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医馆宣传非常奇葩,闵玧其还是选择在这里干兼职。越过人行道,来到了医馆门口,抬头扫了一眼,果不其然,门牌上的对联同外面彩旗的画风毫无差别。
许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闵玧其对那位能设计出这种宣传语的老板非常的好奇,他真的很想看一看,这位老板究竟是何方神圣。
推门而入,一脚踏进医馆庭院,闵玧其瞪着眼睛,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中国。
医馆建造采用中式传统建筑风格,屋顶上铺盖黄色琉璃瓦,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给人一种尊贵大气之感,飞檐翘角更添传统古风之美,外墙以金色水晶石装饰所以金光闪烁,雕刻着双龙戏珠图腾的门窗,门口小院中建一水池,水池里种有荷花,一低头,就会看到几条鲤鱼在水里嬉戏,十二生肖雕塑矗立在水池的周围,内置循环式喷泉,一到雨季,才会喷发。
医馆四周栽种着桃树,春暖花开,桃花盛开,每棵树下都有石桌竹椅,桌上摆放不一,有的是陶瓷制的茶壶茶杯,有的是水晶制的棋盘棋子,风雅之情尽在不言中。
地面安装着地热管道和空调装置,即便外面是寒冬酷暑,这里依旧是一片世外桃源。
欣赏着优美的环境,令人心旷神怡,偶有清风袭来,花瓣随风飞舞,接着一股药味扑鼻而来,那药似乎有着安神醒脑的作用,让原本还提不起精神的闵玧其,感到神清气爽。
“在这里工作,抑郁症会不会不治而愈呢”闵玧其乐观的想着
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向西走,没过多久,闵玧其就到了医馆的内部,推开小门,耳边响起了风铃的声音,似乎再说有客来访。
再看乔诗语这边,一听风铃的声音就知道来人了,于是她风风火火的跑去了客厅,抬头一看,“呦吼,还是个熟人”
心思活跃的她身体急忙刹车,嗖的一下跑进屏风后面。
回头扫了一眼坐在竹椅上的闵玧其,乔诗语拍了拍胸道“怎么把这哥给招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宿舍搞创作吗”要知道,就在刚刚,乔诗语差点叫出了哥
后来再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闵玧其后认的爷爷,她立即胆大包天起来,这叫什么,风水轮流转转,在宿舍我叫你哥,现在你得叫我爷爷,爷爷见孙子为什么要躲。
这么想着,乔诗语立刻换上了久别重逢的慈爱面孔,从屏风后面出来,对着闵玧其就是一嗓子(高音)亲切的问候“松月啊,真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面,最近好吗”
因为经常练习发音,乔诗语的声音有了很大的变化,但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不,嗷一嗓子下去,如擂鼓震天,换闵玧其吓到了
受到声波刺激,闵玧其揉了揉快要聋掉的耳朵,回过神来才认清了乔诗语的面孔,也就是那位老爷爷,出于晚辈的礼貌,闵玧其带着韩式的礼节鞠躬问好,“安宁哈塞呦,爷爷,我一切都好”
可惜,闵玧其的回答并没有令乔诗语感到满意,她总觉得这哥心里有事,毕竟,有谁会大过年的不在宿舍里休息,反而跑我医馆来了。
为了让闵玧其说实话,乔诗语换上了被人欺骗伤心难过的表情,嘴角下垂,眉头紧锁,面露失望之色。
“是这样吗,老头子我人老了,可心不老,若我没记错,今天是新年吧,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在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往医馆跑呢,除非……”停顿了一会儿,脑子里一个念头蹦了出来,除非,闵玧其是有病求医,吓得乔诗语急忙接着刚才的话道“空口无凭,老头子我还是亲自验证一下为好,来来来,跟老头子来这里,我啊,亲自给你号号脉”
