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洗去一身的血污,桉擦干尾巴,套上实验时穿的衣服,推开浴室的门走出去。
多托雷已经等在实验室里了,为了方便接下来的实验,他摘掉了面具,露出一张较为苍白的脸。见她走出来,他走过去,撩起她的一缕头发。
“不擦干头发吗?”
他们离得很近,多托雷身上消毒水的气味钻进她的鼻子,她的嗅觉比常人灵敏很多,轻易地,她闻到了那股隐藏在消毒水气味下的血腥气。
她扇开多托雷的手,走到手术台边上,“你又不会划开我的脑袋,擦不擦问题不大。”
“这可说不准。”多托雷笑了一声,走到她身前,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盯着她,语气危险:“说不定哪天我心血来潮,好奇你那颗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然后……”
他的手指按在她的额头上,一路向下,经过眉心,鼻间,嘴唇,最后停在她的喉咙上。
那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不言而喻。
换做别人,面对这样的多托雷怕不是要被吓得斗上几抖,哀求他不要杀了自己。而桉也只是依旧面无表情,她歪了歪脑袋,说:“请?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多托雷已经在她身上做了无数场实验,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没人比多托雷更了解她的身体。
所以,即使有办法杀死她,多托雷也不会这么做。至少现在不会。
因为他还没有从她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不,我可舍不得。”多托雷笑着逼近她,鼻息喷洒在她头顶的耳朵上。敏感的耳朵不自觉的抖了抖,她听到了一声极近的轻笑。“如果你死了,我的实验可怎么办呢?”
他一只手摸上她脸颊的黑色结晶。
“……开始实验吧。”沉默了一瞬,她侧开脸,躲开多托雷的手。
“真遗憾。”多托雷和她拉开距离,“我还想试试尾巴的手感呢。”
话音刚落,桉就看了过来,和他同样猩红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你想死吗?”
锋利的杀意,他几乎能感受到自她指尖延伸出的丝线缠在了他的脖子上,危险至极。
“我可不介意换一个你来给我做实验。”
“那你可要失望了。”多托雷并不在意那杀意,笑着说:“现在最了解实验进度的就我一个,你要是杀了我,这之前的结果可都白费了。”
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地样子,多托雷心情愉悦。桉很少在人前显露自己的真实情绪,只有在某些特殊的人面前,她才会不加掩饰的表达自己的心情。很幸运,他就是其中之一,不过,他还是很热衷于挑动她的情绪,看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他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看起来真的快要按耐不住动手了,“不要再说废话了,赶紧开始实验。”
“呵,躺到上面去吧。”嗯,不能再逗她了,不然这只猫真的要炸毛了。
等桉仰面躺在手术台上后,多托雷给她绑上束缚带。
“放轻松,这只是一个检查。”多托雷好心的说,“让我看看邪眼对你的作用和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这场实验并不需要她保持清醒,先前的任务虽然并没耗费多少体力,可她依旧感觉很累。放松身体,不多时,她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身体里麻醉剂的效果已经消退了,束缚带也被拆开。她起身,活动活动身体。
身体并没有什么不适,甚至还因为睡得很饱感觉很轻松。
实验室里只有她一人,多托雷不知道去哪了,她也不想穿着这身实验服在这等他。去隔间换了身衣服,她就离开了。
反正实验结果晚上见面的时候多托雷也会给她看,她现在要去找哥伦比娅听歌去喽!
她存在于此,似水中之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