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所谓的真相

如程可研说的一般，程可研周末去到了苏雪家，刚好苏雪的爸妈也不在家，苏雪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看着程可研全副武装的样子，准备出门的样子，“所以你到底要去干什么啊？石开”苏雪担心的问道然后把手机放了下来。

“我去一趟警局，有点事，不用担心”

“警局？真没事吧，你别骗我啊”

“真没事，别忘了警察局局长是我妈，虽然是以前的了”

“是哦这样一说，那好吧，但是晚上一个人出去你也得小心点，对了这个！”说着苏雪从柜子里翻出了一瓶防狼喷雾。

“如果遇到坏人你就喷他！”说完把防狼喷雾交到了程可研的手里，程可研看着防狼喷雾然后把它揣进了包里点点头。

苏雪揉了揉程可研的脸，“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我能帮上的一定帮，路上一定一定要小心”

程可研笑了笑用手指推了推苏雪的头，“你怎么比我哥还要婆婆妈妈啊，好像我在路上一定会有事一样”

“你这话说得，没事就不能小心点啊，你可是女孩子诶！你这么弱小一个身板，能打得过谁啊”苏雪这么一说确实不是没道理，遇到弱一点的程可研还勉强可以用一点防身术，但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冷静的，说完程可研才点点头拍了拍苏雪的肩膀。

“知道啦小管家婆，那我走咯”

说完苏雪就送程可研出发，程可研看了看时间，十二点，现在打车这个时间点打车吧。

程可研拿出手机叫了一辆出租车，没一会就从借口驶入了一辆出租车，程可研还在确认车牌的同时，一个人突然撞了程可研一下，闻着那人身上的酒味，应该是个醉鬼，那人破口大骂，然后边骂着边离开，让程可研都觉得晦气，但是喝醉了的人跟他计较什么呢，正想要上车的时候，一只手拉住了程可研。

程可研借着路灯的亮光，看见的是边伯贤，边伯贤拉住了自己，手指环绕，两人变成了十指相扣，“宝贝，别闹脾气了…我知道错了”好像回到了之前的相处模式一般，可是程可研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难道这车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说啊你们这些小年轻，闹脾气就不要耽误我拉人好不啦”司机这样说着，急匆匆的赶程可研离开，又好像是什么被识破了想要赶紧找台阶下，程可研被边伯贤拉下了车，看着离去的那个车，车牌是对的啊……为什么边伯贤却要拉自己出来。

“车牌没错”程可研说道，然后求助般的看着边伯贤，边伯贤点了点头。

“车牌是没错，但是人就在刚刚的几分钟内，换了”边伯贤这样说着，程可研这时候才冷汗直冒，如果当时自己确认了车牌还要上车的话，现在估计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幸好自己留了一手，告诉边伯贤叫他暗中保护自己。

“谢了…”程可研这样说着，边伯贤凝望着夜色然后拉着程可研上了他的车。

“果然会有人对你下手”边伯贤这样说着，程可研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好像知道我的行踪一般”边伯贤沉默了，程可研也沉默了，系好安全带之后程可研和边伯贤都同时开口。

“……”两人又哽住，边伯贤最后说了一句你先说。

程可研就说，“我不知道我这个猜测对不对，但是…我总觉得这个人在我身边”边伯贤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但是绞尽脑汁想不出来是谁。

“如果你刚刚不救我，我也许就能知道他是谁了”程可研这只是一个猜想，但是边伯贤却生了气。

“嗯，这样做你确实可以知道他是谁，但是能不能说出来就不一定了”边伯贤的语气里都带有一点愠怒，可能是觉得程可研不该有这么幼稚的想法，程可研抿了抿嘴，确实不该这么想，如果那人要钱还好说，如果是索命，那估计就不好了。

“对不起”

程可研淡淡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边伯贤有没有回复，但是声音很快就被油门声盖过了，到了警局之后，程可研很快就见到了在门口接应自己的车银优，还有在里面吃着宵夜的李洙赫，程可研往门口望了望，边伯贤的车已经离开了，这才放心的离开。

三人坐在一起，还没到换班时间，等里面的警察走了之后才可以去档案室，李洙赫坐在桌子面前吃着泡面，然后看了看程可研，“好久不见啊小妮子”李洙赫朝着程可研说着，程可研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巧克力，放到了李洙赫面前。

“嘿嘿”巧克力递过去之后程可研傻笑了几声，李洙赫不想理她。

“这算是贿赂我？”李洙赫这样说着，程可研点点头，“不可以吗？”

