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因高考拖更一月，Faber在此致歉了

“好的，接下来我要……”Asgore又翻了翻那本日记，“放个……烟花似的的玩意。”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天空，一个不规则的五角星便直上云霄——那是怪物王族到来的标志，普通怪物们只能用三角形，就像怪物王国的旗帜上的那种。

那些被单立即像是被风刮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

“接着咱咋办？”琴声徐然停止，Alexandra伸着脖子在那里眺望着说。

“等着，估计需要等挺长时间，咱可以先吃点东西。”

“都不要紧，有钢琴弹等多久都行。”

从白昼到将近黄昏，琴声几乎一刻都没有停止，众人在惊叹他身体机能的强大之余，又在担心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也许幽灵会因为人类先前的所作所为对他们也产生怀疑，好点儿，一切合作都免谈，往坏了想，哈哈，那就是死呗，和那帮人类一样，死无葬身之地，或者说，被致命的泪滴打成了肉眼不可见的粉末随风消散，这天地便是他们的坟冢，这倒是挺浪漫的，毕竟，大自然不就是最浪漫的存在吗？

“Gaster将军，他们来了没？”Asgore正踮着脚尖眺望着远方。

“没感觉到。”他仍然在试图重新幻出龙骨炮，这当然是徒劳无功。

“Gaster将军。”Gerson看着他在那费劲便插了一嘴，“你那炮估计是没救了，实在不行，把那个巨人的脑袋挖了再做一个呗，你想想，那么大个人类脑袋，那嘴还张那么老大，光是吓就能把他们吓死。”

他这话把大家都逗笑了，也让Gaster难得地露出了微笑：

“好想法，但是它不行。”

他顿了一下，又说：

“我正在研究如何无需实体召唤龙骨炮，各位无须担心了。”

说罢，他一抬手，一个龙头骨形状的东西凭空而出，但形状很模糊，和之前的那个比还小了不少，想要真正发挥出威力，想必还得要一段时间。

“担心什么？Gaster将军？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您的武器。”

片刻沉默后，他说：

“谢谢。”

“哎，伙计们，咋样了？”Alexandra从车中探出头问，“还没来？十二平均律我都弹了一遍了。”

“应该……”

“看！”

Regan指着远处几个米粒大小的玩意说道，“那是不是？”

“应该吧，总算是来了，无论如何，终于能有个结果了。”Asgore又将三叉戟幻出在手，“不过大家还是小心，这帮家伙没准前一秒好好的下一秒就暴起了。”

“破被单子，没啥可怕的。”

“Regan，放尊重点。”Asgore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是咱的盟友。”

“那他们干活儿可别这么磨蹭。”

那两个幽灵终于走近了，仔细一看，他们还戴着人类样式的高礼帽，估计是刚学的。

“您好，怪物王。”他们说着，朝着队伍最前面的Regan鞠了一躬，这是对外族帝王的常用礼仪。

“整错了，后面那位才是。”

这话几分钟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又朝着他身后的Gerson鞠躬。

“算了……我来个自我介绍吧。”Asgore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并幻出三叉戟以示身份，“我名Asgore-Durrmerr，Ascart-Durrmerr之子，如今的怪物王国国王。”

幽灵们拿着半透明的“幽灵纸”一类的玩意，大约五分钟之后，他们给出了反应：

“好的。”

他们又根据文字和Asgore的描述认出了其他人，在看到Alexandra时，他们莫名地问了一句：

“这位是骑兵之主的儿子吗？”

众人从未听过这个外号，就连Gerson也是，他看了看Alex，又努力地思考了一番，并不记得有哪个将领是他的先辈，骑兵就更别提了，也就是皇城局势最紧迫的那次让礼仪骑兵上过战场。

“应该……不是吧。”Alex挑着眉说，“我们家好像就没出过打仗的。”

“好的，这边走。”

他们头也不回地朝远处古斯托尔堡的方向走去，众人大眼瞪小眼，只得无奈跟上。

“我的国王，有关于什么骑兵之主的记忆吗？”

“没，从没听过。”Asgore大摇其头。

他又转过身去向Gerson问：

“Gerson先生？”

“嗯……这我还真不记得有过，不过也可能是我忘了。”他捏着自己的下巴说，“你们家很久以前好像是有个礼仪骑兵长，然后……对，上一次他好像也跟来了，也骑了匹马，估计是这样。”

“那为啥在那么多骑兵里只有他被叫骑兵之主了呢？”

“嗯……我实在记不清了，有可能是唯一一个会唱格里高利圣咏的骑兵长？”他突然扭过头去，发觉自己的儿子Alvin仍站在原地没动。

“估计就是记错了。”Alex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儿？快来。”

Alvin像是受了什么极度的惊吓一样，面色铁青——虽然他的脸本来就是深绿色的——Gerson这才意识到为什么他这么久都一言未发，连忙一路小跑过去，众人也因此停下脚步。

