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境

孙雪条：我这是在哪里？

……

眼前似乎是我所在的小镇，却又有些微妙的区别，最明显的是小镇整个要被鲜花淹没了，就连空气中都带着轻快。

我试着掐了把自己的脸。

孙雪条：完全不痛，看来是在做梦……

确定了处境之后，我抬脚向前走去。

没多久，听到了前方传来女孩子的歌唱声。

孙雪条：这个声音是……苏杉杉？

孙雪条：这个歌是……杉杉来迟？

我惊讶地抬起了头，发现一个和苏杉杉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正陪一位老太太唱歌。而那个老太太就是，昨天做完心肺复苏的那人！

某老太太：好怀念啊……

梦境中的苏杉杉：喜欢可以一起来唱呀

苏杉杉对着老太太做出个邀请的手势，老太太笑了笑，也轻轻地唱着。

这里看到的老人，和昨天虚弱的样子判若两人。

正在这时候，苏杉杉转头看到了我。

梦境中的苏杉杉：你怎么在这里？

孙雪条：什么？

梦境中的苏杉杉：莫非你……认识……学姐？

苏杉杉含糊不清地说道。

孙雪条：认识谁？

梦境中的苏杉杉：看来是不认识的。

听到了我反问后，苏杉杉似乎放下心来，舒了口气，故作镇定下来。

梦境中的苏杉杉：这里不是前辈该来的地方，快离开吧。

也不见苏杉杉有什么动作，梦中的画面就开始扭曲起来，接着从梦中醒了来了。

孙雪条：我居然梦到了苏杉杉？但是这个梦也太真实了吧，总觉得和平常的梦不太一样。

竖日。

医院主任：昨天的事我听杉杉说了，不错，抢救很及时，现在那人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等会我找人带你熟悉下查房流程，你还可以顺便去看看。

孙雪条：好的！

看着主任慈祥的脸，似乎很满意我的样子。

孙雪条：但是苏杉杉到底说了啥啊？

苏杉杉：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啊……

刚走到了病房附近，就听到了苏杉杉唱歌，和梦境里婉转动人的歌声不同，唱到也的时候，苏杉杉一个高音上不去，直接跑调了。这使得她尴尬的声音在病人的哄笑声中特别可爱。

苏杉杉：喂，不要笑了啊！

推开了门就看到她气鼓鼓地站在病床中间，和病人就像普通朋友一样在聊天。

苏杉杉：这首歌难度很大的好吗？

某病人：死亡歌姬重出江湖，就是不一样。

苏杉杉：我才不是什么死亡歌姬呢！

某病人：没事啦，杉杉你唱歌只要好看就可以了。

苏杉杉：我看你这病是不想好起来了！

苏杉杉看似张牙舞爪地威胁着，我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苏杉杉：笑什么！

苏杉杉瞪了我一眼。

孙雪条：为什么我的待遇和他们不一样……

苏杉杉：因为你是我的前辈啊！前辈怎么可以伤害学妹脆弱的心灵！

孙雪条：你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苏杉杉：我决定了！

苏杉杉突然站起来，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孙雪条：什，什么？

苏杉杉：我觉得唱歌这种事果然要多加练习的！

孙雪条：没用的，放弃吧。

苏杉杉：不试试怎么知道没用呢！

苏杉杉：所以，为了提高我的唱歌水平，以便我能更好地用歌声安抚大家。

某病人：我觉得不用了……

病人虚弱地反驳着，但被苏杉杉果断无视了。

苏杉杉：前辈回来了，我要天天唱歌给你听！

孙雪条：啊啊啊啊？

苏杉杉：没人听怎么判断我有没有进步呢？你说是吧？

说着苏杉杉吐了吐舌头。

孙雪条：那就辛苦你天天给我开独家演唱会了？

苏杉杉：嘻嘻嘻嘻，好呀

感觉答应了不得了的事……

隐隐约约感到未来有些不妙的我，在苏杉杉可爱的笑脸中，选择了不去细想。

当天下午。

孙雪条：应该是这里吧？

我推开了门，看见苏杉杉正在里面吃着……雪糕吧？

孙雪条：杉杉你往雪糕上面浇得是啥？

苏杉杉：老干妈啊

孙雪条：老，老干妈？

苏杉杉：这样吃还蛮解压的，你要不要试试？

我不由地干笑两声。

孙雪条：不了吧。

苏杉杉：好吧。

被拒绝的苏杉杉也没有勉强，审视了片刻老干妈的量，张开口咬了下去，然后快速地露出满足的神情。

苏杉杉：嗯~~~

就这样，她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吃完了雪糕。

苏杉杉：怎么一直看着我？

孙雪条：就是觉得，你吃的好香啊。

苏杉杉：哈哈哈哈，如果你有兴趣的话，也可以试试的。

孙雪条：那就先算了。对了，昨天心肺复苏的老人，原来你认识啊？

苏杉杉：为什么这么说？

孙雪条：我看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而且你还对她关怀备至。

话音刚落，苏杉杉就用很不思议的眼神盯着我。

苏杉杉：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难道世界上非亲非故的人就不能这样吗？

孙雪条：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杉杉：那个人，虽然目前在普通病房，但是早就放弃治疗了。

孙雪条：放弃？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苏杉杉：嗯，听说她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好像以前还挺富裕的，可惜现在没落了，而且她的病，说实话也只是花很多很多的钱来延续很短的时间，所以和家人商量后，选择了姑息治疗。

孙雪条：所以，你给病人唱歌，和他们互动，是出于临终关怀的目的吗？

苏杉杉：我能做的不就是这些吗？

苏杉杉轻轻地对我笑了笑，没有否认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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