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世仇

空间将巴纳巴斯的身体浮空起来，可是她的能力没办法杀她，我把我最后的能力和永生的权柄，交给了巴纳巴斯。

可是空间笑了。

“那正好，我要把你钉在耻辱柱上，让你活着亲眼看着至冬变成废墟！我要将每个至冬人，都碎尸万段摆在你面前！”

仅仅这一句。

五神的表情都开始严肃起来。

如果天理不败。

他们终有一天，也将有成为随时被毁灭的鱼肉。

这点，摩拉克斯应该深有体会。

我嘲笑报应。

当初我们覆灭了强过自然法则的坎瑞亚，空间将遗民们诅咒，成为魔物，万劫不复。

如今自己的国度也成了坎瑞亚。

我跌落在地上。

空和荧再一次冲向了他们所憎恨的天理。

死亡举起了权柄，迪卢克紧紧抱住我。

“快结束吧，快结束吧。”

我祈祷着死亡的审判，我迫不及待想结束生命，逃离这个残酷又疼痛的深渊。

可是，他的体温，好暖。

就在死亡将我审判的一瞬间，摩拉克斯的岩石壁障，将我和迪卢克牢牢包裹。

我反应过来了。

我和摩拉克斯对视一眼。

我和摩拉克斯已经是毫无感情牵扯和波澜的两个人，可是至少在对方的逻辑里，我们依旧是走得最畅通的那部分人。

巴巴托斯把弓箭对准了天理。

我知道，我们得救了。

如果不推翻天理，提瓦特永远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自由。

“你们要造反吗！全部都想死是不是？布耶尔，草之神，你也要背叛天理吗？”

空间和死亡站在一起，死亡神情紧张，而空间，她的表情已经惊恐到扭曲。

我扶着迪卢克的手臂艰难起身，我的后背湿哒哒的，一股血腥味，一定是受了重伤。

达达利亚来了。

我们最后的力量。

摩拉克斯给他套上了岩石壁障，这个时候，我看见我所熟知的，带着神之眼的人们大多都聚集在了一起。

他们自发集合在一起，加入了自己国家支援保护世界树的远征军。

菲尼克斯火色的衣袂第一个飞向空间，巴尔泽布会意，薙刀紫色的强光飞跃而去，两个人开始和空间战斗。

最后菲尼克斯重伤濒死，落在地上。

“巴纳巴斯，就是现在……”

菲尼克斯用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菲尼克斯……”

我看着火神的生命消散。

多托雷把火种高高抛上天空，我会意，含着泪，拉着菲尼克斯的身体往空间身上送去。

大火在雪地里熊熊燃烧，空间在火焰里发出骇人的尖叫。

多托雷来不及撤退，掉进了那块巨大的火焰里。

他掉下去的时候，面具被焚毁，我看见他额头上只有一只巨大的眼睛。

地脉被烧毁，无数的神之眼飘向空和荧。

“旅行者！”

“旅行者……”

神之眼持有者们，有些与空熟识。

神之眼发着光。

那些愿望，比任何天理都要强大。

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将寄黎锥丢给露娜，露娜会意，把寄黎锥送到空面前。

“至少此刻，守护，就是我们的愿望……”

身后就是至冬，身后就是家人。

我们退无可退。

寄黎锥承载着无数的愿望，再次贯穿了空间。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顿，雪粒子肆虐而来，仿佛一场恶劣的昭告。

而死亡在旁边停手，他没有行动，只是皱眉看着我，然后瞪大眼睛看着空间消散的身体。

我从来没见过死亡那副表情。

空间的身体再次化成灰烬。

而我知道这次是她的永恒。

一颗红黑色正方体落在地上。

雪粒子掉在上面马上覆盖上一层白霜。

我艰难地飞下去，把它捡起来。

在众目注视之下。

我捏碎了那颗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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