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死自己的孩子 中 （灵感南京大屠杀）

“玉儿，找到了，找到了，我们的钱刚够。”母亲高兴的向我跑来，她的身后带着一位年纪较大的男人。

“娘，你回来了！”我高兴地抱着二蛋去迎母亲。

“小姐，来先看看脉象。”男人给我把起了脉，“嗯，脉象挺好的，为什么要打掉啊？”

“一定要说吗?”我犹豫的看着大夫。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丈夫呢？”

“哇哇哇”二蛋突然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刚刚还好好的啊？二蛋怎么了？”母亲焦急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二蛋一直扭动着身体，我看着不对就给袄子掀开，不看不要紧，这一看把我和母亲都看呆了。二蛋的背上密密麻麻一大片疹子。

“大夫你看看二蛋，他怎么了，你先给他治病好不好。”我抱着二蛋看着大夫，我差点急哭了。

“好好好，我看看。”大夫看了看说，“可以治，来，跟我来去抓药。”

在他的引导先，我们到了一个药堂，大夫急忙急火的抓了药就去后面煲药去了。

这时候二蛋还是一直哭，我和母亲心疼坏了，我们怕他嗓子哭坏了，我们给他喂了一些水。

好几小时以后大夫煲好药以后端了出来，我把药吹凉后一点一点给二蛋喂了下去。二蛋很乖，喝药的时候很配合，他一点一点喝着药，他好像知道我们在帮他。

过了一段时间后，二蛋的疹子好多了，也不哭闹了，又乖乖的在我怀里睡了。

“谢谢，谢谢你。”我就差给大夫跪下了。

大夫扶起了我，在那之后母亲和大夫说话去了，母亲在回来的时候她垂下了脸。

“娘，怎么啦？”

“所有我们身上的钱都给二蛋用了，玉儿，没有钱给你打胎了。”母亲抱着我又哭了起来。

“娘，没事的，大不了想别的办法，二蛋没事就好。”我安慰着母亲说。

“姑娘，我看你也不过十六七岁，怎么就有了那么大的孩子。”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

“啊，不是你误会了，这是我和我娘在路上捡的，我们的村子里的人全被杀了，我们在路上遇到同样的村子看到了他。”我笑意盈盈的看着二蛋。

“你们也真是心善，这不都给你们添了张嘴吗。”在那之后，大夫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只是用打量的目光看着我和我的母亲。

“放心，有我们一口饭吃就不会饿到他。”我娘高兴的向他说道。

“他叫二蛋，可乖了。”我一脸自豪的向大夫炫耀着。

大夫再也没有说什么，看了我们一眼便走了。

“等一下大夫，你们也赶紧收拾东西吧，好几个村子都被杀了，你们这偏一时找不到。”我母亲追上的大夫劝说道。

“嗯，好，知道了。”那大夫敷衍的答到。

我和母亲没有在说什么慢慢走向了村口。

“哎，姑娘姑娘，来，过来过来，课程你说你们那村子真遭了灾？”我们往村外赶的路上一位大娘站在屋门口招呼着我们。

“啊，是啊，你们赶紧收拾东西吧，估计快来了。”我善意的提醒那大娘。

“好好好，我今天去通知村子里其他人。我看你们也挺累的，要不进来歇歇吧。”嗯大娘笑着看着我们，她的笑很温暖，看起来就像冬日的太阳一般。

“谢谢，谢谢。”

我和母亲对大娘道了谢就进了屋，不是我们贪什么，只是三个半月的风餐露宿我和母亲真的太累了。

她的屋子不大，有一个小院。小院她精心打理过，有一下不知名的野花，还有羊圈，羊圈里有一只羊，那羊还带着几只小羊仔。

我看了看那羊，始终没有开口。

那大娘好像看到了我的窘迫，她招呼我们去屋里坐下。二蛋一直乖乖的，不哭不闹，醒了就睁着大眼睛四处张望，可爱极了。

“姑娘，姑娘，快来。”我抱着二蛋出了屋就看见大娘端着一碗羊奶，“给孩子吃点吧，你才怀几个月没有奶的。”

我接了羊奶道过谢以后过二蛋喂了起来。

母亲也出来看了，“谢谢，谢谢，太谢谢你了。”母亲就差给大娘跪下了。

“没事的，去屋里吧。”大娘让我们进了屋，“我儿子还有丈夫在地里，马上回来了，今晚你们就在我这睡吧，你们两个女子不安全。”

“这不太好吧，这又接了你的羊奶，要在你这儿过夜。我们心里过意不去。”我抱着二蛋向大娘谢了谢。

“没事儿，没事儿，明个一早咱一起赶路，这也有个照应不是吗。”我们本来也累，大娘这样一款待，我们也不好拒绝。索性便留了下来。

“娘，我饿了，有饭没。”屋外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

“哎哟，回来喽，回来喽，饭正煮着呢，先进来坐会。”大娘高兴的帮男孩手里的锄头拿掉了。

“娘，这二位是？”男孩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和我的母亲。

“哎哟，我忘了说了，她们俩呀是从东边的村子逃来的，东边俩村子被杀光杀尽了，人家就跑来这边，我打算留人家住一宿。”

“哦，知道了。”男孩点头看了看大娘，“你们好。”

“你好。”我给了男孩一个回应。

母亲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傻傻的笑着点点头。

“孩儿他妈，饭做好了没。”屋外又传来一道粗犷的男声。

“爹声音小点儿，有孩子呢。”男孩从屋内探出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

“孩子，哪来的孩子？”男人无措的看着他男孩。

“家里来客人了。”男孩简单说明情况后，又坐回了屋内。

“来客人？谁啊？”男人带着一脸的疑问进了屋。

他刚一进屋，就盯着女人怀里的孩子看。

“咦，这小孩长得真俊呐。”我一粗老汉，没吓着孩子吧。

“没有没有，他小名叫二蛋，他可乖了。”我高兴的向他介绍二蛋。

“嗯，这个名字好，贱名好养活。”

几人坐下后，气氛却变得尴尬了起来。

六个人，一个小婴儿大家大眼瞪小眼，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还是男孩先打破了沉默。

“爹，你招待下客人，我去厨房帮一下我娘。”说罢，男孩便起身往屋外走去。

“啊，好好好。”他是点头应下了可当男孩走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几个人就这样一直坐着到了饭点。

“吃饭了！”大娘在厨房对众人喊到。

“来了。”男人高兴地跑向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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