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谈话

欧阳辰小心翼翼地推开半掩着的门，知道自己是迟到了。深吸了几口气，壮士赴死一般，走进了教室，连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竟然顺拐了。

  “老，老师……老师好”闫邵安看见少年额头上密布着细细的汗珠，眼眶微红，没有理他。欧阳辰感受到了老师压着打怒火，识趣地乖乖站在门口。大约五分钟过去，闫邵安终于开口了：“进来吧，去搬六块垫子，左右各三块，耗横叉去。”

  欧阳辰听见老师终于开口了，一刻也不敢怠慢，手忙脚乱地把垫子摆好，耗了上去。无奈，自从叶邵安开学当晚给他们狠压了之后，老久都没缓过劲过来，所以他每次做多只给自己上两块垫子，时而偷个懒，两边也就各垫一块，两个多星期过去，他是舒服了，功到回了不少。

  闫邵安看他撑得辛苦，也只是坐在一旁的柜子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欧阳辰离刚开始时已经下去了一大截，离地面还有四指的距离就实在是下不去了，身子微微颤抖着。

  “让我猜猜，我们的欧阳同学是因为和同学玩得太嗨了，忘记时间了呢；还是因为出了事故耽搁了呢；又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把我的话、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呢？”

  简简单单一句话，让咬着嘴唇的欧阳辰不自觉又红了眼眶，不知情的还以他受了多大的委屈。“嗯？”闫邵安见他不回话，也不再说什么，想着正好也磨磨他的性子。

  “不是，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我本来预好了时间，只是没想到在来得路上迷路了……”欧阳辰的声音越来越小，头埋得越来越低。

  闫邵安本来也没生多大气，抄起一根小木棍，钻过把杆走到欧阳辰的后面。

  欧阳辰低着头，没发现闫邵安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跳了这么多年的舞，叶邵安还是清楚，欧阳辰并不是真的硬，只是平常压的少了点，对自己太好了点。趁他稍稍放松的时候，抬脚猛地踩了下去。“啊！”欧阳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疼得喊了出来。胯跟好似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疼，右胯更是要被撕裂一般，疼得他一时间喘不过气来，如哽咽在喉，压抑得难受，逼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闫邵安等欧阳辰缓过劲后温柔地说到：“说说吧，想跳什么？”欧阳辰深吸了一口气：“老师，我想跳您的《行者•独行其道》”欧阳辰还想继续说下去，但他隐约感觉到，踩在他屁股上的闫绍安怔了一下。

  他偷偷地瞄了闫邵安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便继续说到：“我知道它对于我来说肯定不是这么短时间久可以完成的，但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老师的这个作品，或许不能拿奖，但我真的想尝试去完成它，去跳好他……”许是被少年的真诚所打动，闫邵安短暂的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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