“Alvin，看着我。”

Alvin全身都在轻微地发抖，双眼无神地盯着一块没有被青苔覆盖的石头，他似乎是把它当成了占卜用的水晶球，妄图依靠它获得一些家的气息。

“爸……我害怕……”

“怕什么，打仗都不怕怕这堆床单子？”Gerson拍了拍他的后背，“来吧，振作点，该走了。”

“万一他们一言不合就……怎么办？”

“国王在这儿呢，你老爹也在这儿呢，你说过的，没人伤的了咱们。”

“可他们不是人啊……”

“Alvin，放轻松点。”Asgore像Gerson一样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紧张害怕是正常的，我第一次杀敌也被吓得腿发软，更何况是这么个地方？没关系，经历几次就好了。”

“好……国王……”

他拒绝了众人的搀扶，颤颤巍巍地迈开步子。

“好儿子，这儿已经是世界上最吓人的地儿了，克服了这你就能克服一切恐惧。”

伟大的人和怪物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不丢人更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Regan和Alexandra并没有这么害怕。

“诶，Regan，你咋就不怕的？”看来，Alexandra就有这样的疑问。

“啊，我很小的时候出去玩儿，被一树枝子绊倒掉进洞里去了，就伊波特山那种，我好像废了几天功夫一点一点摸索出了出口，自打那之后啥地方我都不怕了，你呢？”

“害，我吗……经历过比这更可怕的就是了。”

“那是啥？”

“一种……怎么说呢？”他撇着嘴，思考着如何表述，“很烂的生活？”

“走了大伙儿。”Asgore在队伍前方挥手，那些幽灵就要走远了。

“哎呀，这帮家伙。”Alex翻着白眼抱怨着，“希望幽灵王干事也这么直接，嘁哩喀喳地赶紧完事，这破地方太邪性。”

“谁不想呢，我也想家了，是不Tori？”

“当然，都好久没在塔顶看小孩子在皇城广场玩了。”

“很快就能完事了。”Asgore盯着远处的古斯托尔堡，眼神如同三叉戟般锋利，“然后咱们把监察系统弄好，战争就真正结束了，一劳永逸。”

“我的国王，那人类的巫师你打算怎么办？”

Alex的问题总是很有价值，Asgore思考了片刻后说：

“消灭。”

“不，Gore。”Toriel对此提出异议，“没有这个必要。”

“绝对有，他们是一帮野心家，但凡有点空子他们就会撺掇人类挑起战争，我最了解他们俩。”他斩钉截铁地说，“这帮家伙绝对不能留。”

“嗯……我倒是觉得他们的能力可以用在什么地方，比如……建伤员疗养院？”

“他们不会的，相信我Tori。”

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一路上众人议论纷纷，无暇顾及两侧蘑菇一般的房子和幽灵居民们，他们往来不定，完全无视了这些千年一见的客人，毕竟，一颗灵魂不受外界干扰便可直达永恒，千年之久对于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一瞬而已，怪物与人类的存亡与他们无关，参战与否也与他们无关，就像这世间的一切事物几乎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那玩意……是房子吗？还是说又是什么意义不明的雕塑？”Alexandra指着远处那已经露出半身的古斯托尔堡。

“古斯托尔堡，幽灵的皇宫。”

“这玩意也叫皇宫啊……”Alex撇着嘴斜着眼看去，“像个……我也说不出像个什么，总之不像房子。”

“爸……咱能不进那里面去吗……”

Alvin看了那城堡，腿又开始止不住地发抖。

“哎呀，没啥可怕的儿，你看旁边那些幽灵不也挺友好的吗？”

路旁的密林里，恍惚间闪过一缕幽冥，像闪电一样劈在了Alvin正无比脆弱的神经上，他大喊大叫着甩出一柄带有电光的战锤，只听“轰隆”一声，蓝色弧线的尽头应声被轰出一个深坑而那个并无恶意幽灵居民，已经同样恍惚地拖着破碎的身体倒在了坑的边缘。

“Alvin！”Gerson与Asgore异口同声地说，前者连忙推开他的手，但为时已晚。后者见状，连忙上前检查那幽灵的伤势。

“诶诶诶，Alvin兄，悠着点。”

“Toriel！”Asgore难得地没用爱称，“快来看看。”

Toriel正忙着给惊吓过度的Alvin为镇定糖丸，听此又把手里的活交给了Alex，连忙赶去查看那幽灵的伤势，没曾想刚刚跑到那家伙身旁，它便像受了致命伤的灵魂一样裂开然后消散了。

Asgore带着些许怒气喊：

“Alvin！太冲动了！”

糖丸的作用致使Alvin恢复了点理智，但他的身子仍因刚才的那一击用力过猛而颤抖着。

“抱歉……国王……”

“Alvin！”Gerson的神情看着也有些不妙，“丑话说前边，咱们要是死在这儿，多半得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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