“一块巧克力打发叫花子呢”李洙赫这样说着，车银优笑了笑然后拿出了一根火腿肠，这玩意配泡面绝了，李洙赫刚出任务回来肯定饿得不行。

“哼，你们俩真是，没给我长脸，偷偷摸摸的”说完李洙赫没好气的把一把钥匙放到了桌面上，其实今天这事，车银优之前就跟李洙赫说过这件事了，李洙赫本来不愿意程可研这个小姑娘趟这趟浑水，但是还是心软了，谁叫他收了他们的贿赂呢？

最后的换班警员也走了，车银优带着程可研走进了档案室这里似乎每天都有人打扫都没有什么灰尘，而车银优带着程可研来到了一个铁门门口，程可研一直以为这只是一个杂物间，确实里面放了一些扫帚什么的，但是不仔细看都没看不到这里有个暗门，暗门上有一个锁。

打开之后是一个充满了灰尘的房间，甚至还有书页发霉的味道，一看就是常年没有人来过的地方，脑袋嗡嗡的作响，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锁上的地下室，里面感觉充满了秘密。

“这里都是放的重大案子的，还有一些悬案，其实当时你说的那两个人的案子都算是悬案，但是就像有人顺水推舟一般，全都进行得很顺利，就连法医都定为自杀”

车银优这么说着，程可研后背都有些发凉，程可研看向了最角落里的一些档案，他们都被密封起来甚至还上了锁，“那那些呢？”车银优顺着程可研的视线看过去，然后皱了皱眉。

“那些是瘾君子那边的卧底，身份绝对不能暴露”车银优这样说着，程可研也知道只要是毒圈里的卧底，缉毒警察几乎没有活着回来的，只有去世了才会公布他们的信息。

程可研心里肃然起敬，随后跟随者车银优过去，在第二排找到了边伯贤母亲当年那个案子的档案，像是很久没有拿出来过了一样，上面布满了灰尘，再拿出来了梁红颜的那本档案，程可研触碰到档案的那一瞬间，其实心里是发凉的。

因为这本档案，好像被人翻过，没有那么多灰尘，按理来说，都是两年前的档案，程度应该和边伯贤母亲那个差不多啊，为什么…车银优好像也发现了，然后随即站起来递给了程可研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车银优站起来四处寻找，有没有摄像头或者是监听器什么的，车银优看了看程可研，“我现在要关灯，别怕”车银优这样说着程可研点点头，自己先闭上眼睛，想要尽快适应黑暗，自己怕黑，但是为了寻求那所谓的真相，还是要克服。

只听见啪的一声，灯关了，程可研紧紧的闭着眼睛，能听见车银优的脚步声，还有程可研加快的心跳，一切都很寂静，但是寂静得又十分让人心慌，但没过多久，车银优就开灯了，再次亮起来的光让程可研才好一点，至少窒息的感觉消失了，车银优坐到了程可研的对面。

“你没事吧？还好吗？”

车银优问道，程可研点点头，强忍着刚刚的心理不适，“有找到什么吗？”

车银优点点头，然后从手里拿出了一个很小的针孔摄像头，就在灯那里，这样可以纵观全部，程可研咽了咽口水，车银优把这个装置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没想到这次来这里还发现了惊喜…”程可研现在是不知道该惊还是该喜了，她也不想猜测是谁来过，毕竟这是警察内部的事情，她也不能插手什么。

翻开档案，触目惊心的死亡现场的照片，边伯贤的母亲，柳听娴，很好听的名字，据说边伯贤这个贤字也是边伯贤的父亲边昀生特意取的因为和柳听娴的娴是同一个发音，可是谁能想到柳听娴的死亡照片就这么被贴到了上面。

死者:柳听娴，女，45岁接下来就是她的一些简介，死亡原因: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程可研指尖有些发抖，看着那些照片，还有法医鉴定没有一项是值得怀疑的，后面的字迹都是鹿心的字迹，像是叙述调查情况，还有这栋楼，也是梁红颜跳的那一栋，失血过多…

程可研立马翻开了另一本梁红颜的档案，虽然那个场景在自己梦里出现了很多次，再一次看到也会让程可研喘息不过来，而梁红颜的死亡原因又是坠楼，可是柳听娴的死不也是跳楼吗？为何死亡原因不同？

