:小事也是事,有心事就发泄,还把你弟当外人啊。
左航勾唇说着。
安沐也笑,当然不是外人,但不太想说,这事什么好说的,太麻烦又无聊。
怎么办,想喝酒了,安沐心里烦躁躁的。
安沐:弟,着急回家吗。
后者挑眉,双手一摊,耸耸肩
左航:不急,去喝几杯不?
这下是真笑了,安沐捶他一拳。
安沐:还是你懂我,默契够足。走,陪陪我?
左航:那走着呗。
左航没问什么事,安沐没说什么事,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像从来没有过什么,只是一起喝酒。
他们喝了挺多的,也喝到挺晚,聊的也就是那点破事,无所顾忌,暴露真实的一面,这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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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对不起。
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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