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边伯贤是不是有意,他的车速和他那辆造型张扬的跑车并不相称。
边伯贤的车速,可以用一个词平缓来形容,再来一个词,那就是极慢。
这样的速度让我倍感烦躁,朴灿烈的脸控制不住在我脑海闪过,让我无心再思考别的事情。
易礼知:边先生,你要是还有别的事,麻烦把我靠边放下,我自己打车回去。
边伯贤:刚刚还拉着我叫未婚夫呢,怎么现在开口又是边先生的
边伯贤余光看见易礼知恼怒的脸,她那种被戳破的窘态,却还要装出不在乎的样子。
易礼知:刚刚是事出有因,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边伯贤:第一次见面又怎么样,我还挺喜欢你的
边伯贤两指打在方向盘上,一声,两声,几下闷响在封闭环境里显得极其清楚。
前方是红路灯,边伯贤及时踩下了刹车,在易礼知毫无防备的时候,探身靠近了她。
靠的比刚才离开朴灿烈家时远不了多少,甚至可以说更近了些,易礼知敛眸就能清楚看见边伯贤的睫毛,密集的投下一大片阴翳在眼敛下方,他正看着她,正如他们刚刚第一次见面一样。
边伯贤:未婚妻,怎么不说话
比起朴灿烈看她面无表情,或者是猜不透的眼眸里。边伯贤看她更纯粹,边伯贤只是这样看着她,眼底倒映的是她的样子,长到这么大,这样直白热烈的把自我情感展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只有边伯贤一个。
这样的眼神,总让我想起小时候隔壁庄园主养的小狗,它经常跑到自己家的花园来玩,格外粘着自己,湿漉漉的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眸,干净清澈的全是她的样子。
虽然我清楚的知道,边伯贤这种人,和我,和朴灿烈,都生活在这堆表面看似浮华的废墟中,没什么不同,大家都不单纯,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我还是忍不住对他软下了脾气。
易礼知:你想让我说什么。
易礼知的语气比刚才好上许多,边伯贤笑着拉住易礼知的手,顺势套上了一枚戒指在她手上。
那一是一枚看起来过于普通的银戒指,上面甚至连钻石都没有。
就是这样普通的戒指,边伯贤看着它对易礼知说
边伯贤:再叫我一次未婚夫吧
他弯弯的眉眼这样看着她,在自己以为他会说出花花公子常说的一些不着调的话,他只是说,再叫他一次未婚夫吧。
被他突然套上的戒指,还是这句找不到源头的要求。
我对上他的眼睛,我们四目相对,我的嘴张开却发不出声音。
边伯贤:害羞就下次再叫吧
边伯贤依然是笑着抚上我的鬓角,顺着耳廓弧度向下,这样一种动作,却被他做出一种诡异的缱绻旖旎。
易礼知:边伯贤,你再不开就要造成交通事故了。
边伯贤回身正坐回驾驶位,踩下油门,心情不错的哼起了歌。
边伯贤:走喽,送我的未婚妻回家。
我也好似被他心情感染一样,望向外面的景色,却难得感到舒心。
而放在手提包里被我静音的手机,上面显示着来电提醒,三个大字朴灿烈明明灭灭。
我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会怎么样,回来以后却阴晴不定的朴灿烈让我感到许多种不确定,这些不确定的因素拉扯着我,将我原本就不堪的内心吞噬掉。
至于边伯贤,我低头看了看在都市霓虹灯光下反射出亮光的戒指,他是突然闯入我生命中的未知炸弹,就像这场订婚,这枚戒指,我不知道是福是祸。
谁会平白无故对人好,平白无故的去帮助。边家和朴家回来就直奔向我,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家族企业,吞并又或是联合,在外婆身体每况日下,家里只有我和易莘曼两个女眷的易家,这些企业和财产,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块肥肉。难保他们带给我的一切会是我,会是易家的一场浩劫。
但是没有关系,因为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从生活在那座猪圈般的筒子楼,从易家复杂的交际场里我就知道,有人要把刀捅向自己时,你就要千倍百倍的还回去。
就算自己痛也没关系,伤口和疼痛,是对自己的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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