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tion.99

沈慕慕一旦松口愿意休整，沈父沈母便立刻飞来韩国和SM谈判。

还好《Cruel Summer》的舞蹈不算难，MV、舞蹈视频等物料也早已拍好，演唱会排练也还没开始，她的暂时离开，对一切都没有很大影响。

在她和队友协调好之后，剩下的收尾便都是沈家人安排。

她要离开韩国的那天晚上，正好是《Cruel Summer》MV发布，队友们要去造型室。

他们挨个抱过沈慕慕，在下电梯后与她挥手道别。

“慕慕，你好好休息，我们等你。”

“慕哥，百分九永远是九个人，等你回来啊！”

“高考加油，照顾好自己沈慕慕——”

“要健健康康回来啊沈队！”

沈慕慕站在李楷灿身边，看着他们的保姆车逐渐驶远，漂亮眼睛里盈满了眼泪。

原本公司想她撑到这次回归完再走，是他们据理力争要以她的身体为重。

公司永远不会在意她在练习室、在宿舍、在现场昏过去多少次，但队友看着她一点点变得病态，根本不忍心她再勉强。

沈慕慕和李楷灿一起上了车，扑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沈父开车，沈母在副驾，听着沈慕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都快碎了。

“哥哥，我不想走……我真的不…不想走……”

站着亭亭玉立的少女，此时靠在李楷灿怀里，薄得像纸片人，显得那么瘦小。

“不要自责，如果不是你，NINE PERCENT不会有今天。也不要去担心年末拿不拿奖，对于所有人来说，你好好的比拿多少个奖都重要。”李楷灿拍着背给人顺气。

“不要难过乖，你总说有这群队友很幸运，但他们没有遇到你，也不会是今天的他们，你们还会继续下去的。”

积压的情绪爆发，去机场的路上，沈慕慕哭了半程，最后是睡眠不足，又实在体力不支，被人哄下来后，泪痕被人细细拭去，又喝了些水，任李楷灿抱着睡过去了。

沈慕慕这次走，没有告知队友与他之外的人，送她走的只有他和沈父沈母。

车上一时陷入沉寂，直到等红绿灯时，沈母才轻声开了口：“小东，谢谢你陪慕慕这么久。”

李楷灿笑了下：“没有阿姨，这八年没有慕慕，我也不是今天的我。”

秦螓透过后视镜，看见沈慕慕睡梦中也下意识与李楷灿十指相扣的手，眸子里闪着泪花，叹了声。

“有的事我们没法弥补，我也知道那三年实在是伤了她的心，我们回不到以前了。但只要有你陪着慕慕，我们也放心了。”

“但小东，阿姨最后拜托你一件事。阿姨知道现在你们的感情很好，但如果哪天感情变质了，体面一点分开，不要伤害慕慕，她真的很爱你。”

沈家已经学会了尊重沈慕慕的选择，用她需要的方式去爱她，他们只希望她好。

他们知道李楷灿爱沈慕慕，能得自家女儿青眼的孩子，自然不会差劲，不会不疼爱她。但终究是天下父母心，只怕自家小孩吃亏。

李楷灿一愣，看着秦螓发红的眼圈，点了点头。

“秦姨，沈叔叔，你们安心，我们会好好走下去的。”

再一个转弯，便到了机场，李楷灿动作熟练地给沈慕慕戴上口罩渔夫帽，把人打横抱起下了车。

四人走贵宾通道进了机场，沈慕慕直到贵宾休息室才醒来，对陌生环境的惶恐在看到李楷灿之后，迅速消散了。

转头看见秦螓靠在沈恺悌肩头补眠，沈慕慕往李楷灿耳边低声道：“我是不是太黏人了？”

“我求之不得。”

李楷灿笑着揉了揉沈慕慕的头发。

他惯常独立的爱人乐意黏着自己，简直就是让他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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