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了深秋,Z国大街上的行人大多都穿上了外套,谈论的话也都是关于秋天终于来了啊之类的。
那热死人的烦闷终于被秋风吹散……
傍晚散步的人也多了,整日整日不停的蝉鸣也终于消停下来,银杏的叶子也黄了,风吹过偶尔飘落几片金黄色的叶子,树下的孩子兴高采烈地捡起来说要夹在书里好好保存,想要留住这一年里最漂亮的叶子,留住这个变了色的夏天。
苏塬还是老样子,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把自己活成了六七十岁的老大爷,看起来整日无所事事,他每天都去店里,但并没有什么需要忙的,只是偶尔有人来修电脑手机,对他来说就是眨眼睛一样的事,简单得不得了,连赚钱这种事都枯燥乏味。
程野是个混混头子,年轻的时候没有好好读书在外面乱混,到现在二十多岁了也还是一事无成。
苏塬嫌程野每天在他面前瞎晃烦人,让他找事做却也没地方敢要他。
因为他程野声名显赫,其实应该说恶名昭著,虽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但大大小小的也足够让这里的人都对他又嫌又怕。
苏塬也懒,想了很久也只想到了创业这一条路,可是程野创不起,这个人真的是又穷又痞,苏塬也确实是太闲了才管他。
苏塬这么些年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赚下来的钱除去养活他自己的都存了下来,如今也算是有点小钱吧。
最终还是苏塬又开了一家网吧,他自己肯定是懒得管的,正好程野太闲,他就让程野去当他网吧的小老板,工资蛮高。
程野对他感激涕零,说要好好工作,要开始存老婆本,就算给苏塬打一辈子工也乐意。
苏塬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寂寞地荒废,现在唯一值得他期待的就是每天的早晨和晚上,给那个小朋友发消息,说一些废话。
她强调过很多次她不是小朋友,但是苏塬想不到比“小朋友”更好的称呼,苏塬觉得蒋宁长得真的很小,比自己矮了很多,那样的脸也完全不像一个大学生。
甚至苏塬给蒋宁的备注都是“小朋友”,因为加上蒋宁的时候他还不知道蒋宁的名字,就打了“小朋友”三个字,这么久了也懒得换。
因为Z国和M国的时差关系,不打扰对方休息的谈话时间就只有每日清晨和傍晚的晨昏交接那几个小时。
苏塬对生活一直没有什么兴致,每天懒洋洋的在这个城市的街道公园和大街小巷里慢慢穿行,他的目光掠过这座城市的每一处景色,大到名胜景观,平凡到大街小巷的水泥路。
这个城市长长短短的路他好像都走过,公园里散步跳舞的大爷大妈都认得他了,每当他走到公园,都会听到大爷大妈的招呼声。
a:“又来啦?”
b:“小苏又来散步?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清闲?”
a:“不知道啊,看小苏确实清闲,我家那个小子整天忙得早出晚归呢。”
b:“我儿子也是,夫妻俩忙的打转孩子都没时间带,扔给我管,诶诶诶,小宝别去那里玩,回来回来。”
说着就去追小孙子了。
苏塬话少,但很有礼貌,他经常四处走动,一来二去,这些健谈的老人见他见的多了就和他交谈起来,知道他姓苏,多的也没问出什么来。
面对他们的招呼声,苏塬都是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安静地地方坐下。
有时候走到湖上的小亭子里看着平静的湖水,有时候坐在公园的长廊上闭目,比老年人还老年人。
安静下来的时候苏塬脑子里就会浮现蒋宁笑眯眯的样子,嘴角悄悄弯起却不自知。
苏塬很久没有见到蒋宁了,也没问她去了哪里,偶然间看见蒋宁发了一个朋友圈才知道她在M国。
苏塬说不清自己对蒋宁是什么感觉,其实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但他又总是想和她说说话,偶尔和蒋宁聊聊天,他总是烦闷的心情就会平静下来。
苏塬洗了澡躺在床上枕着自己的手,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他坐起来眼睛里透露着一丝明了的光,喃喃道∶
苏塬:“这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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