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九号鬼舍

案发当地雪灾严重，机场关闭，火车站滞留有数万旅客，城市交通陷入瘫痪状态

特案组先乘飞机抵达省城，再坐火车到达邻市，然而，两个城市间的高速公路已经关闭，邻市警方动用直升机冒着大雪将特案组四人送至案发学校

直升机落在大学门前的空地上，飞机的轰鸣声引来了全校师生

大雪依然在下，全校师生列队欢迎特案组的到来，他们站在校园道路两旁，没有人鼓掌，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特案组四人。鬼舞跟着前面的鬼梦，鬼泣和鬼血跟在后面，他们感到肩上的担子非常沉重

鬼梦：[轻声]这个案子要是破不了，我们可没脸回去，也没脸面对这些学生。

鬼血：至少有一件事对我们很有利，因为雪灾，凶手暂时无法离开这个城市。

到路的尽头，站着迎接的是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教育局长以及学校校长。特案组没有到来之前，他们已经成立专案组，副市长兼任本市的公安局长，所以副市长任专案总指挥，由此可见他们对此案的高度重视。

副市长：[上前去特案组一一握手][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鬼教授披上]您辛苦了！

各方面领导也上权嘘寒问暖，表示对特案组一直翘首以盼。

副市长：因为大雪阻断交通未能远迎，还请多多包涵。

教学楼会议室内，简单的寒暄过后

鬼梦：根据我以往办案的经验，领导越少，效率越高，所以我建议除副市长之外，各级领导都撤出校园，由特案组接管此案，副市长负责行和调度各级警力。

副市长：我已经在全市干警以及学校师生面前立下军令状，不破此案，我不再行任公安局长职务，脱下这身穿了大半辈子的警服。

校长：学校有五名女生被杀害，四名女生都是一个寝室的，其中一个是省领导的女儿，还有一位身份不明，正在调查。目前学校已经放寒假，但发生此案后，校方要求全校师生不许离校，等待接受调查。因为临近春节，学生们群情激奋，不能老是不许学生们回家，所以时间非常紧迫，破案压力非常大。

鬼梦：我们先去案发现场看看！

案发的女生宿舍是一栋阴森森的陈旧大楼，住的都是大一新生，楼里没有监控，也没有安装报警系统。309女生寝室位于三楼走廊的尽头，隔壁是308寝室，对面就是厕所和水房。

309女生寝室的四名女孩在寝室里被全部杀害，凶杀场面非常血腥，惨不忍睹。走廊里有大量血迹，一名受害人曾经爬出寝室呼救，不知为何又爬回自己寝室。两名女孩分别被砍下了一双腿和一双胳膊，另外两名女孩分别少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头部均有钝器致命伤。凶手在寝室里将其杀害之后，在宿舍楼下，将他们的肢体拼凑成了一个雪人，警方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破坏，因为大雪一直在下，宿舍楼下没有提取到凶手脚印，再加上天气寒冷，所有的人都戴着手套，警方也没有在宿舍理提取到指纹。

副市长：当地组织近千名警力做了细致的摸排工作，宿舍楼管阿姨晚上10点锁门，11点熄灯，因为临近放假，管理松懈，晚上没有巡视检查，现在还不清楚，凶手是几人，也不清楚凶手的性别，又是怎样进入宿舍的。肢体雪人的头颅为年轻女性头颅，四肢为309寝室四名被害女生的肢体。学校共有一万多名师生，因为不少学生在外租房，再加上临近放假，一些学生已经提前离校，目前还没有确定头颅所属的受害人身份。

警方在案发后的第一时间走访了旁边的几个寝室，隔壁308寝室的一个女生患有梦游症，在它的鞋底发现了血迹，这说明在案发的当天夜里，她曾经出现在凶杀现场，但她自己对毫无所知，只是觉得做了一个噩梦。

这个患有梦游症的女生整天神神叨叨的，经常对同学说自己有阴阳眼，能看到鬼魂和其他不干净的东西，同学们就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小妖。小妖曾经对同学说，309女生寝室闹鬼，住在那寝室里的四名女孩――蕾蕾、梅子、雪儿、野曼迟早会有血光之灾

