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黑吃黑

在另一边的夜晚，金钟仁慢悠悠的走进了金家势力的黑道部门里面，它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night，夜，只会昼伏夜出的势力，也是金家最大的势力，有着警察的保护伞，比s市其他的黑势力更加的让人害怕，而金钟仁从小就跟着金爷爷出入这里。

早已经习惯了里面的处理叛徒与内鬼，今天他便是自己来处理那几个人，一直搅乱金钟仁码头供货，老是塞一些不可碰的毒品的人。

“开爷”

金钟仁的手下叫金钟仁叫的是开爷，这是只有地下黑势力才这般叫他，因为他的货物名上都会加一个kai的标识，这也是为何那日来到金家之后金钟仁听到吴世勋叫自己开爷表示有些震惊的原因。

金钟仁看着面前这个被打得有些遍体鳞伤的男人，拿起了旁边的网球拍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脸颊，“就是你往我货里放毒品啊…”

男人轻笑一声，“那又怎么样，金老爷子也真是，派个小屁孩来管这码头，迟早败在你手里！”这男的本来是金家的帮手，可是却不知为何往货物里放一些毒品。

金钟仁笑了笑，“我爷爷的决定需要你来评价吗？”

金钟仁蹲了下来，“看在你为我金家干了一年的份上，我给你三秒，说出背后指示你的人，就饶你一条狗命”

“呵呵…你以为我会说出来吗？我本就不是金家人！”

“1——”

数了一之后金钟仁散漫的挥起了网球拍，靠着惯性往男人的头上挥去，男人瞬间就被打得头部流血。

“2——”

又是一下，男人的血越流越多，脸也肿了起来，意识都不太清醒。

“3——”金钟仁挥下第三次拍的时候，男人突然说了一句话，金钟仁在男人脸边停下了拍子。

“我是…金老大的人…哈哈哈哈哈哈”

金钟仁下一秒丢掉了网球拍，金老大是谁，谁人不知，金老大是当时金俊勉父亲的称呼，因为金俊勉是长子，而金钟仁的父亲是老二，曾经的二把手。

金钟仁摸了摸头发，“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为什么不珍惜呢”金钟仁此时从桌子上拿出了一把匕首，眼疾手快下一秒就直接捅入了男人的肩膀，并没有给他一个果断，男人的惨叫声让金钟仁捂上了耳朵。

旁边的人直接塞了一块布进男人的嘴巴里，防止他咬舌自尽。

男人的眼里有仇恨有惊恐还有绝望，他也许会在这个晚上慢慢死去，也许会在接下来的几天缓缓流干他的血，但金钟仁，这个恶魔，不会给他一个痛快的。

金钟仁在水池里洗着手，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上还有一些血迹，以前的自己是很怕血的，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怕了呢？也许是父亲母亲死亡之后，爷爷带着金钟仁一次又一次看处理叛徒和内鬼的时候吧。

金钟仁擦了擦手上的水，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看着那个熟悉的通讯录名称，金钟仁冷漠的表情一秒钟恢复了正常。

“喂？大脑袋”

“熊妮，过两天钟硕哥邀请我们去滑雪场，到时候收拾好了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我可要看看你怎么摔倒的”

“什么！你小子才会摔倒呢！”

程可研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金钟仁手上已经沾了许多人的血，但是金钟仁却永远会隐藏自己的那一份黑暗，用光明的那一面去迎接她。

……

另一边朴灿烈和吴世勋正在吃刚点外卖送过来的米线，程可研表示自己刚刚吃过了不吃了，然后坐到一旁开始拿出毛线球，先织围巾，程可研准备织一条有着小熊的白色围巾给金钟仁作为生日礼物，虽然他肯定会嫌弃自己做的很幼稚就是了。

程可研在沙发里窝着熟练的织着围巾，自己之前也织过围巾，毕竟自己是脖子比较敏感，冬天稍不注意就会受凉，外面的围巾贵得离谱，虽然家里有钱但是程可研想着不如自己织一条。