“爷爷不用了吧”闵玧其婉拒,他是来应聘的又不是来看病的,就算是看病,中医还能治疗他的抑郁症嘛。
“没关系啦,爷爷给松月看病不收钱的,松月不要有太大压力”乔诗语试着说服闵玧其放松下来,不要拒医。
不顾闵玧其的抵触情绪,直接拎着闵玧其到问诊室来,来病桌前,乔诗语一屁股坐到医生的位置,抬手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闵玧其坐下,“松月啊,手搭在这个脉枕上,爷爷给你号个脉”
闵玧其照做,撸了撸袖子,不太清楚诊哪个脉,他就把胳膊整个露了出来,那白花花的皮肤,都快赶上墙了。
但乔诗语诊的又不是胳膊,是手腕上的动脉,于是她就向手腕那里看去,随即一瞥,眼睛大睁,在闵玧其雪白的皮肤上,几处刀痕格外显眼,一下子引起了乔诗语的注意。
乔诗语震惊的想,这哥的手是什么情况,千刀万剐啊,回忆往昔,难怪之前练舞他总放不开手脚,胳膊也藏着掖着,敢情患上了心理疾病。
凭借望闻,乔诗语对闵玧其的病症大概有了点眉目。
接下来是问切,给闵玧其号脉,发现了一些细微而又浅显病症,为了进一步了解,她让闵玧其张了张嘴,心中大致有数后,乔诗语问闵玧其道“松月啊,最近饮食还规律吗,腹部是不是总发凉,偶尔还有刺痛感”
听到乔诗语的询问,不再拒医的闵玧其全都如实作答
“偶尔饿了才会吃点,其他情况和爷爷说的一样,爷爷,我不会还有身体问题吧”
他觉得爷爷不会无缘无故问这种问题,闵玧其怀疑,既心理抑郁后,又要出现什么身体疾病。
“没事,小问题啦,现在还是轻微的盲肠炎症,吃几副药剂再扎几针就会痊愈”
“内”盲肠炎!那不得需要做手术,中医只吃点药就行,这真的靠谱吗?
“除此之外,还有郁病,为肝气郁结所致,给你开点药,扎几针,多加运动释放情绪”
“内”中医居然连抑郁症都查出来了,这是不是代表着他的抑郁症有治疗的余地。
虽然看病不花钱,但治病就要算明账。
乔诗语转眼一想,就闵玧其现在的情况,钱包贫瘠,不像是能付得起医药费的样子,可自己又不是做慈善的,思考片刻,乔诗语决定大发善心,整个先礼后兵“松月啊,爷爷知道你兼职不易,收你的药钱,爷爷有些于心不忍”
叹了口气话音一转“但又怕你过不去心里那道坎,造成病情加重,爷爷啊就想问一下你,愿不愿意来医馆这里帮工,工资日结给你半价,另一半就当作是付了医药费如何”
“内,就麻烦爷爷了”闵玧其能说什么,只能感叹老爷子可真贴心啊,不用他说,兼职和工资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虽然同自己想的大有出入。
轮到治疗环节,见老人转头从柜子里拿出那一堆比缝衣针还要长的针出来,闵玧其表情骤然僵住,在他认知里,针不应该是那种针(吊瓶)吗?
对于这种治疗方式,他不自觉地产生了抵触情绪。
“这个,非要扎吗?”闵玧其无意中往后退了一步。
“良药苦口,扎针去根,治病要注重效果,松月啊,爷爷手法熟练,保证你药到病除”乔诗语慢慢上前一步,慈爱的面孔挂在她的脸上,看起来越发的诡异,让闵玧其的心开始慌乱起来。
乔诗语表示,进了我的地,你还想逃,拿来吧你,一把将闵玧其拽过,按压在了病床上,在她的衬托下,闵玧其犹如一只被扼住了命运咽喉的猫咪,看起来奄奄一息。
到最后被扎成了刺猬,完全搞得闵玧其重心偏移,此刻的他再也没心情去想什么有的别的。
终于熬过了扎针(针灸)治疗,再听到乔诗语说可以起来了后,闵玧其从床上一跃而起,利索的穿好衣服。
扎几针就是扎几下,那都扎这么多下针了,应该治疗结束了吧,现在的他迫切希望结束针灸治疗的折磨。
与之相对,一眼看穿闵玧其的小心思,乔诗语怎么能让这哥抱着不切实际的想法去掩耳盗铃呢,要知道,她可是个医生,有自己的医德,医德上说要泯灭良心,因为对病人心软只会害了病人。
于是乔诗语轻描淡写的笑着道“这病啊,要扎九次,才能彻底释放出郁气”
次数都报出来了,逃避是没有用的,哥,你还是乖乖接受现实吧。
“……”听到这话,闵玧其成功炸毛,他仿佛理解猫咪为什么不喜欢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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