特案组和副市长、校长在寝室里再次详细讯问了小妖，鬼舞对整个讯问的过程进行了拍摄。

小妖：1月19日早晨，我还没起床，听到楼下很多人在喊，我蒙上头接着睡，后来，警察就进来了，到处翻东西，看到我的鞋子后，立刻大呼小叫的让我穿衣服起床，问我昨晚都去哪里了，我说自己哪儿也没去，一直在睡觉，但是同学当场指认我夜里12点左右出去过一次，同学问我是不是去上厕所，我当时说是的，过了五分钟左右，又回到自己寝室睡觉。

小妖：我梦到自己去厕所，黑暗之中，看到隔壁309寝室的门虚掩着，虽然隔着门，但是我在梦里清清楚楚的知道门里面的四个女孩被人杀害了。其中一个女孩从门里爬出来，我认出是蕾蕾，蕾蕾的头上被砸开了一个洞，双腿被砍断，拿着自己的一条腿在地上爬，那条腿还露着白森森的骨茬，她的身后拖着血迹，想要爬到我面前求救，我很害怕，跑进厕所里，因为惊恐无比，排泄不出，我低头一看，便池里伸着一只骇人的手，手上还染着红红的指甲。

小妖：我当时吓得汗毛直立，离开时，看到蕾蕾从走廊里爬回寝室，门吱吱呀呀地关上了

鬼梦：[对鬼舞耳语了几句]

鬼舞[放下摄像机，看了看时间，从宿舍里走出去，然后去了对面的厕所，回来之后又看了一下时间，整个过程只用了两分钟]

鬼梦：你当时是小便还是大便？你有便秘的习惯吗？

小妖：我哪儿也没去，夜里根本没出去过，我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鬼梦：[看了一下案情报告]你做的不是梦，和你住在同一个寝室的几个同学都反映你有梦游的习惯，你目睹的是真实的凶杀现场，当时，凶手很可能就在附近，在309寝室门里面，或者躲在厕所里。

鬼血：我们警方也确实在便池里发现了一只手。

小妖：啊，那我以前做的噩梦也是真的？

鬼梦：以前都做过什么噩梦呢？

小妖：我爷爷是风水先生，所以，我对风水也略懂一些，从小就看到过一些灵异的东西，很难解释。大一刚开学，我就觉得这幢楼不对劲，属于风水上的凶煞之地，我有一次梦到309寝室的地基下面有一座无名之坟，坟中生出一棵树，盘根错节，虽然被砍伐过，但根系极旺，后来坟被铲除，建造了这幢楼，坟中的孤魂野鬼就跑出来害人。

鬼泣和鬼舞嗤之以鼻，认为是无稽之谈

鬼血：[半信半疑]有什么破解的办法吗？

小妖：我问过我爷爷，爷爷说，野坟生木，极凶极恶，铲此坟墓，阴煞必出，自然化生，后患无穷，无法破解，只能克制，可以将一盆金鱼放在宿舍里，金鱼不能死，还必须为红金鱼才可以……我建议蕾蕾这么做，但她不信，还笑我傻，人家是大官的闺女呢。

副市长：[看着校长]

校长：[想了想][惊讶]还真有这事，我想起来了，这幢楼当年建造的时候，确实挖了一座坟，当时我们还贴出布告，寻找家人，但后来不了了之，很多学生都说夜里有怪异的声音，要求换寝室。

小妖：我们也要求换宿舍，隔壁就是凶杀现场，我老是看到吓人的东西。

校长：[为难]现在也快要放假了，等开学的时候再调换宿舍吧。

副市长：你还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

小妖：隔壁309寝室以前还死过人……一个女生，上吊自杀的。

校长：[点点头][疑惑]你怎么知道的？这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

小妖：有的是我梦到的，有的是我看到的那女生吊死在寝室门框上，舌头吐出来，眼球突出，大小便失禁，顺着白裙子往下流。

鬼血：上吊的那女生是短发还是长发？

小妖：短发，看上去像男生。

特案组四人面面相觑

鬼梦：[拿出肢体雪人的照片让小妖辨认]

雪人的旁边立着一根标尺，前面也放在黄色卷尺，这是警方测试选人的身高和长度时拍下的照片。雪人的头部积雪已经被清理，面目表情呈惊骇痛苦状，眼睛无神，因为冰冻的原因，整张脸看上去毫无血色。这颗人头是短发，看上去像男生。

小妖：我好像见过，这死人的眼神，我还记得。

鬼梦：你好好想想。

小妖：[扔掉照片]这个头，这张脸，没错，和上吊的那女生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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