朴灿烈看向了程可研那正在织的围巾，“可研你在织围巾吗？”

“对的”

朴灿烈还想再问问什么，但是还是憋住了，这样不太礼貌，他想问这条围巾是给谁的，如果能戴上程可研亲手织的围巾肯定很幸福。

“阿姨干嘛还自己织围巾啊，你家里不都有很多了吗？”

程可研白了吴世勋一眼，“那算什么，我所有的围巾都是自己织的，我反正觉得戴着手工做的更暖和，你不懂！”

“看不出来你还挺会做这些东西的啊”吴世勋调侃道。

“我每天都很无聊咯”程可研漫不经心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停下来。

朴灿烈默默的看着程可研的动作，然后吃了一口米线。

后来程可研和朴灿烈要离开了，吴世勋虽然有些不舍程可研，但是如果程可研留宿，朴灿烈肯定也要留宿，还是算了，肯定还有机会的。

朴灿烈主动请缨送程可研回去，程可研也没有拒绝，两人在车上坐着，一开始没有说话，程可研还是继续织着毛衣，突然朴灿烈开口。

“可研，过几天滑雪场你要去的吧？”

“嗯，要去啊”程可研说着。

“我们可以在那里好好放松一下了，那里还有温泉”

程可研点点头，“是呀，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研你喜欢蛋糕吗？”朴灿烈突然问道。

“嗯…不要奶油太多就喜欢”程可研认真思考了一下，“奶油太甜了，我不太喜欢”

朴灿烈点点头，了解了一样。

送程可研到家之后，程可研看着别墅里的灯没有打开，有一种惆然若失的感觉，以前从来不会这样，鹿晗会接自己放学，然后一起回到家里热了热菜当晚饭，虽然两人会经常吵架，但是这个房子从来不会冷清。

一到下雨的天气，如果不出门，他们会奖励自己关掉所有通讯设备，把窗帘拉起来，然后舒服的在沙发上看电影。

自己内心居然空落落的，最后原来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吗？

“可研怎么了？太黑了吗？要不要我送你过去”朴灿烈看着一直在发呆的程可研问道。

“…好”程可研不知为什么会同意，自己是怕黑，但是自己家门口的那段路自己还是可以走的，却心里的想法比大脑思考还要更快一些直接说出了这个字。

两人到了门口，程可研打开了门，智能灯也随机打开，光亮照在程可研的脸上，有些刺眼但是很快就适应了，家里确实是空无一人，程可研内心有些感觉凄凉了。

“可研，好好休息晚安…”

朴灿烈说着就要离开，程可研却在那一刻抓住了朴灿烈的衣服，她眼里有光就这么看着自己，那一瞬间朴灿烈以为自己坠入了什么温柔的流水中一样，越想沉溺越会享受。

“灿烈”

每次听到她喊这个名字，朴灿烈都有一种重生的感觉，朴灿烈点点头看着程可研。

“灿烈你…喜欢我什么呢？”

没想到程可研会问这样的问题，朴灿烈一时间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有好多想要说的却说不出口。

“啊…我、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别在意啊”

“可能是你让我觉得你就是我生命中的花瓣，慢慢滋生在我的身上”

他说话的方式过于浪漫，让程可研觉得整个世界都在被林间的晨露覆盖，他的眼神炽热又温柔，就好像那刚烧好的滚热的水，让肌肤的毛孔都有些张开。

要是说之前的朴灿烈是抱有心计与计划靠近的程可研，那现在的朴灿烈就像是落入雪堆的一滴水，会慢慢被归聚为一类，连着那破败不堪的想法一同溶于雪中。

程可研很久都没有说话，一幕一幕闪过以前的种种回忆，他从一开始的那么热情，变得小心翼翼，一点一点认真的浇种他的玫瑰。

如果说程可研一开始就不认为他是好人，从未向他打开过心房，那么现在敢肯定的是，她的心房在朴灿烈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迫于心里的悸动，打开了一条缝隙。

