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没在家,他给小猫买了笼子,这会儿正安静的趴着.
我走进画室,桌子旁边有一个大箱子,许久没有打开都已经附了一层薄薄的灰.
我拿起桌上的毛巾随便擦了几下然后打开.
里面都是我的奖状奖牌奖杯什么的.
阳光很好,照进窗里照到了我的箱子里,空气中漂浮着灰尘,一颗一颗的,光也把它们照的很好看.
我拿出来一张奖状,这个是我中学的时候学校发的,那个大点的是代表学校参赛得的,那个奖牌是一次决赛中获得的……
我自诩是个自由派画家,可能就是觉着有这些东西在手里拿着,自命不凡吧.
这条路真难走.
我一般是架起画架画画,国画已经搁置了好久,但桌上一直摆着,笔山笔架镇纸砚台都是外公留给我的.
我柜子上还放着宣纸,突然想拿下来再画一画从前的东西,找找那种感觉.
外公常说的,“三日不提笔,手生之.”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碰过了,再拿起笔时有些手抖.
凭着记忆还有自己的感觉画了一副墨竹.
两根相依在一起,外公那时说,因为竹子在生长的时候需要互相支撑相互依靠这样才不会长歪,形成一片竹林.
刘耀文回来了,正是晌午.
“画画呢,我还以为你没醒.”
我正落款,为了全神贯注的把字写好我没理他.
我看着这幅画,好像是有点触景生情那意思了,找个时间裱好挂起来.
……
“画的什么.”
吃饭时刘耀文问我.
我“竹子.”
他抬眼看我,然后又继续低着头吃饭.
“我挺喜欢竹子的.”
我看着他,其实也想不出为什么,半开玩笑的问他.
我“为什么,因为坚韧顽强有骨气?”
他没回我,过了一会才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像是一种迁就的回应.
……
直到刘耀文又出门了我才看了看手机,周二.
他怎么还有时间回来吃饭呢,是没去学校吗.
小猫一直在叫,我才想起来刘耀文叫我去带它洗澡打针.
到了宠物医院我才看见它身上到处都是伤,医生说旧伤还没结痂就有新伤了,身上的毛发要不是洗了洗都看不出这是只纯白的没有杂色的小猫.
医生把大部分伤口的毛都剃掉了,瘦的可怜.
打完针带回家的时候医生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乖的流浪猫.
以后它就不是流浪猫了.
—
我通勤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就算是朝九晚五我也得七点起床,现在要我七点到,站在最早的一班公交车上我恨不得头掉到地上.
到了画廊,门都没开.
我“我去他大爷的!”
怎么回事?跟我说着七点到七点到,结果我早上五点就爬起来生怕迟了一点.
我来干嘛的?看门的?
我坐在门口等人来.
心里的火还是压不下去,街上的人慢慢开始多了,我才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嘴里衔着一根油条手里还端了一杯豆浆慢慢悠悠的走过来.
开始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结果去他的就是画廊的人.
画廊员工:“哟,这么早啊.”
他走过来开门,顺带还问候了我一下,我听出这就是昨天给我打电话的人.
我“是你吧.”
他叼着油条,一双绿豆眼睛无辜的看看我,有继续开锁.
我“昨天让我七点就到的人是你吧.”
门终于打开了.
画廊员工:“有这回事吗,哦可能是我记错时间了吧,你看看刚好八点.”
他伸出手表让我看,八点零一分.
哦,准时等于卡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并不代表我不生气,我跟着他进了画廊打算问问这个月的工资什么时候结.
我“我在你们这也工作了一个月了,什么时候发工资.”
画廊员工:“你什么工作,我咋没看见你工作呢?”
我这气不打一处来,合着我天天忙前忙后,画画扫地的全白干了?
我正想跟他理论就看见门外停下两辆货车,那个人快步迎了出去.
车上的人帮着卸东西.
画廊员工:“愣着干嘛啊,还要不要工资了?”
车上全都是桌椅板凳.
我瞪了那人一眼,原是不想去的,听他那意思怎么像是要拿我的工资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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