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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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餐盘摔落在地上的声音，她刚夹起的排骨也重新掉落回餐盘里。

张泽禹连嘴里的饭都没嚼完，转身查看着身后的情况。

餐厅里吃饭的人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声源站着的少年身上，他身上被泼了饭汤，一个女孩站在他的面前。

少年原本白净的军训服上满是脏兮兮的菜汁，还有饭粒，帽子遮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不透他此刻的情绪。

朱志鑫：“你适可而止。”

程羡想起来了，这就是昨晚车棚碰到的那个少年，因为他，她差点还被当成小迷妹批奏了。

女孩站在他的对立面，她虽然看不清楚她的长相，但也大概猜到了是谁。

伊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伊喃：“我没想到你从旁边走过来”

朱志鑫没说话，看在她是个女孩子，只能脱下身上的外套离开了食堂，大家见没戏看了也就低下头吃自己的饭了。

张泽禹也认出了那个女孩，他看程羡的时候发现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只是很淡然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放好餐盘以后，程羡站在水房外等沈绵打好水，下午军训之前水房的人肯定会很多，所以她们两个选择在这个时间点打。

这样下午集合前的时间就不会太紧凑。

沈绵：“羡羡你知不知道高二有个学长”

沈绵：“学习成绩一直在年纪前二十”

沈绵：“长得帅，但是也很爱玩”

程羡听到沈绵的话一头雾水，她是走读生晚上不在学校，她不知道高二什么学长。

沈绵：“左航啊”

沈绵：“长得好看学习还好，吃喝玩乐一样不落”

沈绵：“老天爷是不公平的”

女孩故意装作心碎的样子捂着胸口，一脸受伤的样子，程羡看她又开始戏精手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程羡“打住”

沈绵：“你长得也好看”

沈绵：“昨天晚上还有个同届的男生找我要你微信了”

沈绵：“我没给”

沈绵说到左航才想起来昨晚回宿舍的时候，有个男生找她要程羡的微信，但是涉及到程羡个人的意愿，她选择不给。

程羡“还是你了解我”

女孩说这话的时候两人刚好走到教室门口，教室里已经有人准备午休了，程羡回到座位上时都是轻手轻脚的。

下午程羡戴着帽子眼睛都睁不开就下楼集合了，或许是因为熟悉了一上午，他们班教官让他们在原地站了一会就带着他们去了没人的教学楼后集训。

教学楼后太阳被楼挡住，大片的阴凉，比前面舒服多了。

他们就躲在这里摸了半下午的鱼，教官坐在几个男生中间和他们聊天，程羡低着头喝着杯子里的水。

一个矿泉水瓶滚落在了她的脚边，她刚想捡起来就有双鞋子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苏新皓蹲下身子捡水瓶的时候和刚好抬头的程羡对上视线，少女的眼睛清澈又明亮。

苏新皓：“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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