“为什么这个死亡原因不同？”程可研问道，车银优好像是仔细思考了一下。

“当时好像柳听娴是拉到医院抢救了的，但是抢救无效，梁红颜当场死亡”虽然这个说法很正常，但是总感觉有哪不对劲，他们都是同一栋楼而且都是从十楼坠落为什么梁红颜当场死亡，也有可能程可研思考错方向了，程可研摇摇头想让自己从那个死循环里跳出来。

却看到了鹿心自己也把楼层圈了起来，难道妈妈也怀疑过这个吗？

程可研默默记下了这栋楼的地址，她非得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看到了一页被鹿心撕掉了，分明就差一页为什么会这样，梁红颜的也是这样，难道是牵扯到了什么吗？

程可研第一次觉得鹿心那么陌生，就连她最后的签名程可研都觉得有些刺眼，鹿心到底在隐瞒什么。

“难道是一个秘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吗？”车银优这样一说，程可研整个人都不寒而栗，难怪边伯贤要怀疑鹿心，还怀疑鹿心为了保护程可研才让柳听娴代替自己去死，所以到底自己身上有什么秘密，而梁红颜的死又都怪到自己身上可是她为什么跳楼，最重要的一页也不见了。

“可研……别再想了，我会调查这到底谁动过，其他的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我”

“不对，太不对了”

“什么不对”

“……没什么…”

又是一个死循环，柳听娴这个案子怎么想都是鹿心这里出了问题，到底是为什么。

“可研你看”车银优翻着梁红颜的档案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程可研的血液像凝固了一般，是一张婴儿的照片，看起来像很久以前的照片看起来还是刚出生，照片已经很皱了，档案上没写在哪发现的照片，但是写了是在死者身上发现的照片，难道梁红颜死的原因跟这个婴儿有关…？

程可研一直持续存在自责中，如果自己没有和边伯贤恋爱，没有之后的所有没有和梁红颜吵架是不是就不会让她死…加上这么久的报复恐吓和跟踪，让程可研也潜意识的觉得，自己就是害梁红颜跳楼的人，可是忽略了真正的原因，她也许不是为情而跳。

这张照片到底……背负了什么？

而背后弄程可研的人又是谁，嫁祸给鹿心的人又是谁，鹿心到底撕下了什么信息，让程可研脑袋快要爆炸了，程可研闭上双眼，可是又看到了那血泊，还有梁红颜死时的尸体就这么躺在自己面前。

“啊！”程可研猛的被惊吓到，车银优担心的看着程可研，“可研没事吧！”车银优拍了拍程可研的背，这才发现程可研早已经流汗了，冒的应该是冷汗，车银优迅速的把档案合上。

“先不看了”

程可研听话的点点头，刚刚她几乎都记在备忘录里了，只是那张照片，不知道能不能带走，程可研看着车银优，车银优知道程可研在想什么，“我觉得不能带走那张照片”

“之前就发现了梁红颜这本是有人翻过的，证明有人来过，万一是检查的，发现照片不在了查到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车银优说得有道理，程可研最后还是妥协了，可能这个地下室让自己有些闷甚至有些晕乎乎的。

“我带你出去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嗯……”

说完车银优就搀扶着程可研走出去了，程可研出来才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刚刚的一切猜想还历历在目，车银优锁好门之后，带着程可研来到前厅，李洙赫在整理白天的资料看到两人出来了，一个神色凝重，一个面色苍白。

“你这妮子是怎么了，遇见鬼了？”

“没事，就是档案室太闷了，可研有点不舒服”车银优这样说着，然后把钥匙递给李洙赫，确实李洙赫也是一个怀疑对象，因为他年龄比较大，而且也抓了很多犯人，所以一直让心细沉稳的他来管着档案室，车银优也没有透露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你快回去吧，有人来接你没？没人我送你”李洙赫这样说着，程可研点点头，然后想到了边伯贤。

“那好吧，你小心一点”

程可研给边伯贤发了消息，果然没过一会边伯贤的车就开过来了，车银优和李洙赫两人目送程可研上车之后，才安心继续整理资料。

上车之后程可研只觉得…头很晕，闭目养神，边伯贤也没有问程可研有关刚刚的问题，看到了程可研脸色惨白更加担忧。

“阿研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边伯贤担心的把车速放慢，程可研摇摇头，从嘴巴里艰难的咬出

几个字。

“不去医院”

头疼，快要疼死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地下室里的原因吗？

“那还是去苏雪家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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