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辗转反侧整夜，直至破晓时分也不得入睡。宋亚轩将煎好的鸡蛋盛放整齐，盘算着渝周周回来的时间，才把牛奶放进微波炉内加热。

桌上摆着他刚刚做完的早餐。而他只是随手拿起一片吐司面包，便匆匆出了门。

渝周周的小区离少年的学校并不算远，因此每一天他都是步行到校。许是昨晚变换多端的阴雨天，今早的气温并不算高。

地面依然潮湿，他默不作声的绕过小水洼。昨晚洗的校服还没有完全干，几个小时里雨时断时续，少年便也只好穿上身。

好在面积不大，他背上的书包亦然可以遮上半分之多。可书包太老旧了，着实不像高中生背的。

宋亚轩没钱。他很小开始就知道自己需要钱。

可他不世俗，只是为了温饱、学习而已。但没有人听得到他这细若蚊蝇的希冀。

瘦小的他一路磕磕绊绊，在为了生计捡瓶子的时候，得到了人生中第二个书包。

是的，第二个。

因为他曾经也有过书包。还是崭新的模样，他小心翼翼的背上，却只背了短暂一瞬。

泡影消散之后，宋亚轩就知道了他只能靠自己。

脏书包陪着他长大，盛满他一步一步向上的渴望。沉甸甸的重量是少年一往无前的勇气。

... ...

推攘、遏制，他成为了木偶。困在八音盒间。

头皮被撕扯，抬头的瞬间，窒息的痛湮灭于急促的喘息中。灰扑扑的眸光是蓝天白云。

叫嚣的人不是刘耀文。他冷冷看着，两指指节夹着未点燃的烟，孤傲的眸光轻飘飘流转，好似面前的荒唐事与之无关。

刘耀文：“抽烟吗。”

晃了晃夹在指节的烟，他平淡语气仿若只是简短玩笑、普通询问。

烟火绽放在眼底，升出烟草味。打发走了其他人，刘耀文踱步走去，直到在他面前，才缓缓蹲下身。

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将手里的烟凑近宋亚轩，看他仍一声不吭。无趣的甩下烟。

少年身上一片脏污，除了泥渍，还有各种各样的脚印。他平静的感受那股刺鼻的烟味，却并不躲闪。

眸中情绪明明灭灭，先前呆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烟味。那他，又怎么可能不会抽烟。

宋亚轩觉得刘耀文挺蠢的。下马威整的跟过家家似的。

宋亚轩：“...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宋亚轩：“昨天你还想说什么... ...”

他淡淡启唇，神色说不出的冷冽。

昨天放学，宋亚轩被一群人扯着到了刘耀文跟前。然后又是和今天一模一样的场面，到如今，依然只剩他们。

刘耀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 ...”

他未说完的话成为了宋亚轩替他遮挡的缘由。冥冥之中，他深觉刘耀文未说出口的话与他有关。

且关系匪浅。于是他选择沉默。

刘耀文：“呵。”

少年懒懒靠着栏杆，眉眼冷嘲，不加掩饰的哼声讽刺。他向来看不惯宋亚轩这幅模样。

从第一眼见到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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