“我不希望你有压力，可研…我想看你一直笑”朴灿烈说着，瞳孔里还是只有那个窈窕的身影，程可研和朴灿烈对视着。

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但是我总能听到我的心跳声在一点一点击着我的胸腔，快要呼吸不过来，冷风从脸上划过都变得柔软了许多，我对他是怎样的一种情感呢？

是什么时候起，他在我身边总是出现。是什么时候起，他总是笑着就像阳光一样滋养着我。

人们总是说如果双方都有情感，那会默不作声，但只要对视超过十秒，感情就会像汹涌的泉水一般覆盖全身，朴灿烈不自觉的走近了一步，而程可研也就这么站在原地等待着他靠近，她想她是疯了吧。

朴灿烈越来越近，他身上的气息都占据了程可研，程可研不敢再看他，直到他牵起了程可研的手，似乎是因为程可研的没有退后，让他鼓起了勇气。

“我们……”

朴灿烈刚说了这句话，屋内就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可可是你回来了吗？”

程可研在那一刻彻底清醒了过来，后退了一步，直接退到了屋内，朴灿烈的手心还有程可研残留的余温，鹿心的声音，鹿心回家来了。

现在的两个人犹如两个世界一般，一个屋内光亮一个屋外寒冷，光线和温度把两人隔得很开，即使两人之间也就只差了那么一步。

朴灿烈有些失望，但是看到程可研脸上的欣喜和不敢相信，想要激动的跑到家里面却又放心不下朴灿烈这边，朴灿烈只是笑了笑。

自己也后退了一步，朝程可研挥了挥手。

“可研，快回去吧，伯母在等你呢”朴灿烈说完之后，程可研才放下心，又往后走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直到程可研关上了那扇门，一切归于宁静。

朴灿烈才转身离开，离开这个刚刚让他流连忘返的地方。

程可研走进屋里，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鹿心和程骁许在哪，鹿心正从楼梯上走下来，披着她那件穿了很久的毛线外套，而程骁许的书房里亮着灯光，一切都那么温馨，就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和爸妈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

程可研的鼻子渐渐发酸了起来，这是时隔多年，在新年见到他们了，在程可研以为新年的第一天，自己会一个人在孤独的大房子里沉沉的睡去的时候，现实给了她一场本来早就该有的梦。

“妈妈…”程可研几乎是哽咽着喊着鹿心随后紧紧的抱住鹿心，这个怀抱，这个久违的怀抱，程可研有多久没有抱到了，以至于温度都觉得有些许陌生，只不过味道和气息还是妈妈的味道。

“乖可可，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吗？”鹿心温柔的揉了揉程可研的头，程可研埋在鹿心的肩头，摇摇头，再怎样的委屈都值得了。

她不会说的。

不会让鹿心担心的。

“只是想你了”程可研的声音细小，但是鹿心听得心里面确实一怔，那瞬间这么多年以来的亏欠让鹿心觉得好对不起程可研，她眼睁睁的看着怀里的孩子慢慢长大却不再依赖母亲的怀抱，每次说话都是小心翼翼，自己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但是她也忍住了眼泪，只是笑着安慰程可研。

“妈妈也想可可，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在新年看到可可了”鹿心温柔的语气是最让程可研依赖的，如果能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没有欺骗没有权力之争没有忙碌，只有这样的一家人，普通的一家人在一起该多好。

程骁许的书房半开了一个缝，看着两母女，手却紧紧的握了起来，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这么多年，究竟是因为亏欠还是心虚，从不敢真正的拥抱程可研，导致程可研现在变得一切都小心翼翼，如果她知道了真相，自己又该怎么去掩饰。

程骁许的内心慌张得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却又如此无助，这样的生活，只要自己能坚持维持下去，不管再怎么累再怎么辛苦，只要她和鹿晗不受到伤害就好，所有的一切都由他来背负。

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该由他们来承受。

不该由她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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